找了足足两个小时,什么都没找到。正南郁闷的耷拉着脑袋,回到了家里。
“正南,你怎么才回来?干嘛去了?我看到你换下来的衣服了,你回来过啊?怎么搞的,衣服口袋都破了个洞?对了,你吃饭了没啊?”
老妈一听到袁正南回来,就像连珠炮一样问了一堆问题,正南听的头都大了。
“妈,今天有点累,我先睡了,饭我不吃了,你自己吃吧。”
正南郁闷的走进了房间,随手关了门,然后一头扎进被子里,像个霜打的茄子。
老妈本来还想说点什么,看儿子这个样子,估计也是不想说话,有可能在学校遇到什么烦心事了,算了,让早点睡吧。老妈轻轻的把饭菜端到厨房,用保鲜膜包好,再放到冰箱,等一切都弄妥当。自己也走到房间里,关上了门,在床边坐了下来,一抬头,看到了墙上挂着的正南父亲和爷爷的照片,忍不住又开始喃喃自语。
“星泽,你和爸到底去哪了?一晃这都十多年了,你俩一点消息都没有,就扔下那么个盒子。你好歹告诉我点什么啊,啥都不说,就让我照顾好正南,我这心里,现在是空荡荡的,要不是正南这孩子特别懂事,我真的都熬不下去了。”
“那个铁牌,我给正南了,让他每天随身带着,那是你留给孩子为数不多的东西,做个念想吧,我本想让他挂脖子上当个胸牌,可正南倔,说什么也不带,就揣在兜里,他说挂脖子上就跟挂着你的遗像似的,不吉利。正南说,你和爸肯定会回来的,我也相信他说的话,你不会丢下我们娘俩不管的。那个笔记本我没给他,我觉得那是个祸害,每次你几天不出门,在那个本子上又是写又是画的,等再带着它回来的时候,身上又是血又是伤,就没一次是个全乎样,我不想正南也那样,你一去这么些年,就安排给我这一件事,要是正南有个三长两短的,我真的就没指望了……”
说着说着,老妈再也说不下去了,眼睛里眼泪不停的打转,嘴角抽动着,脸色一下子就憔悴了下去,这些年一直苦苦等待的那种内心的煎熬,已经让老妈心力憔悴了。
正南本想出来告诉老妈铁牌弄丢的事情,结果就在门口,听到老妈碎碎念的说着这些,正南就不想把这个坏消息告诉她了,哎,听天由命吧,说不定哪天,它又出现了,看运气吧。说着,正南又返回了房间,轻轻关上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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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那个混混小头目找了整整两个小时,把地砖抠的东一块西一块的,就是找不到徽章。
“妈的,真是活见鬼了,明明记得掉到这了,刚才摔一跟头,十有八九是那时候从兜里掉出去了,怎么就找不到呢?难不成被人捡走了?”
小头目猛的一抬头,微眯着眼睛,他想到了正南。
“对啊,这小子刚才也在这左三圈右三圈的晃悠,该不会是被他给捡走了吧?他跑这来干什么?看他的样子,好像也在找什么东西,可他又在找什么呢?家门钥匙?还是别的?还有那小子古怪的护体功夫,从来没见过。罢了,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这两天先跟踪下这小子,看看到底徽章在不在他身上。要是在的话,就是抢也要抢过来,为了拿到徽章,我不介意送这小子归西,不然要是让老大知道我把徽章给弄丢了,那滋味……”
想到这,小头目猛然心头一震。眼睛里充满了惧怕,就像看见妖怪一样。一下子打了个冷战,小头目再没有寻找的心思了,四处张望了一下,转身钻进了巷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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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你是说,有可能袁景天那老家伙把通灵符和六道轮回的秘密传给了他孙子,那个叫袁正南的小子?可我们自从来到县城,暗中布下人跟踪了他将近三年,除了觉得他身体素质还不错以外,没发现别的啊。”
说话的,正是李潇月的父亲,李君墨,这时的他,手里正拿着一本笔记,里面详细记录了袁正南这三年的行踪轨迹,他用记号笔在几处地方都划了红圈,显然对袁正南,他做过详细的调查和研究。
“这个也只是我的猜测,当年袁景天和他儿子袁星泽神秘失踪,一晃这都十几年了,我们调查了这么久,一点线索都没有,如果不是这小子急着救潇月,恐怕再过十年,我们也发现不了他竟然会袁景天的独门绝招‘护身罡气’,更找不到定神鞭。要知道,这可是那老家伙护身的最重要的两样东西,现在全在那小子身上,我想,袁景天肯定是发现了什么秘密,这才把东西留给了他孙子,以我对袁景天的了解,我推测他肯定不会单单只留下这两样东西,想必别的一些重要的物件或者研究的笔记什么的,也会留给他,得想个法子,探一探袁景天的宝贝孙子。”
“爸,你看要不这样,您今天也知道了,这个叫袁正南的小子似乎对潇月还是有些好感的,不然也不会几次三番的救潇月,要不咱们就以答谢他为名义,让潇月请他来家里坐坐,您顺便试探他一下,看他到底对通灵符和六道轮回的事,知道多少?”
“嗯,可以,这是个好机会,能多探几分,就多探几分吧,我们付出的太多了,我不想最后落得一场空,既然这是目前最好的线索,那就试一试,君墨,你去告诉思雅,让她给潇月说一声,就说她非常感谢袁正南救了她宝贝女儿,要请他来家里吃饭,剩下的事,我来安排。”
“好的,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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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可是真凑巧了,上午学校突然宣布要看电影,整个校园都炸了锅,欢呼声不绝于耳。可是很显然,咱们这位小哥是丝毫的兴致都没有的。早上9点钟,各个班级在操场都排好了队,然后浩浩荡荡的向电影院出发了,等到了电影开演的时候。袁正南瞅准机会,溜号了……
早上出门的时候,他就看见怪老头摆了书摊,可是那会没啥心情,只是简单的打了个招呼。现在有时间了,正好过去问问他通灵符的事情,昨晚想了一夜,袁正南心里隐隐有种感觉,这个怪老头所说的《推背图》,还有通灵符,和自己的父亲、爷爷的失踪,会有很大的关系。
“喂,老爷子,早上卖出去几本书啊?”
丘黎抬头一看,是袁正南,看这个时间,他不应该在学校里上学吗?这个时候跑来,看起来对《推背图》兴趣不小啊,想到这,丘黎不禁喜上眉梢。
“哎呦,是你啊,这个时候你跑我这来,难不成你逃课了?这个行为可不太好啊。”
“没有的事,今天学校组织看电影,没啥意思,想起昨天没帮上你的忙,特意溜出来找你的,怎么样,很够意思吧。我做人还是很讲诚信的,说到做到。”
“没逃课就成,老头子在这先谢过小兄弟了。那,我们就开始吧。”
“纸和笔给我。”
“早准备好了。”
袁正南接过纸笔,丘黎小心翼翼的打开包裹,把《推背图》翻开。正南仔细端详这本书,丝毫没感觉这本书有什么神奇的地方,就是纸黄了点,旧了点。真有老头说的这么神?
想归想,正南没再耽搁,开始一笔一划的仔细画了起来。这要是有人在旁边看见,指定笑掉大牙了,只见正南瞪着一本泛黄的空白书,旁边的老头慢慢的一页一页的翻着,俩人像模像样的在那鬼画符,感觉像在演默剧一样。
过了一个多小时,正南就把书上的图案全都画了下来。丘黎老头一个一个的仔细检查,一边看,一边不住的点头,虽然正南是第一次画这个玩意,可是他临摹的能力还是挺强的,除了刚开始不习惯以外,画一会,就掌握了窍门,后面画的,就几乎和书中所印一模一样了。
丘黎不禁赞叹了起来:“小兄弟啊,你以前是不是学过书法啊?这画的一点也不像生手啊?”
“我?还书法?我连毛笔都没拿过。只不过很奇怪,我看着这些符号虽然不认识,可就是有一种亲切感,不知道为什么,越画越觉得熟悉。”
“噢?难道你以前接触过通灵符?”丘黎很诧异的问到。
“我敢发誓,从来没有,见都没见过。”
“这就奇怪了,以前从来没听师傅讲过这通灵符还有亲和力一说,回去我想办法找一些古代的文献资料,好好研究一下,不过怎么说呢,或许,也是你和《推背图》确实有缘吧。”
袁正南听到老头说还有师傅,不禁好奇心大起,询问了起来。
“怎么,你还有师傅啊?你师傅是学什么的?该不会是算命的道士吧?”
丘黎一听袁正南竟然把他敬爱的师傅说成是算命的道士,又好气又好笑。
“什么?算命道士?看在今天你帮了我这么大的忙,了了我一桩心愿的份上,我就和你唠唠我师傅的故事,让你小子开开眼。”
看着袁正南好奇的表情,丘黎很有种满足感,从旁边抽了把椅子,端坐了下来,然后,开始娓娓道来。
“还记得我给你说过《推背图》是由袁天罡和李淳风两位道法大家所创吗?其实,他二人并非好友,而是师徒关系,袁天罡是李淳风的师傅,当年袁老祖收李淳风为徒,对其倾囊相授,李淳风聪慧好学,竟习得师傅全部真传,只可惜后来李淳风不听劝阻,深迷宫廷权力,介入太深,最终落得个尸骨无存的下场。当时,李淳风也收了个徒弟,名叫李承天,袁老祖长寿三百载,中途也曾指点过徒孙一二,李承天谨记教诲,始终不介入半点宫廷之事,游历人间,留下许多的佳话。后来他隐居深山,独创一派,名曰:‘清阳派’,传承千余载。我的师傅,就是清阳派第一百一十三代掌门人山谷道人。”
“原来如此,没看出来,你这还算是出自名门啊!”
说到此时,丘黎突然盯着袁正南,表情非常凝重。
“你爷爷果真叫袁景天?”
“那还有假?我爷爷不叫袁景天叫什么?”
丘黎听到这句话,突然有些失神,他摇了摇头,长叹了一口气,似有万般难言之隐,站起身来回的踱步,犹豫再三,几次似要说,可话到嘴边,又停了下来。过了一会,他像是想通了什么,语重心长的对袁正南说道。
“师兄当年一直待我如同亲弟,疼爱有加。下山一别,一晃三十余载,从此杳无音信。如今我虽未见师兄,但我既找到了能看到《推背图》隐述的有缘人,而且还是师兄的爱孙,也罢,我就告诉你吧!”
“我师傅山谷道人有三个徒弟:大徒弟李山泽,二徒弟袁景天,三徒弟就是我,我叫丘黎。当年我们本在终南山中学艺,三人情同手足,后来我师傅游历西域,无意中发现了西域非常神秘的一个族群——塔魔族巫师的墓葬,我师傅搜验棺椁时得到了一本关于《推背图》隐述的注解,解开了通灵符之谜,并且还发现了道法神书《往生诀》,师傅大喜,回来便将通灵符的秘密告诉了我们,并且将《往生诀》上、中、下三诀,也分别传授给了我们,可后来不知怎的,师傅突然练功走火入魔,临终之时,各托付给我们师兄弟一件事,告诉我的便是下山寻找可以看到《推背图》隐述的有缘人。”
正南听完震惊不已,将信将疑的看着眼前的丘黎?他从没听老妈说起过这些事,从记事起,他就没见过爷爷,根本无从知晓爷爷的身份和过去的经历,突然间眼前冒出来个师叔,而且言之凿凿,由不得他不信。这会他脑袋飞快的运转,思考着前后的来龙去脉,找寻话语中的疑点。略缓了一会,正南脸色突然冷厉了起来。
“你,有何凭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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