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季长蜃要我看的是他画的一副画,画迹生疏,线条生硬。明显是一个新手的画作,却也画出了大体的样子,他定是画了好久才画出的。
画中有两人,情景便是那****初见季长蜃时我两坐在白玉兰下的情景。
我拿起那画,季长蜃开心的笑着。
“久久这个是你,这个是我,嘿嘿嘿……”
他指着画中的两人憨笑着和我说道。
“……”
我看着他憨笑的样子心中五味杂陈。
“久久喜欢吗?我画了三天才画好的呢,你看我画了那么多次才画好呢。”
他指着旁边丢满纸团的纸框,略带委屈的说。
“画它做什么呢?”我心中好奇。
“你已经好久没来看我了,那个宫女又说你一直很忙,我不敢去找你,我又没事又想你就画了。那个宫女说我画的特别好,你看了一定很喜欢,所以就叫你看看,嘿嘿……”
他指了指门口站着的宫女,语气从失落到兴奋。
“……”
“久久喜欢吗?”他期待的看着我。
“喜欢。”
季长蜃越这样我心里越发的不舒服。而他总是嗤嗤傻笑。
回到安庆殿时父亲还未回来,我一直等父亲等了很久,只为想知道卜算的结果。
只是父亲向来如此,不愿我多知道卜算结果,所以父亲回来也并没有告诉我。
只是父亲不说我就约发的想知道。
季长风带兵出征的前一夜,我冒着危险去了莫王府,只是现如今我也不能明白那夜我到莫王府做什么。
是为了见一面季长风吗?
还是担心他?
我想都有吧!
我纠结好久决定要去莫王府,我到王府门口时碰上了刚出门的季长风。一时尴尬的不知道说什么。
“……”
“墨姑娘?”季长风是惊讶的。他不似季长蜃那样叫我久久,而是一直喊我墨姑娘。
虽有些生疏却也不觉得有什么不妥。我和他确实不是那么熟。
“参见王爷。”
我回神忙着行礼。宫中礼仪总是时刻束缚着我,时间久了便也习惯了。
后来的我常常想,如果他不是王爷我不是巫族族长之女,那么我们会不会不是如今这般。
只是我们一生始终被宿命牵绊着。
那是我进宫后第一次去莫王府,莫王府不似我想象中的那般大,那般奢华。
想来也是,先帝向来就不太重视季长风的。
莫王府虽没有其他王府奢华却也是充满温馨的。
“王爷,父亲叫我转告你,一定不可轻敌,还有邑州城外十里地有个一次只可通四人的灭谷峡,是我军到达邑州的必经之路,此地很好设伏,那些野蛮人一定会在此设伏的。所以请王爷提前做好计策。”
其实我和季长风说的并不是父亲叫我去的,而是我瞒着父亲自行卜算之术。
泥哈族已攻到邑州,而一事未平一波又起,很多边疆地方也受到了外来部族的侵扰。
那么多次派兵无果,季长风去我心里也是担心的紧,父亲又不和我说什么,什么事都瞒着我。
“……”
季长风似有思考。
“总之王爷当心,邑州地区地势对我军不利,王爷得提前做好部署。”
我还是想多提醒他些。
“代我感谢墨军师,也感谢墨姑娘犯险告知我。”父亲虽没有军师的头衔,却也是先帝眼中毋庸置疑的军师。很多人也是公认的。
“王爷不必客气。”
我一直觉得季长风是深沉的,总之我一直读不懂他。
“王爷一定要平安归来,久久等着王爷的好消息。”
“那些个野蛮人还想犯我疆土,我朝局势平稳了些年那些个将军都闲得不知如何打仗了,都是些酒囊饭袋,不中用,贪生怕死之辈……。”
他说的极其愤怒,对那些将军很是不满。转头发现对我说的太多了便不在往下说了。
季长风始终不信任我,他说的一字一句我又岂会对旁人说起。
“王爷定会大胜而归。”
直觉告诉我他一定会成功。
季长风送我回的宫,自然是避开了别人,宫中最可怕的便是闲言碎语。
回到安庆殿父亲在大厅等着我,他很生气,那是我生平第一次见父亲对我发那么大的火。
他知道了我自行卜算之术,还知道了我去找季长风的事。
不等我辩解,一个重重的巴掌便落在了我的脸上,他打的极重,脸火辣辣的疼,一时说不出话了。
只是心疼大过脸传来的疼痛,父亲从不如此失态,我始终不能理解,我只不过做了很平常的事,为什么他要发那么大的火?
我捂着被打的脸,一脸疑惑的看着他,看着我父亲随即后悔了,一脸心疼的看着我。
“没事吧!”
父亲最是疼爱我了,平时受不得我受半点委屈。我自幼便没了母亲,不知母亲是何摸样。父亲将我带大,他是我唯一的亲人,从小到大不曾有谁似父亲那般对我好。
父亲这样生气我想定是我做了什么我并不知道,而父亲很是忌讳的事。
“久久你可知我为何不叫你自行卜算之术?”
父亲一脸深沉,言语之中尽是无奈,声音变轻了许多。
“我知道,巫族每行一次卜算之术会减寿三年”!
这一点父亲是早就和我说过的。
“不全是,总之我不许你和莫王有任何关系。”
他用命令冷漠的语气说到。
“为什么?”
我始终不明白为什么父亲那般不愿意我与季长风有联系。我几乎用嚎的语气说出。
父亲始终没有告诉我原因,只说他是我们的劫难。我听得云里雾里,不懂父亲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