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十万?
秦红星以为听错了,板着不开心的脸:
“老弟,昨天在山脚下,我知道你看到了,便宜点,我不要你负责,不然我可就嫁给你,祸害你一辈子!”
项怀天忽然脸红,转身瞪着:“不行,我不同意,八十万金币我出,姑奶奶不能嫁!”
这是几个意思?
信息量有点大,余东良扶着脑壳,两手扶着他们的肩膀,一边往山下走,一边说:
“紧张啥,咱们也是过命的交情,给个友情价,二十万金币,不能再低了!”
10级妖兽肉,如果在肉贩子手里,很有可能被炒到八十万金币,余东良只要二十万,秦红星喜笑颜开,居然嘬嘴往他脸上啵了一口:
“嘻嘻,老弟,赏你一个吻,姐到时候给你留个鸡翅!”
这女人,也太不矜持了吧!
捂住着被亲的脸,余东良一脸惊愕,秦红星却塞了一张水晶卡给他:
“拿着,这是你大学三年的所有费用,野鸡王现在是我的咯!”
只要吃了这只野鸡王,就可以去两级的碧绿草原历练了,秦红星别提有多开心,像个孩子一样蹦跳起来。
项怀天像是有心事,别着脸,拉着余东良的手:“东哥,你是不是要小便,走,咱们一起去!”
一边说,还一边挤眉弄眼。
可能是有话要说,余东良想了想,提着裤子,甩脸喊了一声:“老姐,我去方便一下!”
秦红星拧着野鸡王,兴奋得爹娘都忘了,挥手说:“我回家吃鸡了,你们去吧!”
拽着余东良,走进齐腰的草丛,项怀天矮下身子,憋着涨红的脸,半天也不说话。
嘣!—余东良弹了他一个脑嘣:“有话快说,有屁快放!”
嘘……
项怀天急了,手指贴在唇上,不停的吹,秀气的眉毛都快挤在一起:“小声点儿,你小声点儿,姑奶奶走没!”
余东良探出半个脑袋,见秦红星蹦跳的背影,狐疑道:
“走了,你干啥呢?”
“哎!”项怀天叹息,扯了一根草,往嘴里嚼着:“东哥,每个人心中都有个女神,你是苏小雅,而我就比较喜欢放浪的秦红星!”
这小子,原来是吃醋了。
“呵呵!”余东良笑着蹲下来,摸着他的脑壳:“兄弟,我家乡有首歌,《爱要大声说出来》,你放心,我这个人虽然不正经,但在男女感情上,还是有原则的!”
呼!
项怀天吐出一口气,浑身轻松无比,勾着余东良的肩膀,骤然也在他脸上亲了一嘴巴。
滋!
好家伙,亲就亲吧,他居然还嘬出了声音。
前世加今生,还从未被男人亲过脸。
“恶心,恶心,你真他娘的恶心!”
余东良慌得窜起,手不停的往脸上擦,嘴里也不停的骂,趟开草丛就往外走,气鼓鼓的说:“野鸡喙,十万金币,少一个铜板都没商量!”
玛德星球,有亲脸这种习俗,这能怪我?
项怀天摊开手,一脸无辜的说:“十万就十万嘛,干嘛发那么大火,坊间传说,你跟韩批还睡在一起呢!”
睡只是睡,又没干其他的,这能一样?
余东良甩过脸:“以后离我远点,保持三尺距离,老子是纯爷们儿!”
作为孤单小英雄,又是项家嫡系子孙,敢这么跟项怀天说话的,余东良还是第一个。
有什么办法呢,谁叫余东良比自己牛逼,哎!
叹息着,项怀天跟在余东良身后,慢慢悠悠的走到山脚下。
一路上,有个问题想了很久,直到钻进跑车里才敢问余东良:
“东哥,爱要大声说出来,这个我知道,可是秦红星辈分比我大,我得叫她一声姑奶奶,你说这可咋办呢?”
余东良惦记着逃走的公婆猪王,左顾右盼也不见有妖兽,皱起眉头:
“兄弟,这么跟你说吧,敢爱就要敢于冲破世俗,只要她不是亲妈妈亲姐,别说姑奶奶,就是你姑爹,你也得勇于面对!”
爱情这玩意儿,又邪又玄。
别看项怀天敢一人独闯野外,在感情上却是个胆小鬼,余东良说得唾沫横飞,他却听得毛骨悚然,就连头皮也跟着炸响了。
扶着方向盘,惊恐的看着余东良:“为了爱情,可以不顾一切,想不到你是这样的东哥!”
吃了火龙果,身体里的杂质全都被烤出来,此刻身上酸臭并存。
跟他讨论爱情,简直是对牛弹琴,余东良瞧着二十公里开外的围墙,不耐烦的说:
“你莫啰嗦,开车开车,我要回家洗个热水澡!”
沙漠被妖兽践踏过,变得结实硬朗,项怀天一脚油门,车子跑起来飞快。
黄沙飞扬,不到半个小时就到了城门口,去贫民窟的路上,挂满了恭贺余东良的横幅,项怀天露着羡慕的表情说:
“东哥,你瞧瞧,人只要强大了,攀附者趋之若鹜!”
车子在村口小卖铺门前停下,余东良才走下来,几个小孩子就一拥而上,抱着余东良的大腿要糖吃:
“哥哥哥哥,你考上好大学啦,不发喜糖啊!”
“嘻嘻,我长大了,也要像东哥一样厉害!”
……
余东良无语,瞧着小卖铺里,低头算账的老板娘:“嫂子,给抓点糖果,分给孩子吧!”
老板娘抬起头,沧桑的脸上露出惊喜,丢下工作跑到店门口,扯开嗓子大喊:“东子回来了,东子回来了,村长,东子回来了!”
她的声音尖锐无比,坐在屋后岔路上打瞌睡的老村长惊醒,两脚踢醒几个后生仔:
“快快快,锣鼓敲起来,东子回来了!”
况且况且……
一通锣鼓,从屋后敲到屋前,余东良摸着后脑壳,瞅着村长说:
“伯,你弄啥呢,搞这么大的阵势,太吓人啦!”
项怀天也替余东良高兴,拍手叫好:“东哥,乡亲们可真热情!”
老村长走过来,握着余东良的手,热泪盈眶的说:
“东子,我就知道你是个人才,有朝一日飞黄腾达,别忘了根,你家门口来了好几个招生办的,赶紧回去吧!”
招生办是个什么鬼?
余东良不明白,侧脸求助项怀天。
项怀天耳朵叫锣鼓震得发痒,抠了几下才说:
“东哥,你现在炙手可热,从一流到十八流,凡是学院,都想招揽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