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可怕了,偷袭变成了反偷袭!
毛仲不禁为自己训练出来的特种兵们暗暗自嘲:“都是些什么货色埃”
事情再坏,也没有被敌人掌握了行踪和计划更糟糕,怎么办?显然,那棵古树,也不是安全的地方,现在唯一能够做的,就是听天由命!当然不是放弃战斗,而是猛烈战斗,至于胜负,就不去管它了。
毛仲将王嘉背到了一处地方,隐藏好,那里,密集的丛林即使在白天,也将是安全的,他还将两把腰刀,三把弓弩,好几壶箭都交给他自卫,然后,悄悄地向着古树奔去。迅速地跑了一段时间,他听到了那里的猫叫声,于是,悄悄地前进,现在毛仲穿着叛军的甲衣,全副武装,在夜间,绝对是一名叛军士兵了。
“好,我们又逮了一个!”有兴奋地低吟,接着,古树下乱了一阵子,有人挣扎,咒骂,有人殴打,人影摇晃,在黑白模糊的星光下,可以看出一些端倪。
毛仲上前,“韩佐队长有令,统统都出来!逮了几个?”
“三个,三个!”一个家伙得意洋洋地走过来。
“都过来吧!姚光队长有命令!”毛仲叫道。
“什么?谁是姚光?”那人警惕起来。
毛仲马上意识到,自己被那个叛军士兵韩佐忽悠了,立刻上前,一刀将这敌人的咽喉切断,继续向前。
“呀?他们呢?”叛军士兵围拢在一起,中间的地上,瘫软着一些人,看看周围,该有五个家伙。
毛仲毫不迟疑地发动了攻击,一把匕首,飞快地切割着敌人的要害,他的身影,则鬼魅般闪烁着,在昏黑的夜幕下,几乎无法辨认出来。那些叛军更是无法招架。
毛仲的攻击速度之快,尤其是在夜间的行动能力,在特训大队的时候,就被战友称之为幽灵!
这个可怕的幽灵士兵,秒杀了剩余的五名叛军士兵!
惊呼着,最终两名士兵倒下去的时候,还没有发现袭击来自于何方。
毛仲的袭击地点只有两个,一是咽喉,一是下身,凡是招了,一定活不成。
在地上摸索了一阵,将绳捆索绑的三个人松开了。不用问,从气息和手感上就能判断,他们是,罗汉,韩奋,仇千斤。
三人都没有受重伤,但轻伤不能避免,显然是被敌人诱捕的,“罗汉,我要救你几回?”
“将军,多谢您了!”罗汉惭愧得无地自容。
毛仲将唯一的一个被袭击了下身的家伙捉过来:“别哭喊了,说吧。否则,老子叫你更舒服。”
在威胁利诱之下,这叛军士兵告诉了毛仲几乎雷同的故事,唯一不同的是,他们的中军卫队队长是乔光,而不是姚光。想来,是毛仲自己听叉了。
用刀将叛军士兵杀了,毛仲纠集了三个特战士兵,随即,又将后续的牛雷也集中过来:“我们现在只有五个人,基本符合我的目标,下一步行动,虽然已经暴露了目标,可是,也绝对不能停下来!”
四名士兵都沉默着不说话,显然已经丧失了信心,被敌人伏击逮捕的经历,任是谁都不能马上恢复过来。
“将军,叛军已经知道了我们的行踪啦!”罗汉说。
“这更好,因为,敌人已经将我们偷袭时的装备都送来了!不仅有腰刀,盔甲,弓弩,还有腰牌,口令,我们本来还不知道怎样进入敌军营帐,现在,万事具备了!”毛仲鼓励着士兵。
“可是,就我们几个人,能干行吗?”
“哼,我们不拼命,还有活路吗?”毛仲讥讽道。
“好!”
毛仲将刚才审讯敌人的情况综合考虑了一下,简单扼要地讲述给四个士兵听:“就这样,我们混进敌军的中军营寨里,杀了刘兴祚,以及其一干核心将领,则敌军必乱,我军在天明攻击,必将胜利!”
“就听将军的!”
五个人说干就干,首先换上了叛军的衣甲,携带了他们的武器,腰牌,默默地念了几遍儿口令,就朝着敌军中军营的位置走去,在这棵古树的东面一百步转北再一百三十步,就是其大门了。
令毛仲想不到的是,这一回,格外顺利,当他们来到了中军营的门口,排着整齐有序的队列,晃了晃腰牌进去的时候,门岗的四名士兵连一声都没有吭!
奇怪,敌人既然知道飞豹军的袭击行动,为什么这样镇定?中军营的门口,超级关键的地方,居然只有四名士兵?
进了军营,五个人小心翼翼地走着,看见了漆黑处就转弯。
“哦!”一个家伙在角落里大胆地小解,结果被牛雷和罗汉两个,捂着嘴巴整到了跟前。
“他们人呢?”
“谁?”这家伙气得破口大骂,因为被捏住了咽喉,声音变态了:“你们个猪狗,瞎了眼睛?看看爷是谁?”
“你的腰牌!喂,你是不是冒充进来的奸细?”罗汉狡诈地问。
“呸!老子是中军营的爷!你们难道连梁主薄都不认识了?”这家伙很嚣张地吼道。
“你是冒充的!刚才有奸细闯营了!”
“胡说!老子一直在营里,哪里见了?”
主薄,是军中管理帐目,从经济财务到军功登记一手抓的实权派,绝对是军中的要员。毛仲心头大喜欢:“好,你不是冒充的,就去见刘将军!”
“走!”
于是,在这名傻呼呼的梁主薄的带领下,一路上撞开了两群士兵巡逻队,他们直接走向了一片营房,全是普通的起脊瓦房,非常整齐,往正中间一转,梁主薄嚣张到了极点:“见了刘将军,老子要你们磕头赔罪!”
“哪个刘将军?”毛仲故意傻呼呼地问。
“就是咱忠诚军的大帅!”梁主薄越发得意。
门口,有几名士兵来阻挡,却被梁主薄给骂开了:“滚,我就陪着这几个傻大头去见刘将军!你们滚开去,别拦我!”
士兵胆怯地躲避了,任由毛仲等人簇拥着梁主薄进了中军帐,也就是个三间大瓦房里。看来,梁主薄确实是一个大红人。
“刘将军,刘将军?刘大帅!我来了,您看看您的兵,居然说我是奸细!实在是天大的笑话!”梁主薄大声疾呼。惟恐天下人不知道。
前面。有几个将官在商讨着什么事情。有蜡烛的光芒,听见这面呼喊,出来了三个人,因为厅前的蜡烛,看得分明。中间那个将官,年纪约三十余岁,脸形方圆,鼻子极大,穿戴一身将官服,威风凛凛,两个其他的将领,则左右护卫着他,从气势上一眼就可以看出,三人的地位和高下,当看清了人以后,毛仲兴奋得狠狠踢了牛雷和罗汉各一脚,那意思再明白不过。这人,竟然就是长山岛的敌军主将刘兴祚。
“什么事情?”声音有些沙哑的问话,更让刘兴祚的身份进一步坐实,于是,五个特种兵高度紧张,集中精力,将各式武器准备好。
毛仲狠狠地在梁主薄的脸上扇了一巴掌:“你个奸细!”
“刘大帅!救命啊,打死人了!”受了天大委屈的梁主薄,成了诱捕敌将的关键。
“住手!”三员将官都气势汹汹地奔过来,尤其是那个刘兴祚,义愤填膺,凶神恶煞,伸起巴掌,就要来扇最前面的牛雷。
这一战斗的细节,已经被特种兵们确定好了,毛仲等人迅速分工,由仇千斤控制梁主薄,韩奋作为预备队,助手,负责对刘兴祚补充攻击。牛雷,罗汉,各负责对两边的敌将进行狙杀,而毛仲的目标,则是敌军主将刘兴祚。
刘兴祚估计从来不会料到有敌人混到了他的跟前,所以,连腰刀都没有拔,直接大踏步地板闯过来:“你们这些猪狗!难道连梁。。。。。。”
话音,就在这里终止了。因为,毛仲的匕首,突然闪出,笔直地,毫无悬念地,插到了刘兴祚的胸膛里,尽管那里有几层的衣甲,都没有阻挡锋利的匕首,其实,在那时的甲衣里,有这无法消除的众多缝隙,毛仲对明军的胸甲,做了详细的研究,才敢这样攻击。
“你?”刘兴祚身躯一窒,用难以置信的语气问。
毛仲岂能给他任何机会?这家伙是一员凶悍的将领,能力强大,绝对不能手软,这样想时,匕首在他的胸膛里,已经反复搅拌数次,特别是将其心脏地区戳得稀烂。
刘兴祚醒悟,双手向着毛仲肩膀上抓来,而毛仲并不躲避,提起左腿,狠狠地顶到了这家伙的胯下。“嗨!”
男人有两个地方是很危险的,不仅事关生死,还对即时的意识状态有绝对的影响,一是鼻子,二是下身。
在左腿关节刚刚撞入一片柔软之处时,毛仲就发现这家伙的双手陡然向着下面回护。
毛仲沿着其衣甲的缝隙,横向猛然划动,一直划出了一尺多长,才重重地拉出。
刘兴祚几乎没有任何反抗的机会,就向着后面跌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