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慢的谭姐三人已经打入了“老北风”的部队,和众将领大口吃肉大碗喝酒。谭姐手腕的伤也已经好了个八九不离十了,之前总是和一些擅长刺杀的蒋门神们探讨研究刺杀方式和时机。谭笑开虽然还没安排实战战斗,但一直和寨里的哥哥叔叔们切磋武艺,也算进步不小。铁蛋大汉见帮不上忙,又不能上阵杀敌,心里痒痒手上闲不住,总是去帮忙做些体力活。
春季终于如约而至,春暖花开山上寨子里一片春意盎然。谭笑开依然练着自己的马步深蹲……
“嘎哈呢?铁蛋,是不是想杀鬼子了?”蒋门神看着一脸郁闷的铁蛋大汉,乐呵呵地问。
“憋死俺了,俺们就想杀鬼子!现在缩在寨子里算个啥?”
“哈哈哈哈哈……好,想杀鬼子没杀鬼子的能耐可不行,来比划比划。”
“比就比!谁怕谁!”铁蛋真的很可爱,一激就中。
两位都以力量见长的莽汉站在了比武台上,因为山寨建造的时候就是“老北风”带着众多土匪们修建,历来土匪们都重视个人的武力比拼,所以比武擂台一直保留至今。
一看有人上比武台比划,寨里一下子热闹起来。众多将领都赶过来凑热闹。
蒋门神看着台上对面站着的铁蛋,笑嘻嘻地说:“咱比武要裁判吗?”
“要啥裁判,咱两直接比划比划!”
蒋门神望着过分耿直的铁蛋,笑着说:“那可不行,咱们就让阿彪来当这个裁判吧,免得一会你输了赖账。”
铁蛋哪里知道这些弯弯绕绕,直接答到:“输?我铁蛋怕过谁?我很尊敬阿彪,就让阿彪大哥当裁判!”
擂台下众多看热闹的将领轰然大笑,有的眼泪都笑出来了。让瞎子阿彪当裁判,虽然阿彪的资历和公平公正性没得说,可是瞎子毕竟是瞎子啊……
惹得将领们哈哈大笑,铁蛋却浑然不知为何。这时候谭姐和谭笑开也走了过来,谭笑开对铁蛋喊着:“铁蛋叔叔加油,我们都是裁判!”
铁蛋点了点头,对着蒋门神说道:“今天我就来当一当武松!”
“哟,铁蛋兄弟还知道武松啊?”蒋门神乐呵呵地揶揄着铁蛋。
“俺也是看过水许船的!”铁蛋憋红了脸。
台下又是一阵哄笑。
“那么我来说说比武规则吧。”在身旁一位20岁左右白衣少年的搀扶下,阿彪慢慢地走上了擂台。顿时,台下的哄笑声收了回去。
“既然两位都让我来当这个裁判,那么恭敬不如从命。比武点到即止,不可伤人。其他人不得上台,不得帮忙。一方认输后即刻停手!两位听清楚了吗?”
“清楚了。”
“清楚。”
“那么比武正式开始,两位请!”
二人很正式地相互鞠躬,一抱拳说道:“请!”“请!”
铁蛋二话不说,直接冲了上去,早已憋坏了的铁蛋挥舞着拳头,靠着自身惯性的力量冲拳而出。蒋门神冷呵一声,正面用掌想要硬接下这一拳。
电光火石间拳与掌的碰撞,“啪”一声。蒋门神湛湛扛下来铁蛋的力量。第一回合交手在力量的比拼下显然蒋门神略胜一筹,毕竟防御的状态下化解了铁蛋来势汹汹的攻势。
铁蛋见一击不成,转而换成双手同时直拳出击,第一次进攻有试探的味道在里面并未用尽全力,这一次又加了两分力道。
蒋门神淡定自若,双肩探出,竟然没有用自己掌去接这一击,而是选择更加具有攻击性的招式。双肩用力量将铁蛋的双拳扛下,因为自己探肩而出,所以夹带了几分攻击,并非纯粹的防御。“扑”一声两人各退一步,显然刚才的第二回合身经百战的蒋门神再次占据了优势。不过从蒋门神溢出的汗水可以看出,这一比拼蒋门神已使出了大部分功力。接下来的一幕更另蒋门神惊奇,铁蛋后退一步后未做停息,立马脚踏台面欺身而上,这一踏步震得台面嗡嗡响。
蒋门神心里一惊,感觉刚才用肩膀扛铁蛋的攻击有些大意,现在只得迅速变招,双手呈掌利用力量让自己处于攻防俱佳的状态。铁蛋瞬间双拳再次来到蒋门神的眼前,蒋门神心里想“好快!”,感受到铁蛋的攻击如潮水一般一浪高过一浪。
手掌相互碰撞的一瞬间,“啪”蒋门神竟然退了两步才站稳,而铁蛋纹丝不动。这一次攻击竟然铁蛋占了绝对上风。
“好!”下面一群看热闹的将领们直呼过瘾。
谭姐也惊奇地看着铁蛋,没想到铁蛋居然不断爆发着,好像身体里的力量无穷尽,又好像每次进攻都在不断增加力量。
蒋门神这一次不敢大意,防备着铁蛋的下一波攻击。
果然,一瞬间的事情,铁蛋已经再次利用速度和力量冲了上来。这一次感觉更加迅猛。蒋门神经验丰富,准备用技巧与之对抗。几乎两人同时冲出,只见铁蛋双拳快要接近蒋门神身体的时候,大家都以为双方会再来一次力量的碰撞,而且大家都认为这一次的碰撞蒋门神将会以失败告终。
刹那间,蒋门神选择了避让铁蛋,不与铁蛋正面碰撞。以力量著称的蒋门神竟然不与铁蛋硬碰硬,而是瞬间侧身让开铁蛋攻击的同时双掌拍在铁蛋的背上。铁蛋本身速度和力量都处于高峰值状态,惯性十足地往前冲出,再加上蒋门神的借力,铁蛋身体直接往前“飞”了出去。此刻蒋门神追身而至,如果是你死我活的拼杀蒋门神一定会在铁蛋无处借力的空中给予致命一击。但比武终究是比武,而非战场,蒋门神追身而上,但仅仅是在铁蛋落地的时候将拳头挥舞在了离铁电脸半公分的位置。这一拳带着呼啸的风传递到铁蛋的脸上如刀刮一般。
铁蛋慢慢站立起来对蒋门神说道:“我输了。”蒋门神笑了笑说:“铁蛋,没想到你爆发力如此强劲!好样的!你不是输给了我,你是输给了战斗经验。”
“好!”台下观战的将领们本以为蒋门神凶多吉少,谁知蒋门神一招大反转,令众人大呼过瘾,无不拍手叫好!况且也保留住了众位寨中老将们的颜面。
铁蛋缓缓走下台的时候,谭笑开望着妈妈问道:“我想和蒋门神叔叔比试比试,正好让妈妈看看这段时间我有没有进步。”
铁蛋走过来说:“笑开小娃,你要小点儿心,蒋门神厉害!”说完比了个大拇指。
阿彪站立起来,“我宣布,蒋门神胜!”台下各将领欢天喜地,尤其是蒋门神的部下们。
“等一等,阿彪叔叔。”一个稚嫩的声音传来,台下将领们一愣神。“我想和蒋门神叔叔比试比试。”众将领突然鸦雀无声,心想这黄毛小子真的不知天高地厚啊……
众将领还未反应过来的时候,蒋门神手下一位20出头的青年飞身踏上比武擂台。“小子,想跟蒋门神蒋大哥比,先过了我这一关。”
但见此少年郎20出头,眉清目秀并非像习武之人,但脑瓜子灵活:一来知道为蒋门神留些休息时间,观战将领都清楚蒋门神刚才一战全凭经验扭转局面。再者杀鸡焉用牛刀,自己比试了不行正好可以给蒋门神喘息休息的时间,然后蒋门神再战。当然,少年不认为这个小子有多大能耐,自己虽说年龄不大,也算跟着蒋门神走南闯北大杀四方,一个毛头小子竟然想挑战自己的老大,自己当然不放在眼里。
“好,很好!既然大家今日比武兴趣高昂,那么我阿彪就继续当这个裁判,规则不变,大家可以任意发挥。随时上台挑战!”阿彪满意地点点头说道。
“我叫谭笑开,刚加入咱们山寨,跟着老北风杀鬼子,请多多指教!”谭笑开抱拳鞠躬,有理有节。
“我叫小雀,麻雀虽小,五脏俱全。来!”
一声“来!”后,小雀飞身跃起,准备使出全力横踢向谭笑开,希望一击即中。
谭笑开看着小雀气势汹汹的一脚,泰然自若。
下面观战将领们本来吆五喝六的,突然静了下来,他们不敢相信小雀进攻如此迅猛,更重要的是在想如果自己是谭笑开会用拳硬抗还是侧身躲避。结果令众人大跌眼镜的是……
谭笑开站在原地如泰山一般,眼见小雀跃起的身体已经很接近自己了。
观战将领们都为谭笑开捏了一把汗,“他是吓傻了吗?快躲开啊!”
此刻谭笑开原地弹起,擂台台面一震。但见谭笑开原地起跳,硬生生踢踏出左腿,和小雀的右脚来了一个硬碰硬!
“嚯!”台下唏嘘不已,不知道这一对脚结果如何。
只见小雀带着惯性向前的身体竟然有悖物理似的瞬间向后倒去,比撞上了一堵墙更加猛烈。谭笑开左脚踏出后原地落地,啥事儿没有。
轰一声响,小雀摔在擂台中央,感觉右脚一阵发麻,竟然无法使力站起来。想认输却心有不甘。
“认输吧,小雀,别死鸭子嘴硬了!你还是进攻的一方啊!”台下一位将领喊道。
其他将领纷纷侧目,感叹谭笑开英雄出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