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叶池的夸奖,宋祢高兴的不得了,但叶池下一句话直接把她打蔫了。
叶池看着宋祢高兴的样子,非常小声的问了一句:“他既然对你很好,为什么上了大学就没有回来过啊?”
宋祢将照片放在一边,嘟着嘴,一拳砸在被子上:“说到这件事我就生气。你说,惹他的是爸爸,他干嘛要做的这么绝,说不回来就不回来,都不回来看看我。他就是个骗子,就靠每星期的一通电话,这算什么啊。”
叶池脑子还没有完全转过来,那张照片的威力实在是太大了,她也只是随便安慰了宋祢几句。她发现,这个世界存在着一个巨大的BUG,她变成了书中的“叶池”,没有同样的父母,却拥有着一样的脸,还有那个长的和自己上司一模一样的“宋祁”,这都违背了遗传学的内容啊。难道自己在做梦?那这个梦也太真实了吧。
这个问题到吃完饭,她还是没想通,一顿饭吃的食不知味,在做作业的时候也还在发着呆。宋祢再迟钝也发现叶池的不对劲。她晃了晃叶池的胳膊,问道:“池池,你怎么了,从刚才开始就一直在发呆呀。”
叶池努力平复了一下心情,暗自想着:反正都这样了,自己再想也搞不清楚,走一步看一步吧,也许只是长得像,看小说的时候,那个人对女主还挺好的,也没有生人勿进的气场。这样一想,她挤出一个笑容:“没事,只是感觉有一点累。”
宋祢仔细观察了一下,发现她除了有点疲倦以外,的确没什么别的神情,于是就放心了。她将作业摊在叶池面前:“那我们快点做完,然后就睡觉吧。”
叶池拿起笔,点了点头。开始认真看起了题目。虽然好久没有接触高中的题目了,但经过几天的上课,叶池感觉她找回了一点感觉,做起作业来也没有绞尽脑汁的感觉。就这样三张试卷轻松解决,叶池伸了个懒腰,吐了口浊气,当她看向宋祢的时候,却发现她拿出了另外一套试卷在做。
叶池就随口问道:“祢祢,你在做课外练习呀。”
宋祢听完一顿,她有些奇怪的转过头看向叶池:“池池,这是作业。”
“?!”叶池傻了,“你开玩笑的是吗,作业不是只有三张试卷吗?”
宋祢的脸有些变形,她甩了甩手上的几张试卷:“还有三张,每门一张试卷啊。”
叶池一下子从椅子上跳了起来,一脸绝望:“我说我好像忘了点什么,怎么会忘了还有三张试卷呢!”
宋祢连忙安慰道:“池池,别慌,明天回学校再补吧,试卷不交的,明天老师会分析的。”
叶池一脸幽怨:“祢祢,你别大喘气呀,我快被你吓死了。”
宋祢笑出了声:“池池,以前作业你都是不交的呀,怎么,现在真的改邪归正了?”
叶池整了整衣服:“那当然,我现在要努力呀。”这时,宋祢凑过来,笑得贼兮兮的:“说,是不是因为你的书航哥哥?”
叶池一时间没反应过来,书航?谁啊。看叶池的迷惑,宋祢更疑惑了:“书航,纪书航呀。你怎么回事。”
叶池一拍脑子,是呀,男主呀,她那个未婚夫。她严肃的对宋祢说:“祢祢,你以后别提他了,我想开了,我这根本就是包办婚姻啊。我要的是自由恋爱,等我有能力了,一定要把这婚给退了!”
宋祢是真的被叶池的话给惊住了:“你,你,不是吧。是不是他惹你生气了,你在说气话啊。人家是谁,纪书航,池池,你清醒点,是纪书航啊,那个你一天不念叨就不行的纪书航!”
叶池有些无语:“哪有一天不念就不行,太夸张了。”
“池池,你想清楚啊,这可不是开玩笑的。这件事每个人都以为是板上钉钉的事情,就算叶爷爷同意,纪爷爷也不会同意的。”
叶池叹了口气:“不同意也得同意呀,那位纪家大少爷又没看上我,再说,我家也不是那么差,上赶着找他。”
“可这话不是这么说的呀。反正,我觉得这件事---难!”宋祢一脸老成的摇着头。
叶池也有些烦躁的挠挠头:“哎,最好是对方主动退婚,要么,就换人。”
“换人?”
“我觉得我姐对他有意思,要不就成全他们俩?”
“不是吧,池池,我感觉吃了一个大瓜。姐姐抢妹夫?这传出去不好听的呀。”宋祢的表情已经不能用震惊来形容了。
叶池叹了口气:“哎,最好呀,让大家都觉得其实当时订婚的人是我姐姐,只是大家误会了,这样是最好了。”
“我听妈妈说,当时纪爷爷是看中了你的,这怎么能误会啊。”
突然,宋祢的话给了叶池一个提醒,她有些激动的抓着宋祢的手:“哎呀,我怎么没想到。祢祢,你真聪明!”
“?”
“你想,如果纪老爷子喜欢上的是我姐姐,那么,这个订婚自然会转移到我姐和纪书航了呀。”
宋祢迷惑了:“但老爷子看上的是你呀,这是事实啊。”
“过去看来是不可以改变了,但未来可以改变啊,你看,让纪老爷子喜欢上我姐,同时对我产生厌恶,这样,无论是为了以后家宅的安宁还是别的,把我换成我姐就是最好的选择。
到时候就说,是外界传错了,订婚的人始终是我姐,反正都是叶家的女儿,别人也不会想太多。人们只会怪传错消息的人,两全其美啊。哈哈哈,真是亏了当时两个老头只是口头约定,而没有搞什么仪式,大家也只是知道是和叶家结的亲。。。”
越想越兴奋,叶池仿佛看到以后幸福的人生了。
这时,宋祢适时泼了一盆冷水:“池池,你姐现在还在国外呢,还有,你不是说订婚仪式就在你18岁的时候吗,你怎么让纪爷爷看到你姐然后见证你的叛逆而改变注意呢?”
叶池嘴角的弧度慢慢消失,抿成了一条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