丘黎不得不震惊,要知道,他可是军方背景,他的信件,那是绝对保密的,李山泽竟然知道信的事,这让丘黎感觉李山泽的能量,有种深不可测的感觉。
“师弟,你误会了,在你之前,景天就和我见过面。那封信,他给我看过,我当时只是以为他想在去神秘洞穴前见见我们二人,但是他和他儿子失踪,我才意识到你们见面可能不只是叙旧那么简单,我有点埋怨,他似乎对我这个师兄,有点成见啊。”
李山泽的表情有点落寞,眼里带着点伤感,似乎有什么伤心事触碰到他的心头。丘黎看着有些感动,他也不愿意往那方面想,毕竟这么多年的师兄弟,都是知根知底的,他不相信师兄会叛变到蛇鹰会,更不相信师兄会害师傅,现在,似乎有些答案了。
“景天师兄见我,也并没有说什么,只是告诉我他发现了灵世引者还有通灵符的一些秘密,再具体的,他说等回来了告诉我,结果一去十几年,杳无音讯。我来到平罗,是因为一个电话,一个神秘人的电话,说想要知道灵世引者的消息,就来平罗。我知道事关重大,所以就立即赶了过来,暗中调查下,才知道你也来到了这,而且还比我早了两年。”
“神秘人?你有答案吗?”
李山泽深为震惊,原本,他以为这是丘黎发现了什么线索,毕竟他早来了两年,知道些蛛丝马迹也不为怪的,没想到,师弟竟然是被一个神秘人召到这的。这个神秘人是谁?蛇鹰会吗?还是景天的安排?
“没有,一点线索都没有。自从我来以后,再没有任何的电话和我联系。直到昨天,我才从正南捡到的徽章,知道蛇鹰会的事,才推测蛇鹰会可能来到平罗了。”
“徽章?正南怎么会有蛇鹰会的徽章?”
李山泽一脸的狐疑,这事太蹊跷了。
丘黎原原本本的把正南告诉他的话,又讲给师兄听了一遍,没有漏掉其中的任何一个细节。
李山泽听完陷入了沉思。只是习惯性的,他又拿出了他那块幽冥寒铁魄在手里把玩着。丘黎看着他,心里不禁一丝暖意,还记得当年练功的时候,师兄就时不时的拿出他那块寒铁魄,常在手里玩,他还笑师兄,这是把铁魄当核桃盘了。没想到一晃这么多年,他还是这个习惯。
“这个小混混头,不是蛇鹰会的人。蛇鹰会的徽章管控的极为严格,而且19号,是非常排前的号了,以你的描述,这个小混混不可能有这个地位。他怎么可能拿到这个徽章,这事恐怕另有隐情,搞不好是我们想多了,这个小混混可能是误打误撞的纠缠了我孙女,然后被正南搭救,这才在打斗中掉了徽章,没道理蛇鹰会会盯上我孙女。不过他有徽章这件事情,一定要深查,这或许是我们找到蛇鹰会唯一的线索了。”
“我也是这么推测的,只是到现在,还没有任何头绪,而且,昨天晚上之后,那个小混混也失踪了。”
“失踪?什么意思?”
“之前我就安排手下盯着这几个人了,昨天晚上之后到现在,他们都没回过家,其他平时可能出没的地方也都调查过,没有任何音讯。”
李山泽深吸了一口气,他感觉到对手的棘手了,隐约的,他嗅到了一些阴谋的味道,只是他还没有捋出头绪。
“你叫人把他们的详细资料给我,我也派人去找,难道他们还能插上翅膀飞了不成。”
“那好,我一会就让振涛把资料送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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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
“喂喂喂,醒醒了,差不多了,该办事了。”
美女蛇林希月拿着电警棍,砰砰砰的敲着铁笼。正南蓬头垢面的,脸色也不好,他担心老妈的安危,长这么大,这还是第一次,希望昨天的电话能让她心里安稳一些,别急出病了。他眼睛瞄了眼美女蛇,有气无力的问道。
“办事?办什么事?”
“你以为抓你来是玩密室逃脱吗?当然是你爷爷袁景天了,你看看,这是什么?幽冥寒铁魄、定身鞭,想必你也知道这两样东西是干嘛的,你不是都使过吗,那你就老老实实的说,你爷爷走之前都给你留什么了?”
正南瞪着美女蛇,眼睛都不带眨的,目光里透漏出狠厉,感觉只要笼子打开,他立马就能把林希月撕了一样。
“操你妈的,你以为我是个怂包吗?你问什么我就要说什么?老子记着这次的事,我妈现在好歹我都不知道,只要让老子出去,我非在你脸上割几刀解恨不可。你等着……”
林希月脸上没表情,心里可是翻江一样,这小子怎么这么狠的,跟个饿急的狮子一样。她没说话,只听哗啦啦的一阵响,铁门打开,下来的正是之前给了正南一手刀的那个壮汉,后面还跟着几个男人,个个都穿着迷彩裤,黑背心。
林希月叫了一声:“铁哥。”
壮汉嗯了一声,然后转过头对后面的人吩咐道。
“六子,把他拉出来,捆柱子上去。”
“好嘞,老大。”一个看着挺精明的略瘦的男的应到。
然后麻溜的四个人冲过去打开牢笼,把正南拽了出来,然后绑到抬下来的一个T型铁柱上,捆的结结实实。壮汉手里拽着定神鞭,很平静的问道。
“你说不说?”
“卧槽,你想啥呢?有招就冲爷爷使,想让我说,门都没有!”,正南一脸怒气的回到。
“那行,我知道了。”
“六子,开打吧,打晕为止。”
壮汉气定神闲的把鞭子甩给那个叫六子的男人,然后转身走了上去,仿佛这就和散步一样。林希月听完不禁吸了口气,没想到,铁哥平时很和善的,竟然对这个小子下这么狠的手。这是上辈子有仇吗?
“好嘞,老大!”
说完,六子丝毫没犹豫,啪~~~啪~~~的几鞭子就抽了上去。
别看正南平时老拿着鞭子,可是挨鞭子抽这还是第一次,钻心的疼,而且打的地方疼,竟然脑子也会跟着一抽一抽的疼,挨一鞭子,身体就抖一下。
林希月看不下去了,急忙上了楼。铁哥正坐在沙发上抽着烟,眼睛盯着屏幕,脸上没有一丝变化。林希月不禁问道。
“铁哥,这下手是不是有点重了,梁叔会不会怪你啊?”
“梁叔说看着办,那意思就是下手狠一点,只要不打坏了就行,毕竟这件事对梁叔来说太重要了,这对这小子也是一次考验,马虎不得。”
林希月听完,眼里带着同情的看着屏幕里嗞呀喊叫的袁正南,心里想着,哎,小家伙,你可真倒霉啊。……………………………………………………………
一天就这么过去了,袁正南早就被打晕了,身上血流不止,六子用拌的跟黄泥一样的东西糊住他的伤口止住了血,然后一边喝酒一边啃着鸡腿,等着他醒过来。当然,也是因为他打的没力气了的缘故,得休息一下。只要铁哥不喊停,他就没有收手的意思。地上、墙上还残留有不少血迹,有些都溅到了铁笼上,其实那会流的更多,只不过血流到地上太黏脚了,六子用水枪冲了冲。外面已经天黑了,从窗口看出去,荒郊野外的,也不知道是哪,地面高低不平,都是一丛一丛的野草,偶尔还能听到一两声的鸟叫和虫鸣,天上繁星点点,一阵阵的冷风不大不小的吹进来,透着一丝冷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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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可,你自己跟梁叔说吧。”
这个叫铁哥的壮汉坐在一个办公室的沙发上,中间坐着梁叔,脸上戾气很重,显然是非常生气,桌子上放着那枚徽章,分外的显眼。桌子那头,小混混头跪在地上,浑身瑟瑟发抖,显然是怕的,他是亲眼见过梁叔惩罚手下的,说成恶魔都不过分。不知道这次梁叔会不会杀了他,这是他最担心的。
“小可,当初我救你的时候,有没有跟你说过,跟着我很危险,叫你三思而行?”
“有,梁叔说过。但是梁叔,我从一开始就没后悔过跟您,一点都没有。”
“那你为什么这次这么糊涂?竟然把我给你的徽章弄丢了?我跟你仔细交代过,这个徽章很重要,千万不能有失,你是怎么想的?把我的话当耳旁风?”
说完,梁叔狠狠的拍了下桌子,啪的一声,惊的小混混头哇的一声叫了出来,然后磕头如捣蒜。
“梁叔,梁叔,梁叔,我错了,错了错了,我就在里面衣服口袋里装着的,我也不知道怎么他就掉出去了,我下次再也不敢了,不敢了,真的,这次是个意外,意外~~~”
“你自己说吧,要我怎么惩罚你,我暂时还不想要你的小命,最近还有些事要你办,但是死罪可免,活罪难饶,你自己考虑一下。”
“谢谢梁叔开恩,谢谢梁叔开恩,我知道我知道,犯错了嘛,肯定要罚的,让铁哥抽我几十鞭子,您要不解恨,那就一百鞭子,您看行不行?”
梁叔看了眼一脸认真表情的小混混头,然后转过头看看铁哥。
“剑锋,你觉得呢?”
“听梁叔的!来人,把包小可拖到里面房间,给他上40鞭刑,以作惩戒。”
“是!”
屋外,过来两个壮汉,把包小可拖到里面的房间,只听到里面啊,啊,啊的惨叫声。
梁叔起身走到一个书柜前,拿出一盒雪茄,抽出两只,然后回到沙发前,熟练的用雪茄钳掐了两头,递给铁剑锋一支,又拿出打火机,啪的点着递了过去。
两人安静的抽着雪茄,谁也没说话。过了一会,梁叔说道。
“剑锋,你觉得正南这孩子怎么样?”
“不错,挺有骨气,听六子说,他打的胳膊都酸了,这小子一个字都没说,除了喊叫了几声以外,再没别的。比我当年强。”
铁剑锋是雇佣兵,不知经历了多少腥风血雨、严刑拷打,从他嘴里能说出夸赞的话,可是相当不容易。
梁叔点了点头,他很欣慰,恩人走的杳无音讯,只留下这么个小孙子,他几乎是看着他长大的,心里有一百个不愿意,他也不希望孩子真的是个废物,不过还好,没让人失望。
“你自己看着办吧。对了,蛇鹰会没发觉吧,包小可这边?”
“没有,一切正常,包小可虽然流里流气的,但是他办事还是靠谱的,而且王浩宇这个家伙,其实私心非常重,包小可的爷爷留下的东西,他可是对上头有所隐瞒,这件事,只有包小可知道,而且包小可也是唯一可以打开保险箱的人,即便有什么问题,他也自己就瞒下来了。问题不大。”
那就好,那就好。
梁叔点点头,深吸了一口雪茄,然后咬牙说出几个字:蛇,鹰,会,我,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