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捺住有些激动的心情,程景言沉着气,引导着那些灵气在自己四肢百骸内游走流转,雾气虽然是破碎了,但却仍旧分布在四周,一些灵气遇到了雾气阻碍,不安的乱窜起来。
他引导着,慢慢的将一些灵气分布在雾气周围,随后就像刚刚那样一下一下再对其冲刷,这些雾气虽然是隔绝自己冲击境界的屏障,但对于他来说灵气乃大补之物,完全可以将这些雾气吸收转化为自己的力量。
好在那一大块雾气都已经破碎,现在吸收起来并不是十分麻烦,他又在那里打坐了不知许久,最终还是逐渐缓慢的将那些雾气吸收据为己有。
直到最后他缓缓长出了一口气,气至丹田,运转一周,确认自身已经完全恢复后终于有些欣慰的笑了笑。
直到一滴冰冷的水打在脸上之后,程景言这才发现空中不知何时飘起了小雨,而他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自己的口鼻中流出了黑色的鲜血,好像是体内的杂质,身体内一缕黑气四处游走,最后停留在手掌处,将一双手染的发黑,随后从指尖溢出一丝黑气。
这就是修炼的好处了,能将体内的杂质从身体里头排出,从而达到延长寿命强身健体的效果,现在按照他的状况,他现在已经是化气中段了,而身体的素质已经开始逐渐变强。
他能够感觉到自己的体质已经发生了巨大的变化,至少估计在这个世界已经很少有人能够与他一战体术。
“那么是时候该回去了。”盯着手上最后一缕黑气消散,他不由得长吁了一口气,随后站起身拍了拍裤子上的泥土,就这么步履生风的下了山。
而他下山之中能够明显感觉到这里的地脉似乎藏匿着十分浓郁的灵气,他不由得站在一处缓坡处,由上而下打量着这座山,这山在这座城市中也不算是最高的,前来游玩的人比较少,大部分时间都是无人问津的状态,毕竟由于人少,这山上也踏不出来一条小径,自然也就无人去光顾,大多数的时候人们只是围着这山脚散步一周便匆匆离开。
此地倒是可以作为一个长期修炼的好地方。打量一番后,程景言满意的点了点头。
然而当他下山回到家中,早已经是几天后了。
到家的那一天是个阳光不错的下午,而他自己刚到小区门口就被人拦住了。薛晓慧瞪着一双杏眼不满的看着他。
“干什么?”程景言面上挂上了一丝不耐,他对面前的这个人没什么印象,于是便甩开那个人拽住自己的手就想转身离开。
“我是来请你救我爷爷的!”眼前人这一副与我无关的态度无疑激怒与刺痛了薛晓慧,她没有想到他居然可以如此不管不顾,“你不会忘了这事吧?”
“是你?”程景言这才停了脚步,恍然大悟,自己光忙着冲境界了,完全把这件事情抛在了脑后,于是略微侧头向车内看了一眼,发现里头并没有人,他皱眉,“那他人呢?”
虽说是反应过来面前人压根就忘了她,但薛晓慧也无暇生气,侧身拉开车门对着面前的人说道:“我爷爷腿脚不便,因此麻烦你上门诊治。”
程景言嗤笑一声扭头就走。
“喂,你该不会忘了自己之前说过的话吧,所谓大师难道不过是满口胡诌的江湖骗子?”见他完全没有回头的打算,薛晓慧在他背后气急败坏的说道。
“明明是你们先不守信在先,可不要忘了我走之前说了些什么。”程景言冷冷回应。
他可不惯这毛病,自己不是那种攀龙附凤之人,完全没有必要为了攀附从而讨好他们,凭什么要让自己上门他为什么不过来?这架子是有多大?就算薛家再厉害又如何?现在的自己,顷刻之间就能将其覆灭。
光脚的不怕穿鞋的,自己现在无权无势,无欲无求,唯一在乎之人,现在以自己的能力也绝对能护得住,颠覆一个家族对于他来说又有何难度?
薛晓慧盯着他的背影愤恨不已。
而程景言不觉,回到家中才看到李玉婷一直在翘首以盼。
见他回来不由得眼前一亮:“你可叫我好等,你若还不回来的话,我都打算找你去了。 ”
“给你添麻烦了。”程景言面带歉意的回应。
“你回来了就好,饿了吧,这个时候也是饭点了,我做饭去。”李玉婷摇头,说着便去厨房忙活,程景言嗯了一声过来帮忙打下手。
“说起来,你这次回来打算做些什么。”吃饭间李玉婷冷不丁询问。
“报仇。”程景言言简意赅。
李玉婷担忧的看着面前的人,士别三日就当刮目相看,更何况她与面前的人分离了许久,眼前人性格变化太大,她实在担心他会捅出乱子。
“这可不是一蹴而就的事情啊,要不你先找份工作安顿下来。”李玉婷尝试说服他。
“我不喜欢受人拘束,”程景言皱了皱眉,“姐姐你放心,我说过我会让你富有,同时要护你一辈子。”
李玉婷笑了起来,她自然是把这句话当作了玩笑:“你有这份心,我就知足了。”
是夜。
程景言躺在床上辗转反侧,皆因他忽然意识到了一个十分严重的问题。
他随着自己的师父游历太久,一心追求大道,经常刻苦忘我的修炼,最重要的是从不收病人一分一毛,因而早已经忘却了一件事情,那便是行走在这世间都是需要钱的,虽不明白自己的师父是如何解决与自己游历所生的庞大的开支的,不过现在看来自己这边没有钱倒是寸步难行。
毕竟没有了师父的庇护,自己回归了现实,如今身无分文。钱乃身外之物,程景言自然不甚在意,但由于这钱财,也关系到自己的修炼大计,这才让他今晚不得不重视。
更何况自己没有钱,如何能让自己的姐姐尽享繁荣富贵?
好在这世间赚钱的路数非常的多,只不过,君子虽需财,但取之亦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