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你口音怎么听都觉得土,是华夏的口音!”
西装青年闻言,嘴角浮现不屑之色,带着几分得意之色。
“我叫马东,是阿兰的男友,在这里当调酒师!”
马东的确可以得意,因为在青龙会的这家酒吧里当调酒师,可是很难的,对于在座的几个海边走出来的孩子来说,这样一份工作,的确很好了。
马东摆摆手,热情地招呼南希坐下,但是却根本没有理会叶子。
叶子微微一笑,也自顾自在叶子身边坐下。
几人看着马东,都一脸羡慕。
“哎呀,马东是真厉害啊,我们这些发小,现在混的最好的就是马东了吧,我们今天这个卡座,可是五千美元才能包一晚的!一般人,可根本包不起!”
“没错,马东能在夜色酒吧当首席调酒师,前途无量啊,要是能被青龙会的老大们看中,那可就是平步青云,以后可就是上流人了啊!”
“是啊,真羡慕马东呢,不过,史政混的也不错,他们家在我们村子里,就是第一大户,而史政的表哥阿彪,听说是这家酒吧的王牌打手,手下小弟众多,可厉害了!一般人根本不敢招惹!”
……
几个发小,几乎都围着史政和马东坐,谈话间,满是对二人的献媚之色。
南希听到阿彪这个名字,表情突然微微一颤,忍不住手心开始生汗,脸色也微微苍白起来。
她知道史政的表格阿彪,为人凶狠恶毒,之前一直在街上负责给各个大老板收账,但没想到,这么久没见,居然跑到青龙会的场子当打手了。
她知道史政因为自己,彻底嫉恨上叶子了,今天史政要是让自己表格对叶子动手的话,叶子在人家的地盘,几乎很难跑。
南希已经后悔了,早知道不让叶子来了。
史政看着一脸平淡的叶子,表情浮现阴森之色。
你这个失忆的白痴,也就现在能淡定一下了,等下我表哥来了,不把你皮扒了我就不姓史!
马东看着史政,也一脸笑容,他知道史政肯定很想报复这个华夏人!
此刻走过来,轻声对史政道。
“大家这么多年朋友,这小子,我帮你搞定!!”
“嗯,多谢了。”史政目光阴森地点点头。
马东呵呵一笑,看向一旁地叶子,目光玩味。
“喂,叶子,我听他们说,你失忆了,你记不记得,你之前是做什么工作的?”
叶子摇头。
“我连我名字都不记得,工作谁能记得。”
马东嘴角不屑之色更甚。
“呵呵,你记不起来不要紧,我给你提个醒。”
“工人?扫大街的?端盘子的?佣人?看门的?”
“你不是华夏人吗?一般华夏人,到我们这里,不都是看着最低工资,什么都能做吗?你肯定是过来做那些工作的吧!”
马东一脸的戏谑,毫不留情地讥讽叶子。
南希脸色微微难看起来,正要说话。
马东对吧台打了个响指。
走来一个服务员。
那个服务员是个小年轻,走到马东面前,恭敬弯腰。
“东哥,你要喝点什么?”
服务员端来的盘子里,装着各种酒水,马东拿了一瓶威士忌。
服务员弯腰鞠了一躬,起身想要离开。
可这瞬间,刚刚马东手里的威士忌,直接落到了地上,摔得稀碎,酒也撒了一地。
“啊!对……对不起!”
那个服务员吓了一跳,赶紧转身,不断对马东道歉,还跪在地上,开始收拾碎片。
砰!
马东一脚踩在那个服务员的手上,直接把此人的手,重重压在满是玻璃碎片的地板上,那些酒瓶的碎片,全部扎进了那个服务员的掌心,一瞬间,那青年被扎得鲜血淋漓。
“啊……啊……”
那个青年顿时口中惨叫,但是又不敢叫的太大声,只是一脸惊恐地看着马东,害怕地道。
“东哥,您,您干嘛……”
马东一脸的阴森,冷笑道。
“妈的,会不会做事,端个酒都能砸了,你这手,反正也没用,不如废了算了!!”
一边说,马东加大了脚上的力度,疼的那个服务员,冷汗直流。
他忍不住道。
“东哥……那,那酒不是你……”
服务员心里满是委曲,那酒明明是马东砸在地上的,跟他没有半点关系,但是这个马东,居然把罪名赖在自己头上,此刻,忍不住道。
“我什么?你想说,是我打碎的?”
马东见这个服务员还敢顶嘴,顿时瞪起眼睛,恶狠狠得盯着那个服务员。
而服务员被吓了一跳,浑身发抖,脸色满是惊惧。
“不……不……我不是这个意思……”
服务员赶紧改口,他知道,马东是这个酒吧所有服务员的老大,得罪了他,自己工作丢了不说,以后人生也完了。
“去你的!”
砰!!
马东一脚踹在服务员身上,直接把他踹倒,一脸阴森戏谑。
“杂种,你记着,你就是个华夏的猪,你永远不能在新加坡出人头地,你只是一个乞丐,一条狗,我想打就打,想骂就骂,你明白吗?”
说着,马东上前,用手按着服务员的脖子,阴森道。
“说,自己是华夏猪,是一条狗,一头畜生!”
马东的声音,恶毒又响亮,无数的酒吧的客人,都看了过来。
一旁的南希的发小,此刻表情也微微变化。
他们看出来了,这个马东根本不是想要教训这个服务员,而是想要拿这个服务员,侮辱攻击叶子华夏人的身份。
此刻,他们全部表情戏谑,一副看好戏的态度,想看看这个胆大包天的叶子,会怎么处理。
马东一脸戏谑,按着服务员,余光却在看着叶子,显然刚刚的话,都是说给叶子听的。
南希此刻终于听不下去了,愤然道。
“马东,你干什么!你不是这里的领班吗?欺负一个服务员算什么本事?”
南希也知道马东是借机侮辱叶子,而一旁的小兰,也自始自终,没说一句话,放任自己男朋友,在那里指桑骂槐地羞辱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