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世界简直是活脱脱的世外桃源!那边是一望无垠的茂密丛林,我能从丛林深处透出的光识别出那边有一处湖泊。
而在这一边竟然看到很多飞鸟,当时脑子兴奋极了,忍不住想钻出去呼吸几口新鲜空气,刚踏了一步,身后传来惊叫,“别往外跑,小心。”身后的女人冲我嚎叫。
意识到这句话的时候已经晚了,突然感觉左脚踩空,刷的一下,整个人就翻滚下去,在部队练就的超快反应能力让我右手一抓,也不知道拉到什么东西。
接着就是哗啦啦,身体被岩壁擦的生疼,妈呀,下面是万丈悬崖,怎么会这样?
原来洞口在悬崖的中央部位,底下至少几百米深度,周围是一个极其广阔的空间,下面是青草地,刚才看到的世外桃源实际还有几百米远,只是因为方位和视角的原因并没有看清楚!
当时胆都掉出来了,岩壁爬满了爬山藤,相当的粗,我拉到的那一条有碗口那么粗。
我两条腿缠绕在这根藤蔓往上爬,女孩露出半边脸向下看去,见我拉住了藤蔓高兴极了,于是伸手想把我拉上去。
我对她大喊,“你走开,退回去。”
女人力量太小,拉不住我,反而两个人都会坠下去,几经挣扎终于回到了原位。
艹,原来洞口处顺着悬崖必有一条路,这条路是用某种工具开凿出来的,有点儿像中国四川悬棺的走廊,窄的地方只能侧身通过,而下面就是悬崖,看起来险峻极了。
好不容易爬上来,这女孩凑过来,此时已经能看清楚她的模样,女孩我之前没见过,身上已经污浊不堪,穿着一套休闲衣服早破败了。
“没事吧。”她关切的问,脸上不仅有害怕,而且极其狼狈。
“没事儿,之前你就是从这条路过来的?”我问道。
她点点头,“当时他们追的紧,我也不知道哪来的胆量,现在不敢走了。”
我喘了口气才刚意识到害怕,放眼望下去,脚还悬在岩壁上,身体重心一滑人就会摔下去粉身碎骨。
我又爬了回来,休息片刻之后,再这样下去不行,在这不饿死也会渴死,那边有一个湖泊,必须到那去。
当我说出想法时,女孩死活不肯,拼命晃动着身体,好像有什么魔鬼似的。
我望着远方,“别害怕,有我在呢。”
一坐起来觉得口袋里有什么东西硌得慌,一摸,原来是那把餐刀,随时放在身上。
物资全部散失,只能依靠它了。
这女孩经不住我软磨硬泡,终于同意回到那片湖,但是不愿意告诉我在那边发生了什么。
我让她身体紧靠着悬崖壁,谁也顾不上谁了,因为有些地方没有着力点,身体稍稍一倾斜就会发生事故,所以我们尽量让重心靠向岩壁,缓慢的挪动步子。
尽量的向前爬,但是爬着爬着有些地方却变得更窄,不得已,只好像狗一样趴着慢慢的挪动身体,有的时候几分钟挪不动不了三五米,体力正在慢慢的耗尽。
最窄的地方连扭头都困难,我只好在前面不断的用声音提醒,“姑娘,爬几步就拍一下我裤脚,我就知道你还在。”
女孩儿粗重的呼吸却不答话,就这样往前爬,时不时有岩石被我碰触掉落到悬崖,发出砰砰的声音。
终于在天黑之前走过了岩壁,双脚着地的时候总算把心里的大石头放下了,女孩扑上来抱在我的肩头,享受着幸存的喜悦。
我们坐在地上喘着大气,离丛林不远了,从这里走过去不知道是什么环境,又想起了包子,我看着洞口的方向,如果包子还活着我一定要回去救她,
这时才问女孩,“你叫什么名字。”
我才接触到的那双恐惧的眼睛,她好像害怕失去了一切,羞羞怯怯的,但是五官轮廓却很狂野,属于那种比较调皮的女孩,两种气质完全融入一个人的特征中,这种感觉很奇妙,她一定是上岛之后经历了什么?我心中这样想。
而她始终不愿意回答我,甚至不愿意正眼看我,想必是前段时间遭受了什么伤害,我将手搭在她的肩膀上,他下意识的避开了,好吧,又一个包子,来到这个孤岛上,没想到艳遇这么多。
我用钻木取火的方法在林中升起篝火,她冻坏了,想把整个人瘫到篝火堆里去,我说“你慢点儿,等会儿把皮肤烫伤了。”
早有先例,人在极端寒冷的情况下太久,身体表面皮肤会丧失知觉,发现的时候已经烫伤了。
这女孩很听话,听我这么说赶紧挪到旁边来,“这样吧,从前我有个好朋友叫包子,人不在了,为了纪念伙伴,你就叫豆浆吧。”
女孩白了我一眼,“我才不叫豆浆呢。”
一路上都没看她说多少话,愤恨的样子我倒是乐了,“不叫豆浆叫什么?难道你想叫油条?”
“那还是豆浆吧。”
她对我给她起外号不是很感兴趣,反正名字就是代号,知道叫谁就行了,计较那么多干嘛。
也许建立了初步的信任,这女孩对我产生了依赖,晚上在睡觉的时候我去找了一些柴火杂草,垫在下面,而这女孩硬是钻到我怀里,好像小时候陪妈妈睡觉一样。
她好久没洗澡,身上酸酸臭臭的,但我也不计较,一把就把她揽进怀里。
篝火还没有燃尽之前添了很多柴,想必对付一宿应该够了。
想必这女孩很长时间没睡好觉,她沉沉进入梦乡的时候像个植物人,早上起来我推了她半天,硬是支支吾吾又睡了下去。
不忍心叫她醒,于是我拿着餐刀去树林里找吃的,这地方就比之前在岛屿南端时的环境好多了,生态非常多样,有很多动植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