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喜世子爷喜得千金啊!”不少有地位的官员都带着自家夫人儿女上门来给定国公世子爷贺喜。要说为何生一个女子还要贺喜,这话便说来话长了。
定国公世子爷十八岁便娶得忠武侯长房嫡长女,华阳长公主的长女林氏做妻子,二人情投意合,先后生下了三个儿子,可惜这世子爷与世子夫人确实个喜欢女孩的,自从生下长子后便一直盼着能有个女人,却连着后面二胎都是少爷。每每有人家中有人得了千金,这夫人林氏也是喜欢的不行,连着朝中不少人都知道了这定国公世子爷喜女孩,偏偏正室只生了三个。后来虽然有妾室生了两个女儿但终究不是嫡女,虽然关心却并没有多宠爱。如今大夫人林氏诞下一女不用说都知道定国公府大房有多高兴了,大家自然都来贺喜。
“咱们子纾可真是可爱极了。”定国公夫人齐氏(后面称太夫人齐氏)看着手中怀抱着的小孙女,脸上是止不住的笑容。
“是啊,咱们子纾可是定国公府的宝贝,自然可爱。”一旁的二太太刘氏也笑着附和道。
大夫人林氏靠在床上,脸上也带着微笑说,“二弟妹这么说可就不好了,我们府上的其他姑娘可不也是我们定国公府的宝贝。”
“大儿媳说的对,你的芙姐儿和蓉姐儿可不也是我们的宝贝?”太夫人齐氏看这俩儿媳互相打趣,也出声道。
“母亲,又说我们什么坏话呢。”门外一前一后走进啊两个姑娘,模样长的一样,一个身着粉红玫瑰香紧身袍袍袖上衣,下罩翠绿烟纱散花裙,腰间用金丝软烟罗系成一个大大的蝴蝶结,鬓发低垂斜插碧玉瓒凤钗,一看便知是一性格豪爽的姑娘。
而另一人则着浅蓝色对振式收腰托底罗裙,水芙色的茉莉淡淡的开满双袖,三千青丝绾起一个松松的云髻,随意的戴上绘银挽带,腰间松松的绑着墨色宫涤,斜斜插着一只简单的飞蝶搂银碎花华胜,浅色的流苏随意的落下,给人一种不拘小节温柔大家闺秀的感觉。
这二人便是二太太刘氏的一对双胞胎女儿,二姑娘莫锦芙和三姑娘莫锦蓉,如今都已及笄还有六个月便出要嫁了,二姑娘嫁的是京城承山伯世子的嫡次子,三姑娘嫁的则是长乐公主长子的长孙,都是京城显赫的贵门世家。
“芙姐儿和蓉姐儿也来了,坐。”大夫人林氏也甚是喜欢这两个姑娘,平时也是当成了亲闺女对待,加上家中只有大老爷和二老爷是定国公和太夫人齐氏的嫡子,都是亲兄弟,这大房二房的关系也好的很,二姑娘和三姑娘也常来也没什么客气的,自己找了位置便坐下了。
二姑娘看太夫人齐氏一直抱着十二姑娘不肯撒手,打趣道,“祖母,您这是怕十二妹妹被人抢了去?抱的这般紧,我和三妹妹可就是奔着这十二妹妹来的,祖母若是不让我们姐妹二人好好看看十二妹妹我们可是不依的。”
“芙姐儿可是要和老婆子抢我们子纾了啊。给你,就让你和蓉姐儿好好看看子纾。等你们嫁人了,子纾也是和我待的多。”太夫人齐氏也没有架子和二姑娘三姑娘开玩笑道。
二姑娘和三姑娘轮流抱着看了十二姑娘,都欢喜的不得了,恨不得抱回去自己养。
另一边的定国公和世子爷则在一起商量怎么十二姑娘起名。
“父亲,十二姑娘的闺名孩儿已经定了子纾,这大名便由您来取吧。”世子爷看着正在思考的定国公说道。
“嗯,小十二这一辈儿是锦字,不若起名锦书。”定国公思考片刻后决定。
“莫锦书…孩儿代小女写父亲赐名,孩儿这便让人与夫人通报一声。”
这边的大夫人林氏也收到了世子爷身边小厮带的话,定国公与小女儿起名莫锦书。“母亲,二弟妹,刚才小厮带话说父亲和世子爷已经给子纾起名了,叫锦书。”
太夫人齐氏说:“锦书好啊,一听便知是一个温柔有才学的姑娘。”
二太太刘氏也附和“是啊,有句诗可不就是云中谁寄锦书来,燕字回时,月满西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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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间莫锦书便满了一周岁,今日是莫锦书的周岁生日,也是要抓周的。
一大早莫锦书便被丫鬟打扮好带,由奶娘抱着去了大夫人林氏那边。大夫人林氏带着莫锦书去前厅接客,来的世家夫人都要夸上几句定国公府十二姑娘长的好看,像定国公夫人的话。
“大夫人,忠武侯府的人来了。”一旁的侍婢向大夫人林氏报道。
大夫人林氏一喜,忠武侯府是大夫人林氏的娘家,如今听娘家来人自然欢喜,连忙赢了出去。华阳长公主一下马车便看见了门外的长女,和奶娘抱着的外孙女,笑着走了过去。
“娘。”大夫人林氏欢喜的叫到。
“沁儿。”华阳长公主也笑道,叫身后带来的几个姑娘们先进去,而自己则跟着大夫人林氏进了内院。
太夫人齐氏听闻华阳长公主来了,也来了内院,一时间好不热闹。
“子纾都这么大了,当初刚出生的时候才是那么小一团,一年不见大了这么多。”华阳长公主感慨道。
太夫人齐氏笑着道“是啊,一转眼书姐儿都满周岁了,我们又老了一岁哦。”
大夫人林氏看着自己婆婆和母亲感慨,忙说道“母亲和娘才不老,您瞧着外面哪家夫人比母亲和娘好看。”
“你啊,就是嘴贫。”华阳长公主看向自己的女儿,话虽这么说,心里却是高兴的。
“太夫人,大夫人,长公主。到时辰了,该出去赴宴了。”旁边的丫鬟看了时间提醒道。
奶娘把莫锦书放到桌子上,桌上摆了好些东西针线,算盘,笔墨……莫锦书睁着大大眼睛瞪着那些东西,然后把算盘拿在了手里,晃着发出沙沙的声音,笑的好不开心。
“恭喜世子夫人啊,十二姑娘以后定是个管家的好手。”有一个夫人开口祝贺道,接着夫人们便接二连三的开口贺喜,无一例外是有关管家一类的事情。
小孩子多觉,宴会参加了半场莫锦书便在奶娘怀里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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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大夫人林氏听见声音刚转身,就看见一个人影扑进了自己的怀里。这个人便是大夫人林氏的小女儿,如今定国公府的心头宝,十二姑娘莫锦书。
如今莫锦书已经三岁多了,大夫人林氏看着自己粉嫩玉雕的女儿,笑着说,“什么事那么着急啊?摔了可怎么办。”
莫锦书把埋进大夫人林氏怀里的头抬起来笑嘻嘻道,“娘,我我要送你个礼物。”
大夫人林氏笑着说,“什么礼物啊?”
莫锦书没发现那个自己说的礼物拿在自己手里,大夫人林氏已经看见了,说,“不告诉娘,娘猜。”
林氏早就看见莫锦书手上拿着的香囊了,却还是装作不知道的样子疑惑道,“让娘想想啊……是手链?”
莫锦书摇摇头,“不是。”
林氏又猜,“是头饰?”
莫锦书笑着说,“娘真笨,是香囊呢!”说着把手里的香囊放到了林氏的手里。
“这个是梅花的呢,孩儿见着院子里的梅花开的好看就摘了让和玉做成香囊送给娘呢。”莫锦书躺在林氏怀里正撒着娇,就听见父亲的声音从外面传来。
“子纾,有什么好东西啊?”世子爷下了早朝从门外进来,就听见妻子与女儿嬉闹的声音。
林氏见丈夫回来了也笑道,“子纾给我送了个香囊呢。”
莫锦书赶忙唤来在门外守着的和玉,把另一个香囊给了世子爷,“孩儿可没忘了给父亲呢,还给二姑姑,祖父,祖母…都送了呢。”随后又说,“但是爹和娘的是孩儿亲手选的花样和布料呢。”
“好,知道你对爹和娘不同了。”世子爷又和莫锦书逗闹了一会,莫锦书便闲不住又上外头玩去了。
世子爷看着自己的夫人说,“如今珹儿也大了,也是时候该给他娶亲了。”
林氏也点头,“确实,妾身这两天正准备着在府中办一个宴会,正好帮珹儿看看。”
“也好,但珹儿毕竟是长子,这媳妇可要好好选。”
“老爷说的是,妾身自然明白。”随后又说出了自己心中有些打算的两家,“妾身看宁国公府与诚阳侯这两家兴许可以。定国公府向来不参与夺嫡之事,这两家都有适龄的女子,也是百年世家,最重要的是也忠于皇上,不会因为什么风波轻易牵扯上。”
“嗯,我也有此意,宁国公府与我们也算是世家,家风也不错,子女品行也端正,到是可以多看看。至于这诚阳侯…虽说本身无大事,但诚阳侯府不好说,再看吧。”
三日后不少世家都收到了定国公府的请帖,虽说是赏花宴,但这定国公的大少爷也到了适婚年龄,谁不知道这赏花宴是别有用心的,所以家中有适婚女子的都被自己母亲在这一天好好打扮了一番。这大少爷以后可是可以继承爵位的,而且定国公府的家风向来好,莫锦珹如今也是礼部侍郎,年轻有为又俊俏,当真是香馍馍一个。
莫锦书那天也被自己娘亲好好打扮了一番,毕竟是定国公府的嫡小姐,若是被其他人比了下去可如何?
莫锦书穿了一身紫绡翠纹裙,头发简单的绑了一下,自然的松散着。
“几年没见十二姑娘都这么大了,看着小脸,以后肯定是个美人。”忠武侯夫人,华阳长公主长子,大夫人林氏哥哥的媳妇对自己的大姑子大夫人林氏说道。
“嫂子这么夸书姐儿她可是要骄傲的。”大夫人林氏听到自家女儿被夸了自然高兴,笑着看向忠武侯夫人。
不一会宁国公府的人与诚阳侯的人也都来了。
“这是我们家大姑娘,三姑娘和六姑娘。好久没出门了便都带了出来放风,姐姐不会怪我不是。”宁国公夫人笑着看向大夫人林氏。
大夫人林氏也给了小辈见面礼,“妹妹这话说的,我们还能不让?人多热闹岂不是好。这是我小女儿书姐儿,和六姑娘年纪到是差不多,便让她们自己玩去吧。”
宁国公夫人知道大夫人林氏是有事与自己说,便让两个大一点的姑娘自己玩去,六姑娘则是叮嘱了奶娘好好照看,便和大夫人林氏去了内院。
莫锦书看到有一个人陪她玩自然高兴,拉着钱六姑娘(宁国公府六姑娘,钱是姓,后面多会这样简称)跑到了自己平时喜欢去的亭子里。
因为钱六姑娘大莫锦书两岁,所以莫锦书是要管钱六姑娘叫姐姐的,“姐姐,你喜欢看鱼吗?我和你说,我……哎呀。”
莫锦书正在和钱六姑娘说话,就感觉到有人撞了她一下。
“哪儿来的小孩,冲撞了我们家姑娘。”莫锦书还没站稳,就听见头顶上传来一道怒呵声音。
“啊,你。”被她撞到的人(撞到她的人)转过身来,正是诚阳侯的二姑娘,她手里端了一个茶杯,身上还有些水渍,想来是正要喝水却洒了个正着。
一旁的钱六姑娘不高兴的说,“明明是你撞了妹妹,你现在这句话是什么意思。还有,你一个奴才,有什么资格对我们主子大呼小叫的。”
谁知那诚阳侯二姑娘的侍婢听了之后反而更嚣张了,“怎么?我们家姑娘可是世子夫人看上的,以后是要当定国公府大少奶奶的,怎么便说不得你了。”
“就是你先撞的我,给我道歉。”莫锦书看着诚阳侯二姑娘,用嫩嫩的声音对诚阳侯二姑娘说。
诚阳侯二姑娘平时在家也是嚣张惯了,余光看见旁边的荷花池,便想将她推下去,“我?道歉,怎么可能。你撞了我凭什么要我道歉,再说了,你知不知道我是什么身份?我以后是定国公府大少奶奶,你要是惹急了我,可没什么好果子。我的衣服让你弄湿了,你的自然也要湿。”
说完,莫锦书还没反应过来便把她推下了旁边的荷花池。一旁的奶娘和侍婢一惊,都叫到,“十二姑娘!”,因为奶娘和侍婢被刚才不少围观的人挤到了外面,所以只能看着莫锦书掉下水里。
“快点,把十二姑娘救起来,找人看着她,我去禀报夫人。”和玉说完便匆匆离开了。
这大夫人林氏和宁国公夫人说完话正在闲聊,就听见下人来报小女儿掉到荷花池里了,吓的脸都白了。和宁国公夫人说了声抱歉,便赶忙走了。
莫锦书掉下去后,便被奴才救了起来,但是没醒一直昏迷着。大夫人林氏赶忙叫人把大夫请来,又问是怎么回事。
钱六姑娘把事情的原委说了一遍,大夫人林氏震怒,好一个诚阳侯,这么不把我们定国公府放在眼里,不过是露了点风口,便把自己当成定国公府的主人了。
“来人,把诚阳侯夫人和诚阳侯二姑娘请来坐坐。”大夫人林氏气急了,恨不得把这诚阳侯二姑娘杀了泄恨。
后院的太夫人齐氏,定国公,世子爷,大少爷,二少爷……也都收到消息赶了来。
“诚阳侯府这是什么意思?”太夫人齐氏拄着拐杖从门外走进来,“我孙女要是有一点事,哼。”
诚阳侯二姑娘已经被这么多人吓傻了,看向自己的母亲,说,“娘,你不是说…”
然后话还没说完,就听诚阳侯夫人说,“闭嘴!太夫人,世子夫人。是我没有管教好逆女,让她做出了这等事,我定好好惩罚她。”
大夫人林氏看着跪在地上请罪的诚阳侯二姑娘说,“不知诚阳侯夫人这惩罚是什么惩罚。”
“这,回府我便让人打着逆女五十大板,让她去家庙清修。”诚阳侯夫人也狠了心,就是这女人她再宠爱,如今这惩罚做的不够,怕是诚阳侯也要玩完了。
“这岂不是少了些,诚阳侯府的嬷嬷既然不忍心教二姑娘,那我也只好委屈下自己向皇后娘娘讨个教养嬷嬷来教罢了。”大夫人林氏说完也不想多与之交谈,心里惦记着小女儿,便走了。
莫锦书感觉整个人都昏昏沉沉的,要说古代多大的孩子最容易夭折,还不是五岁以前的孩子,那时体本就弱,有时再受个凉,便是不好熬了。
大夫人林氏看着躺在床上难受的莫锦书,感觉自己的心都被揪着一样疼,自己从小疼着的小女儿,细心呵护就怕她生病了难受,如今却出了这一遭。
到了后半夜,莫锦书发热发的严重,府上的大夫是接二连三的进出莫锦书的院子,莫锦书只感觉模糊间听见有人喊她的名字,便又昏昏的睡了去。莫锦书可是从鬼门关上走了一遭,大夫人林氏一晚上没睡觉,就看着莫锦书,第二日实在撑不住了才被世子爷抱了回去。
莫锦书是第二日下午醒的,这可让府上的人都送了口气。大夫人林氏听到女儿醒了赶忙过来,“你可吓死娘了,娘没了你可怎么办啊……”
莫锦书刚醒,身子还是虚的,说话也没几分神气,“娘,女儿这不是好好的吗,女儿还想孝顺母亲一辈子呢。”
大夫人林氏也笑了,“好好好,你先好好休息,娘不打扰你了。”说完便出门了。
大夫人林氏刚出门便听宫中太后娘娘传话,说太后娘娘思念重侄女,等十二姑娘身子好些后带进宫中让她瞧瞧。
要说这太后可是一个厉害的人物,太后并不是先皇的皇后,只是先皇的贵妃。自古以来皇后都不是什么好当的位置,这太后也不争后位,而是在贵妃的位置上当的好好的,也没有什么夺嫡的心里。当初二皇子,三皇子等人逼宫之时,贵妃的儿子五皇子(今上)却突然带着人马围了二皇子和三皇子救驾,而当时五皇子带的人就是太后的母家定国公的人马,先皇留下遗诏立五皇子为太子后,就驾崩了,这向来没人注意到五皇子倒是一举夺得皇位。
而太后也知道,就算今上是自己的儿子,也定然不愿意看外戚权势过大,便也不刻意帮衬,定国公也明白这个道理,从来不争不抢,儿子则是铺好路之后让他们自己想办法夺得功名,今上本就因定国公府当年的从龙之功对其一面重用一面防备,如今看定国公府的样式更是放下心来彻底的重要起来。要说今上能有如今这番成就,定国公府能有如今这般荣耀,没有太后的手笔怕是没人信。
何况今上是个孝顺的,太后育有三子二女,但最终只有今上和平阳长公主尚在人世,如今平阳长公主也嫁人了,今上的权利稳固,这个谋算了大半辈子的太后也是时候享福了。
太后是出自定国公府,和如今定国公是一母同胞的亲兄妹,太后的女儿没有生下外孙女,自己儿子的几个女儿她也不喜,倒是颇喜爱定国公府的小姑娘莫锦书。不得不说定国公府十二姑娘真是投了个好胎。
先说说这身份,定国公府的嫡出姑娘,祖父是定国公,祖母是镇国公府嫡长女,母亲是忠武侯嫡女昌南郡主,父亲是定国公世子,外祖母是华阳长公主(今上亲姑姑),外祖父是忠武侯,姨祖母是太后,还有个二姑母是宁淑妃,大姑母是诚亲王妃,小姑母是周郡王妃。不得不说作为一个大家族的嫡女,身份上面还是很客观的。
另一边,莫锦书也知道了自己要进宫的消息,她只在小的时候见过这姨祖母一面,后来太后便去江南修养了,几年没回来,倒是这二姑母宁淑妃和莫锦书的关系颇好,宁淑妃膝下无子,原先宁淑妃也有怀过几胎,可惜都流了,后面伤了身子怕是一生都没有孩子了。但这宁淑妃许也是知道皇上忌惮自己母家,也没有什么抱养皇子的心思,与其让皇上忌惮自己身后的势力,不如让皇上觉得自己无子没有威胁而宠爱自己来的好。
这宁淑妃倒是将莫锦书当成自己的女儿来养了,如今知道自己侄女出了这等事,也是十分的生气。这诚阳侯也有个庶女在宫中,按辈分是那诚阳侯二姑娘的姑母,如今不过是个贵人,也不受宠,这宁淑妃便将怒火发泄到了她的身上,找了个法子把她的位份削了扔进冷宫自生自灭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