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华佗再世,崇洋都被医治,外邦来学汉字,激发我民族意识,马钱子决明子苍耳子,还有莲子,黄药子苦豆子川楝子,我要面子,用我的方式改写一部历史,没什么别的事,跟着我念几个字,山药、当归、枸杞、GO,山药、当归、枸杞、GO……”
坐在贵宾席上的人纷纷都站了起来,身体不由自主的左右扭动,心情莫名其妙的处于亢奋状态。
“……动作轻松自在,你学不来。霓虹的招牌,调整好状态。在华丽的城市,等待醒来。我表情悠哉,跳个大概。用书法书朝代内力传开……”
松边弹边唱,场下的人边听边跳,而到场参加琴会的人之所以会身不由己的跳起舞来,都是因为松将曲中意境弹出了无上境。
无上境,意境巅峰之境,境界若入此境,便可突破到下一境界。
若弹奏出无上境琴意,可让听琴之人因琴而动,所以在场的人才会身不由己随着松弹奏的琴音以及他的歌声扭动身体。
坐在二楼的墨歌见此一幕,嘴巴张得老大,完全可以放进去一个鹅蛋。他被称为洛羽书院琴绝,深知要将一首曲子弹到无上境该有多难,此时见松一曲弹出便是无上境,这如何让他不感到震惊?
而且,墨歌自幼学琴,脑中所记曲子没有一千也有八百,但此时松所弹奏的曲子他从未听过,好琴成痴的他此时心中正迅速将松所弹奏的每个音符记了下来。
因为被松所弹之曲吸引,墨歌并没发现与他坐在一起的白衣女子那对冰冷的眼神在慢慢发生变化。
就在墨歌听得入迷的之时,白衣女子不知何时已经站在桌上,随后起身一跃从二楼向松所在位置跳去。
大堂里的灯光下,白衣女子从天而降。
歌声,琴声,欢呼声,声声入耳。白衣女子落在琴桌前,脸上没了之前的冷漠,转而换之的是让人怜惜的可爱,眼神中再无一丝冰冷,有的是对于新鲜事物的好奇与喜爱。
面对突然出现在眼前的白衣女子,松先是疑惑不解,当看到她那双眼睛时,心中便没了之前的不喜欢。
白衣女子双手握拳像猫一样可爱,她看着松傻傻的笑着,松看着她慢慢露出满足的微笑。
松不知道为何自己会有满足感,也不明白为何眼前的白衣女子与之前判若两人,但松相信他的心,相信他的心不会骗他,喜欢就是喜欢,不喜欢就是不喜欢。
在这一刻,他喜欢眼前的女子。
歌,唱完了,琴也弹完了。
“再来一曲,还未尽兴。”
也不知在场的人是谁喊了一句,让所有人都发自内心的笑了起来。
而这种笑,已经很久没有出现在他们脸上。
因为此行紫阳城,每个人都是想通过沈万三的财富一步登天,心里都清楚知道其中危险,不止要提防陌生人的暗手,还要防着身边的人,所以来到紫阳城的人都将最真实的自己隐藏在一张假笑的脸下。
舞台上,林帆看着台下所有人脸上最真实的笑容,转身向还在震惊中的南宫寒和刚弹奏完的松拱手行了一礼,然后向台下的人说道:“看来,今夜这场琴会的胜者,已经在诸位心里,接下来便是今夜这场琴会最后环节,请将你们喜欢之人的名字木牌举起。”
林帆话落,拥有投票权的人除了青山书院的人外,都将写有松名字的牌子举了起来,哪怕有些人因为嫉妒他那张脸,心中很不爽他,但在此刻,都发自内心的将手中写有松名字的木牌举起,因为他刚才弹奏之曲以及他唱的那首奇怪又好听的歌让他们无法昧着良心不给松举牌。
“在下洛羽书院林帆,在此宣布,今夜琴会胜者是松先生。”说完,目光向南宫寒望去,露出一个看傻子的微笑,将南宫寒气得差点吐血。
南宫寒万万没想到,眼前这个身上没有一丝灵力的松,能弹奏出意境中的无上境,若不是因为自己定力够高,实力又是不惑境巅峰的原因,只怕刚才也会像台下的人一起摇摆。
“既然这场琴会已有结果,在下便先行告退。”南宫寒不敢多做停留,因为他之前对松说的那番话现在重重的拍在自己脸上,若再不离开,只怕在场的某些人会再在他脸上给上几巴掌。
而且回想起先前林帆说松不是他邀请而来,这让南宫寒意识到这场琴会赌局早有预谋,本以为自己是下棋之人,如今看来自己早已身在局中而不知,无论背后之人是谁,出自什么原因,如今看来都对他不利,所以才急忙离开。
而南宫寒在这场赌局中失败的原因很简单,高看了自己,看错了松。
坐在二楼的墨歌见南宫寒离开后露出笑容,一名洛羽书院学子不知何时出现在他身后。
“今夜这场琴会,精彩绝伦,先生那首歌,绝世之作,我想洛阳城百姓要都应该知道今晚发生了什么,特别是有关于青山书院南宫寒辱骂松先生的部分。”
“今夜落雨酒楼所发生的一切,我都已记下,定会写出一个好的故事让洛阳城百姓知道。”
“南宫寒并不傻,等他回去后冷静下来定会猜出一二,所以这件事不能慢。”
“我知道,一会我便将刚才所记录的一切送回洛羽书院。”
“你先去做事吧!希望此行回京之时,南宫寒与青山书院的好名声能出现在市井小民口中。”
那名洛羽书院学子转身离开后,墨歌看着站在舞台的白衣女子陷入沉思,他不明白为何一个冷若冰霜的人会突然间变得温柔似水?
一前一后的性格变化让墨歌觉得,白衣女子可能有个一模一样的双胞胎姐姐,或者妹妹。
舞台上,松起身看着白子女子,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台下的人都屏住了呼吸,生怕打扰到台上那对绝色之人间的对话。
“月儿,我叫月儿。你叫什么?”
“我叫松。”
“松?”月儿露出一副思考的样子,“你的名字为什么是一个字?”
松轻轻抬了下头,也做出一副思考的模样,说道:“或许,我忘了曾经的名字。”
“松,很好听的名字。”月儿没去追问他为何会忘记。
“你的名字也很好听。”
台下的人听着听着发现不对,自己输了钱还要看你们两个在这调情?
为了不吃狗粮,台下的人将手中的赌卷扔向半空,转身离开。
舞台上,松和月儿旁若无人的看着彼此,让站在一旁的林帆是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你刚才唱的歌叫什么?”月儿白皙如雪的手指轻轻拨弄了一下琴弦。
“刚才那首歌叫本草纲目。”松笑着回道。
“我很喜欢。”
“我也喜欢。”
“你还会别的歌吗?”
“当然会,我会唱的歌还有很多,你想听吗?”
月儿连连点头:“我想听,你会唱给我听吗?”
“当然会,只要你想听的时候便可以来找我。”
就在两人聊得正起劲的时候,白衣女子的那两名青衣侍女出现在舞台上,名叫小陈儿的青衣侍女走到白衣女子身旁,说道:“小姐,我们该回去了。”
闻言,白衣女子向小陈儿转过身去,牵起她的手,兴奋道:“小陈儿,见到你真好,刚才松唱的那首歌你听了吗?”
小陈儿回道:“听了。”
“是不是很好听?”
“小姐你说好听,那就好听。”突然想起了什么,小陈儿露出一个已经很久没有出现过的笑容,“刚才那首歌很好听,这位先生与我们住在同一家酒楼,小姐若想听,明日有的是时间,今夜夜已经晚了,小姐也该回去了。”
本还想与松再聊一会儿天,可想起一些事,月儿转身看着他说道:“松,我先回去了,明天我再找你玩。”说完,便跟着那两名青衣侍女走下了舞台,向酒楼外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