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里,李神医正在处理药材。朱厚照二人看他正在忙碌,便也没上去打扰。只是站在那里等着。
过了一会儿,李神医已经将药材整理完了,站起身,才发想等在那里的二人,也不吭声,只是作了一个跟他来的手势,接着便走向了专门的诊室。
来到诊室,他才扭头,对二人说:
“请你们见谅,洋儿正在睡觉,我并不想吵醒她。”
朱厚照二人肯定不会在意这些细节,都点了点头。
然后神医便接着说道:
“好,那就规划一下,这个病准备怎么治。”
“正所谓缓者为虚,急者为实也。诊之虚实者,痒者为虚,痛者为实。外痛内快为外实内虚,内痛外快为内实外虚,故曰∶虚实也。问曰∶何谓虚实?答曰∶邪气盛则实,精气夺则虚。何谓重五实。脉细皮寒,气少,泄痢注前后,饮食不入,为五虚也……”
在没来大明之前,朱厚照如果听到这些话,肯定一脸懵逼,可是,在一路上经历王阳明的熏陶后,他已经可以理解神医说的话什么意思了,大致就是说他身体被掏空了,暗伤等等。
朱厚照看着神医鄙视的眼神,心里也很绝望:
“这能怪我吗?肾虚是原身欠下的债,现在却由我来填补,我也好气啊!”
神医接着又说:
“夫相死脉之气,如群鸟之聚,一马之驭,系水交驰之状,如悬石之落,出筋之上,藏筋之下,坚关之里,不在荣卫,伺候交射不可知也。脉病患不病,脉来如屋漏、雀啄者死……”
朱厚照听了,又点了点头,单刀直入道:
“神医,这些病理性的东西都不必说了,之前,你不是说有名医将我的病情稳定下吗?其实,那位名医是站在我身后的这位,他在路上已经将病理都告诉我了。您还是直接说,到底怎么治疗?”
神医听了,也不再废话,说:
“用针灸之术,辅以吃药修养。现在,我给你开服药,作为针灸之术的准备,你服药三天后,正式开始针灸。”
然后走到书桌,拿起狼嚎,飞速的写下了几味药。
“人参当归白芍甘草桂心麦冬白糖生姜(各二两)前胡橘皮川椒茯苓五味子(各一两)枳实(三两)大枣(十五枚)”
写完,又对王阳明说:
“上十五味咀,以东流水一斗五升,渍药半日,用三年陈芦梢煎,取四升,纳糖复煎数沸,服一升。二十以下,六十以上者,服七八合。虽年盛而久羸者,亦服七八合,日三夜一.不尔,药力不接,则不能救病,要用劳水陈芦,不则,水强火盛猛,则药力不出也。”
王阳明不敢怠慢,点头称是。毕竟,这是皇上的生命。
李神医接着对朱厚照说:
“我有一套动作,需要你在三天之内学会,这套动作与那套针灸之术相互匹配,可以让治疗效果更好,你在之后的三天就在这里住下吧!好好学学那套动作。”
朱厚照也认真的答是。他知道自己的身体就是金玉其外,败絮其中。虽然看似很强,实际上可能连薛洋都比不过,他也想好好的将自己的身体练练,虽然修不了真气,可至少要健康。
神医安排后,便将二人都赶了出去。
王阳明自觉的前往药店买药,而朱厚照也去神医给他们二人安排的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