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游戏,实在是很有意思。
江栖迟捏了捏小炮灰的手,然后抬手接住漂浮在面前的透明卡牌。
透明卡牌一挨到她的手指,突然发出一阵白光,然后就消失了,与此同时,江栖迟手心出现了一个卡牌印记,上面清楚的写着四个字:隐藏卡牌。
【宿主,系统友情赠送可隐藏真实卡牌的隐藏卡牌哦~】
系统的声音,不可谓不得意。
江栖迟愣了一下,突然就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玩个游戏而已,还带作弊的吗?不过……
江栖迟想了一下游戏规则,突然觉得,有还是挺好的,玩个游戏而已,就算是杀人游戏,她也不想沾手。
没错,她是来打酱油的。
她接卡牌的时候,顾浔就在她身边,因此,见她沉默不语,顾浔便很奇怪的问她:“你做什么呢?”
顾浔看不见隐藏卡牌,他只看见了她抬手,然后直愣愣的看手心。
江栖迟瞥他一眼,顾浔的脸上没有丝毫异色,她又瞄了一眼手心,然后十分坦然的收拢。
“没事,我算个命,唔,要帮你看看吗?”
她说着,突然就来了兴致,也不管现在自己待在哪里,也不管游戏规则,抓住他的手就细细的看了起来。
江栖迟看了好一会儿,然后十分正经的说道:“你犯了小鬼啊,唔,好在有我,所以不用担心。”
顾浔:……
神特么的小鬼,看个掌心还能看出小鬼来?果真是个神棍!
江·新出炉神棍·栖迟想了想,十分严肃的从兜里掏啊掏,掏出一根红丝带,绑在了顾浔手腕上。
“呐!这个呢,是我的护身符了,现在归你了,它会保佑你的。”
江栖迟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完了,终于肯施舍一点眼角余光给周围了。
他们目前已经在庄园里了,现在待的地方,是个很小的地下室,里面除了他们两个,就只有一点杂物乱七八糟堆着,地下室四边墙上点着蜡烛,蜡烛的光昏黄昏黄,拖着不知道哪里映照下来的黑影子,一来一去的晃。
安静的地下室,突然吹进来一阵风,蜡烛被吹得东倒西歪,没一会儿就熄了大半。
顾浔:……
“你、你有没有、有觉得……这里好、好古怪、怪?”
顾浔动了动脚趾,挨她紧了一点,说实话,他害怕,这个地下室像个鬼屋。
江栖迟捏捏他的手,从空间取出一个非常大的电筒,然后打开,她四处看了下,然后在杂物堆里看到了两张闪烁着银光的卡牌。
“小结巴,你过来。”
江栖迟蹲下去,笑吟吟的喊他。
“我不是、是小结巴……”
顾浔小声哼哼两句,然后颠颠儿的跑过去,挨着她弯腰看。
“这个就是身份卡牌?”
他说着,手爪子控制不住伸过去,他纯粹是好奇,然而,他的手刚挨到卡牌边缘,卡牌就消失在他指尖。
“!”
“江、江……”
他忍不住着慌。
江栖迟抓住他的手,翻过来摊开,然后就看见,顾浔手心出现了一个写着‘寻宝人’的卡牌印记。
“还好。”
江栖迟戳了戳他的手心,然后顺手就去将另一个卡牌收了,她没有看,直接将手背在了身后。
“走吧。”
她用另一只手牵住他,然后往楼梯方向走,现在,他们要出去玩游戏了。
顾浔亦步亦趋的跟着她走,连看了她几眼后,忍不住在走到顶时问她:“你的是什么卡牌?”
顾浔觉得,自己没什么好藏的,反正他们现在是一伙的,但是,她藏什么藏?难道是不信任他?
这么一想,顾浔就很失落。
他的情绪表现在脸上,实在是太好猜了,江栖迟捏捏他的脸,然后非常爽快的摊开,“杀手。”
江栖迟的是杀手,她一摸到就知道了,本来是不想让小炮灰看的,免得他多想,结果不给看才真的多想了,不过,她也没骗他的意思,大大方方就给看了。
她很大方,系统就很抓狂了,【大佬!您不怕吓着小炮灰吗!俗话说得好,正邪不两立!你们现在是对立面!您应该给他看寻宝人卡牌!】
没关系。
江栖迟觉得,这个一点都不要紧。
她这么想着,往上走了两节,然后转身面朝着顾浔,很严肃正经的问他:“我是杀手,你是寻宝人,你会想杀我吗?”
顾浔的脸,当时就白了,他睁着一双湿漉漉的眼睛望着她,有点恼怒的道:“你会杀我吗!”
不会。
江栖迟摇头。
看她摇头,顾浔的脸色好看了一点,他抿着嘴,不悦的哼道:“我也不会。”
看,就是这样。
江栖迟愉悦的翘了翘嘴角,她心情一好,手指头又痒了,然后她就从空间里取出一瓶牛奶,塞进了顾浔手里。
“喝个奶。”
她打开地下室的门,牵着顾浔走了出去。
这时候,还是白天,但庄园上的天空,是昏暗的,像即将暴雨来临前,也像有谁在庄园上空蒙了一层灰灰的布。
整个天空,是昏暗压抑的,整个庄园,也是昏暗压抑的。
江栖迟牵着顾浔,沿着干净的小路走,没走多远,便看见人了。
大概有七八个男人,站在一个小亭子里,有四个各站了一个方向,警惕的注意着,另外的人则围在亭子里,嘀嘀咕咕的说话。
江栖迟两个刚一出来,那边的人已经发现了,面朝着他们这个方向的那个男人,二话不说,掏出一把手枪,朝着他们的方向就开了枪。
“砰!”
江栖迟揽住顾浔躲开,那一枪落了空,直直射进花丛里,将开得绚烂的花射进了泥土里。
“你们是什么人!”
那个男人大喝一声。
与此同时,其余几个男人也转过来了,先前与那个开枪的男人一起警戒的三个男人飞快的窜过来,将江栖迟两个围在了包围圈里。
“什么人?过路人。”
江栖迟低眸,遮住了眼底的寒光,抬头时,脸上已经挂上人畜无害的笑了。
她一笑,那些人更警惕了。
没办法,这是死亡游戏,进来的人,都不会是什么良善人,就算是有,也早就死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