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太后可还对朕说什么了?”元煜看着褚云卿眼中满是光彩。
“太后说嫔妾原本就是为陛下与陆太后祈福才封宫入长乐宫,如今以用三年光阴日日斋戒沐浴给宝珠诵经,今特来将宝珠送上。”她说着话从自己的手上取下一串翡翠鎏金的玉珠,每个玉珠里面都仿佛有一一尊佛像似的。
“爱妃有心了,竟然肯花三年的时日为朕与陆太后祈福,快请起。”元煜赶紧把褚云卿从地面上扶起来,陆太后看着眼前的一双人演戏演得那么认真就觉得好笑,可是又不能拆穿,只能跟着自己的儿子说话。
“难为魏太后这么为哀家与皇帝考虑。”她冷冷说出这句话就算是对褚云卿的回应。
“原来元妃娘娘入长乐宫是为了给陛下与陆太后祈福,真是后宫贤德之典范啊。”一些宗室女早就看出来元煜与褚云卿看来早就计划好了,只是既然两个人都愿意演戏,那便不会有人轻易拆穿,她们也装做很惊讶的样子夸赞道,反正后宫女子与宗室是最会演戏的,面子上好看才是要紧的。
更何况如今褚云卿又恢复了宠爱,自然以后也是她们巴结的对象,又怎么会跟自己的前途找不痛快,一时间宴席间的宗室贵妇都纷纷称赞起来,元煜趁着这个兴头儿上还想为褚云卿做一件事情。
他拉住褚云卿的双手深情望着她说道:“洛阳郡褚氏元妃,贤良德仪,温荣顺懿,特晋位为正二品皇妃,赐封号宸,以嘉其德。”元煜说完这些贵妇诰命与后宫妃嫔纷纷下身去叩拜,一时间大殿内此起披伏响起臣妇拜见皇妃娘娘的呼声。
“皇上……皇……”陆暮祯想把元煜给劝回来,褚云卿即便是受宠又怎么能直接封为皇妃,更重要的是正三品贵妃还需要被赐协理后宫的权力,而在没有皇后的情况下皇妃本身就等同于皇后,当被册封的那一刻起就已经拥有了总理后宫的权力,这让她怎么咽的下这口气。
洗梧比贤贵妃看的清楚多了,依着元煜对褚云卿的宠爱,无论是贵妃还是皇妃亦或是皇贵妃,其实都查不到,以后若没有意外的话那褚云卿恐怕就是正宫皇后了,所以她必须得拉住自己的主子让她不要糊涂。
“都平身吧,诸位不必多礼。”这些宗室的贵妇听到褚云卿这么温柔的声音,就知道这几年她还是被魏太后调教得不错的,越来越像一个后宫的妇人。
这场宴会虽然还在继续,可是众人的目的却都已经不再吃喝上了,冯靖娴想的是以后褚云卿就是大盛唯一的皇妃娘娘,自己虽然从来没有打算做皇后,可是若自己为家族谋取利益与褚云卿的姐妹情有冲突,那该怎么办。对未来的担忧让她十分焦虑,不由得多喝了几杯酒。
贤贵妃与其他的妃嫔都想着今后又多了一个敌人,都在怎么想着把褚云卿尽快解决掉,只有和昌羡宫,金明贞与卫嘉邑三人欣慰得看着今日的褚云卿。云瑜看到褚云卿的复宠有些出乎意料,但是好在自己曾经的主子又复宠了,她心里也是高兴得不得了,北燕二皇子看她的娇妻都快哭出来了,连忙在她耳边说了几句话防止她失态。
“朕今日高兴得很,既闻北燕皇族大捷,又得贤良美人,人之大乐,莫过于此。”元煜趁着高兴的劲头又喝了几杯酒说道。
“我等谢大盛皇帝陛下,鄙国愿与贵国永结秦晋之好。”大皇子萧绰站起来端着一杯酒说道,元淑对这位皇叔十分感激也跟着萧绰举起酒杯。清宴台的群臣与宗室看元煜如此高兴,也都纷纷举杯祝贺,这场宴会到了亥时三刻才正式结束。
元煜与褚云卿一起乘坐轿撵回到含章殿内,她看着自己梦寐以求的女子就在自己的身边,心情激动又欣慰。
……
翌日一早,陆暮祯就早早去了陆太后的寝宫请安,只是所有的妃嫔都在反而没办法发作,陆暮祯等着其他妃嫔都告退后就哭丧着脸面说道:“姑母,您当时为什么不拦着陛下册立褚氏为皇妃,这样侄女儿岂不是连一点协理后宫的权力都没有了。”
“你啊贵妃,皇妃又有什么关系,即便是皇帝现如今不封她,也会在几个月以后封赐,你何必抓住这一点不放。”陆太后看着自己的侄女说道,这些日子以来自从冯靖娴做了贵妃,她反而是越发蠢钝了真是不知道以前的聪明儿是怎么来的。
“可是晚册立一回皇妃,也比如今的情势要好,以前臣妾只需要专心对付冯氏,可冯氏与褚氏一向交好难保她们两个不会联合起来对付我。”陆暮祯想到自己需要在后宫里面一打二就苦恼。
“哀家说你做了那么长时间的贵妃,难道做事情都是自己亲自上吗!难道你以为后宫里面这些女子说吃素的,她们哪个不想把褚氏再回去长乐宫,但是也没有见其他人在这儿跟哀家哭诉。”陆太后觉得自己的侄女儿忒激动就说道。
“依哀家看冯氏未必会与褚氏联合,哀家当时就看出冯氏也对褚氏复宠毫不知情,有了这个说法,哀家想冯氏与褚氏的关系早就没有以前那么亲密了。她们以前并没有利益冲突所以可以互相依偎,可是如今她们两个都是炽手可热的妃嫔,又同时有了管理后宫的权力,只要你挑拨得当,她们自己就斗起来了,到时候鹬蚌相争渔翁得利,你自可在后面收拾她们。”
陆太后这样替自己的侄女儿打算却没有告诉陆暮祯,冯氏可是曾经亲手把自己的孩子打下来的人,她的心计与狠辣早就超出了寻常妃嫔而褚云卿也被魏太后调教的十分出色,要是贤贵妃想在这场没有硝烟的后宫战争里面打赢,没势必要花费一番力气,甚至是付出惨重的代价。
“可是,姑母这两个人一个是贤德顺恭的贵妃,一个是宠冠后宫的皇妃,侄女儿什么都不如她们两个,你让臣妾怎么跟她们斗啊!”陆暮祯始终对与对两个人的斗法悲观。
“后宫里面妃嫔很多,如何相斗就要看侄女儿你的本事了。”陆太后对她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