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若本宫不知道若现在不动手,若真是长乐宫里面的元妃真的出宫复宠爱,本宫还能不能做皇后?”陆暮祯说道,神色慌张得洗梧一看就知道她有些害怕,好在洗梧是个性子安静的也能再这时候规劝她一二。
“娘娘,心急必然方寸大乱,娘娘万望不可在这个时候出昏招儿,不如让太后知道,看看太后想如何做,我们也好有个前锋。”洗梧想让贤贵妃把这件事情告诉陆太后,她想着陆太后一向亲近自己的主子。
“太后虽然说多番亲近本宫,那也是在魏太后把元妃接入长乐宫以后,我这个姑母太后可以天底下第一号儿精明人。”陆暮祯说揶揄道。
陆太后本来也没有打算扶持自己的侄女儿做皇后,一来是因为自己本家就是陆家,御史台的言官们必定会一外戚为理由阻挠封后。二来也是因为自己的儿子本就是喜欢褚云卿,自己只需要顺水推舟就把儿子给笼络住了,何乐而不为呢。她要是想立陆暮祯做皇后,少不得要给她筹谋打算一番,若真如自己所愿还好,万一失败那陆暮祯以后在后宫里肯定会很难过。
“那也好歹是亲近啊,魏太后已经选择了元妃娘娘,陆太后背地里可没少抱怨魏太后,是断断不会再扶持魏太后已经选择的人,她要是不选择您,又能选择谁。且她不是还想做大盛唯一的皇太后吗,没有您,谁去给她谋划啊。娘娘放心,陆太后一定不会放任不管的。”洗梧胸有成竹似的说道。
“那本宫真的先按兵不动,找陆太后商量着?”陆暮祯半信半疑,但是她自己也是真心明白此时不是动手的好时候。
陆暮祯主仆二人这样想着,暂时没有别的法子,也就到长信宫里面去请示陆太后该怎么对付,一路上后宫里面的人都在议论曾经的元妃的事情,一听就知道议论的中心也就是以前错怪她了,原来元妃娘娘是一个贤德的妃嫔,再加上当初被后宫抱怨的时候褚云卿也并没有在意申辩,这就更加显得她品性高洁。
贤贵妃听了一路的议论,心里比方才来的时候还焦虑,恨不得把这些是奴才打发出去。
“太后,长乐宫里面的元妃怕是要复宠了。”陆暮祯把这句话说的极为委屈,仿佛褚云卿一出来就是为了抢她的位置的,陆太后看着自己的侄女总是无可奈何,平常看起来挺聪明隐忍的,怎么就偏偏碰到做皇后这个事情总是急躁。
“出来又怎么了,你以为陛下会让她再长乐宫里面陪着魏太后待一辈子吗?”陆太后板着脸说道,她太知道自己儿子的了,这件事情的关键还是褚云卿,假如不是她想出长乐宫,恐怕元煜还没有这个心思呢。
“那她若出宫复宠,那......那......那岂不是侄女做皇后又要往后推?”陆暮祯说得吞吞吐吐,像是在试探她,又感觉是在害怕。
“既然她要出来,那就出来吧,后宫里面处处都是陷阱,出来也无非是与妃嫔们斗争吧了,没有了长乐宫那块宫内桃园的庇护,她还能过的那么逍遥散漫吗!”陆太后揶揄道。
“姑母的意思是长乐宫里的那位您不打算拦着啊?”她心里咯噔一声,也不知道自己的姑母为什么就那么放心。
“你做皇后的事情看来要提前了,哀家尽快让你父亲联络亲近我们陆家的元老,在朝堂上把封后的事情定了以后褚氏再出来也是无用,你即便做了皇后也不要为难她,都要做皇后的人了,丈夫喜欢什么女子是最不重要的,唯有皇后的位置与母家的荣耀最重要!”她对自己的侄女说到,防腐是自己曾经做过皇后似的。
“太后若真的如此为侄女打算,侄女必当报答太后的提携之恩。”陆暮祯只是想与自己的姑母通气儿商量怎么对付元妃,却没想到最好的好处却落到自己的头上,自然高兴万分,来的时候那种昏暗隐晦的心情都转为豁然开朗。
“太后,您真的要打算让陛下立贤贵妃做皇后吗?”陆暮祯回去后钟嬷嬷担忧道,后宫里面贤贵妃做皇后是最坏的打算,缘由就是以为贤贵妃只是表面贤德,若真是让她成为了统领后宫,母仪天下的皇后,那还不是把后宫女子置如炭火之上,毕竟贤贵妃的手段从她整治郑贵妃就可以看出来——她绝非皇后之选。
“钟嬷嬷,有些时候并非是哀家故意要选择她,实在是骑虎难下,哀家原本只是想用她节制郑贵妃,谁知道她把郑贵妃给拉下马了。要是元妃也是可以和她一战的,只是元妃向来不喜欢宫廷斗争,贤贵妃如今一家独大对哀家,对魏太后都没有什么好处。不妨再给她找一两个敌人去,且看看事态发展,若最后她真的连陛下心爱的女子也能斗赢吗,那恐怕就是后宫的皇后之选了。”陆太后沉思了一会说道。
“那太后方才的意思是?”钟嬷嬷明明听到她说要尽快让元煜立后,这会儿倒真是迷糊了,也不知道陆太后说的到哪句是真,哪句是假。
“上次便是因为贤贵妃的母家身份,才没有当上皇后,难不成这一次哀家找别人去说,皇帝就会听哀家的话了?”她说道。
“哀家这样也不过是想让贤贵妃安生一些,不要往别的地方使劲儿,万一坏了大事。”她看着着钟嬷嬷说道,她口中的“别的地方”自然是长乐宫,钟嬷嬷听到陆太后的真实想法,也放下心来。
“看后宫里淑妃已经起来了,也不怕贤贵妃一家独大,哀家想陛下让后宫只有一个贵妃那么久,也该让新人出头了。”陆太后看着自己的指甲说道,元煜与陆太后本来就是母子,即使再生分,有些事情也不会便宜了外人。也是因为这一点,她故意装作后宫无人送了个侍女安雪峋给元煜当马前卒,想背地里帮褚云卿与元煜一把,可怜的陆暮祯就这样被自己姑母算计,还要念着她的好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