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奈的妮奈我何,开始疯狂的去拔着院里的草,那些草太讨厌了,像爷爷奶奶不要孙子一样的讨厌。可是,无论妮奈我何怎么拔,就是没人会出来了,出来夸妮奈我何会整理草坪了。
外面吹着风,好冷。吞咽了一口口水的妮奈我何却不知道什么叫冷,但是他的小脸已经冻得煞白。
四周的邻居他们冷漠又幸灾乐祸的嘴脸是一把很好的杀猪刀。妮奈我何那时候还不太懂那是什么意思。他只是默默的体会到了,没人管妮奈我何了,或者说,妮奈我何已经没人要了。
他是罪吗?他做自己想做的事情也是错了吗,他做着一个敢做的人,不用承当后果的人,有啥错呢?他的爸妈又有什么错呢?一切都是他们努力来得来的,生活面前,为什么要低头呢?
可是那些妮奈我何教育的小孩有错吗?他们的父母有是对是错?
失去了依靠,妮奈我何的悲剧人生慢慢的开始了。他在这自私又自我的世界里,看到了很多天使,看到了一位拎着黑色包包的母亲,一个伟大的女人。
他在这肮脏又可爱的世界里,看到了女孩的天真可爱,看到了他的向往,也看到了自己的无能,无能到连堕落成为一名黑子也不可能的无能。
这世界惹人厌烦。所以有人厌世。这是世界丰富多彩,所以我们迈步向前,一切,取决你看待这个世界的心。
妮奈我何的内心带着满满的“为什么”,默默的离开了不曾为他敞开大门的爷爷奶奶的小屋,他没回头,以至于没有看到那被爷爷派出来悄悄跟着他的叔叔,没有看到老迈的爷爷红着眼拿着拐杖追打那些怀着“痛打落水狗”的心态朝着妮奈我何扔过石头的小家伙,他看不到了,再也见不到他们了。
他从此开始了游荡,妮奈我何他,失去了一切可以赌气的对象。这算是惩罚吗。
妮奈我何悲愤的在公园的椅子上睡着了,迷迷糊糊的度过了这寒冷的一晚,夜里,迷迷糊糊的好想有人给他盖上了一条毯子。
是夜,他突然好想有个窝,可以遮风挡雨躲避寒冷的温馨小窝。
清晨,妮奈我何褪去了那条印着又许多梅花的花布毯子。抚摸着自己的肚子。妮奈我何他好饿,他好饿啊。他比划着自己的肚子,思考着它原来的大小。他觉得他的肚子已经瘪平了,他要吃饭。
他本能的向家的方向走去。他走着走着,突然,好想有一只无形的大手,按着他的头,扭转了他的行进方向,他就这么原地踏步,掉头,向着家的反方向走去。原来,妮奈我何在赌气。
哼,我才不回去呢,你们都不要我了。
五岁的他,双眼发红的走在大街上。
红红眼的他,看到了,他看到了食物。他从一个手里拿着薯片的小女孩手里,抢过了那本该属于小女孩的薯片和快乐棒。他开始死命的往嘴里塞,快乐啃食,填饱肚子,这是他的本能。
妮奈我何,漂亮的大眼睛注视着这个哭哭啼啼的小家伙,他还是如他往常一般的微笑着教育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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妮奈我何,漂亮的大眼睛注视着这个哭哭啼啼的小家伙,他还是如他往常一般的微笑着教育着她。
他说:“快夸我,夸我大人有大量,不跟你计较”。他自顾自的,满满的怡然自得,啃着美味的薯片,他还能时不时摇一摇手上的快乐棒,去逗逗她。恩,这样子的生活挺好。你们不要我,我也饿不死。有一个女人,她在奔跑,她在冲锋,她用着她最快的速度跑着,终于,她出现在了妮奈我何的面前。或许,我们可以称呼她为:妈妈。
紧接着,妮奈我何眼前就一片乌漆嘛黑,他进入了黑暗,昏倒了过去。
夜已深沉。他慢慢的醒了过来,他似乎失忆了,忘记了自己黑暗前经历了什么。
“对了,这是哪里啊”。他的心产生了疑问。妮奈我何左看右看。哦,他又很快的不在乎了。小孩子的态度,转变的就是这么突然吧,世界没有太多他需要时刻关注的东西。
没啥好在乎了,他看见了温柔可爱的护士姐姐,她很丰满,她像天使一般可爱。
可爱的护士姐姐温柔的对虎视眈眈的妮奈我何说:“小家伙,你醒了啊,肚子饿不饿啊,来喝粥粥吧”
此时的妮奈我何,木木的看着眼前的护士姐姐,忽略了姐姐手上的粥。他超级喜欢她,他要抱抱,他要投入她丰满的海洋里。这是他的第一个反应。他要温暖。
他就奋力的向可爱的护士姐姐扑了过去。
我们该给妮奈我何的所作所为以回报。那根插在妮奈我何粉润粉润的小胳膊上的针管,狠狠的划破了他纤细的红红血管,从皮肉里直接穿透而出。那抹粘稠的血液稀里哗啦的流啊流啊,像果冻一样的越来越大。
可爱的护士姐姐被吓坏了,她哪还顾得上去喂粥粥。他赶忙抱起妮奈我何,给他贴贴贴,帮他包扎,帮他捆绑起绷带,并按响了护士铃。不知道为什么,妮奈我何的鼻子也流血了,他还有点头晕。渐渐的他又晕了过去。
住在医院的日子是美好的,有护士姐姐。可没几日,跟爷爷奶奶秘密签好协议的孤儿院,就悄悄的来把他接走了。
爷爷奶奶希望妮奈我何能在孤儿院里改改性子,改好性子的他,遵纪守法的他。爷爷奶奶会很高兴的把他接回来,但是,妮奈我何一无所知。所以他最后“越院”了,而且他如何能忍受管教。
在孤儿院里,他没有了风生水起的日子。他的道路一片坎坷。他接受着嬷嬷们的严厉管教。嬷嬷们奈何着‘自以为是’妮奈我何。
妮奈我何抢到的东西总是被归还,他还被‘逼着’去道歉。但是,为什么啊,那些嬷嬷,看到他抢小朋友的东西,就会拖着他走到地下室。拿着什么去打他的小手还有屁股,这也打,那也打,教育着他是非对错。
我们都懂,越细的条条打的越发疼痛越能下狠手。那红彤彤的条纹影像,至今,还历历在目。听着她们唠叨着,你不能这样啊,你不能那样啊,懂了吗,你得守规矩,不守规矩就没人会要你了,知道不,我们还会打你,不会让你将来不会成为一个没人收养的负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