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真的可行吗?姐姐。”顺婕妤看着瓴婕妤手里的药粉,将信将疑道。
“本宫找人问了,这种药粉并不会致使人死亡,只会让人脑子变得愚笨,这样大殿下也就碍不着我们的事情了,他亲母的母家连朝官都没有了,他哪里有资格做储君啊。不过我们与他并无冤仇,所以本宫也不想要了他的命,以后痴痴傻傻做个傻王爷就挺好的。”瓴婕妤算是想明白了,反正以后褚云卿恐是也要对她们的孩子下手,还不如她们先下手。
“那会不会查到我们身上啊?”顺婕妤本就是胆小,她一听要谋害皇子就很紧张,怕最后查出来连累了自己。
“本宫已经打听了,明日是大皇子第一次去弘文馆殿学,不会带那么多随从,我们只需要途中把他的随从换下来,就可以做到神不知鬼不觉下毒。事后就把事情都推在那个消失的侍从身上就是了。”瓴婕妤说道,她把一切后路都想好了。
……
“大殿下,您的书籍可都装到了书匣子里?”琉霖在元晟殿内帮他整理衣服,冲着外面的元晟说道。
“昨日我母后就已经来整理过了,都在里面了?”元晟在外面喊道。
“那便好,今日起得早路上略微有些寒凉,奴给你准备了一些糕点,你也带上到路上吃。”琉霖说着话把一个装满各色精美的点心的盒封上盒盖放到书匣子里。
“还是琉霖姑姑对晟儿好,昨晚晟儿就想让母后给孤带一些点心,母后说入殿学是为了学经略,带吃的就有些矫情了,可学策略人也是要吃饭的啊。”元晟在外殿小嘴巴巴得说着,琉霖在殿内瘪瘪嘴笑着。
“殿下,这些糕点就是你母后给你准备的,奴怎么敢违背她的想法啊。”琉霖笑着继续说道。
“那母后为何昨晚上回绝孤啊?”元晟非要问明白。
“那你要问皇后殿下去!”
“殿下,皇后殿下说您今日是第一次去弘文馆,不能带那么多随从,给高大人留下好印象也是好的,所以殿下只是给您选了一个宦令做随从。”
“是哪一个?孤认识吗?”
“您当然是不认识,不过只是提个书匣子也用不着认识,你只管在弘文馆好好听高大人的话就是了。”
“知道了,炘儿好了吗?”元晟走进内殿把书匣子提出去。
“小公子年纪太小起不来,正被他的乳母抱着洗漱呢,恐还要再等一会儿。”
“孤去偏殿找他吧,姑姑你让那个侍从在外面等着。”他说完话从内殿出去走到偏殿,看到睡眼惺忪的魏炘正在被乳母抱着梳洗,小脸一幅不高兴的样子。
“奴婢参见太子殿下。”
“炘儿快起来了,马上就要入殿学了。”他揉着魏炘的小脸,软乎乎的样子十分可爱。
“晟儿哥哥,炘儿好困啊,能不能不去啊。”魏炘伸着懒腰对他说道。
“若是不去,可是要被你爹爹打屁股了,快起来了。”魏炘拗不过元晟,即便是出去走路都是睡眼惺忪的,被元晟牵着走路时颤颤巍巍,颠来颠去的看着滑稽又可爱。
“晟儿哥哥,我们是不是要走很长时间啊?”魏炘扯着元晟的衣角跟在后面说道。
“是啊,弘文馆距离中宫要走好大一会儿呢。”他俯下身摸摸炘儿的小脸继续走路。
“这是什么地方,好漂亮啊?”魏炘走在宴安观外看到一大片桃林和梧桐林,正是春日百花烂漫的时节,花朵都开了。
“这是齐娘娘的宴安观!”
“齐娘娘是谁啊?”魏炘的小脑袋里面有问不完的问题。
“这个哥哥也不清楚,我们到前面问一下这里的侍女好不好?”元晟看到前面几个穿着女道衣服的侍女,想过去问问。
“各位姐姐,你们的齐妃娘娘在哪里?”元晟问道。
“贫道拜见殿下,这里没有什么齐妃娘娘,只有贫道宴安太真。”为首的齐媛惠对着两个小孩子说道,她一贯都不喜欢关注后宫妃嫔之事,没想到大殿下都长那么大了。
“原来您就是齐娘娘,给宴安太真见礼。”她已经出家,元晟与魏炘只给她行了拱手礼,以显示尊重。
“齐太真,孤这里有一些点心,是我母后给准备的。”元晟说完把书匣子打开拿出了一块糕点给她。
“多谢殿下,贫道不喜甜食,还是你们来吃吧。”
“太真娘娘,我褚娘娘的糕点可好吃了,你尝尝。”炘儿甜糯的声音让她很高兴,也就接过去了糕点。
“那好,贫道等想吃的时候才吃,我就收下了。”
“齐太真,我们还要去弘文馆,先告辞了。”元晟与魏炘告别了齐氏继续往前走,她看着两个孩子的背影甚为乖巧。
“启禀宴安太真,以往您都是这个时辰打坐,今日可依旧如此?”穿着素净的女道说道。
“自然,我们回去吧,把方才采的露水拿上。”她领着这些女道往回走。
“太真,您还是把这些糕点吃了吧,放到手里也不是办法。”这些女道看着齐媛惠老是拿着糕点,连忙让她先吃掉好腾出手接拂尘。
“贫道实在是不喜欢吃甜食,素心你吃吧。”她把糕点放到一个年纪略小的女道手里。
“多谢宴安太真。”她们平日里吃素比较多,对于她们来说偶尔的点心就相当于荤腥了,她先是掰了一块儿,觉得好吃以后就咬着吃了几口。
“想来味道应是不错,你慢点吃。”
“嗯……唔……唔。”这个女道才刚把糕点咽下,立即就口吐鲜血双唇乌黑倒地,齐媛惠没想到这糕点有毒,大惊失色,其他的女道赶紧围过去扶起地上的女道。
“太真,已经咽气。这糕点若是让您吃了,岂非您现在已经去见天尊了。”
“是不是皇后殿下还不愿意放过您啊?”这个女道也只能如此猜测,毕竟齐媛惠以前的确跟褚云卿有过节。
“你别胡说,贫道母家已经覆灭,就算她要毒死贫道,何须让一个孩子来下毒,直接一道谕旨就可以光明正大杀了我。”
“看着这糕点是她给太子准备的,断无下毒的可能。你们想,若是这糕点被太子吃了,结果会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