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景言瞬间便明白了,心脏跳的慢不一定就是心脏出的主要原因,其实还在肾上,肾是一身力量之源,精血存储库。
不管是男人还是女人,肾气亏损都很严重,而这小姑娘的肾气亏损不是男人那种亏损,而在于某种事故或者先天性疾病才能导致这种病的恶化。
“肾衰竭?”
众人都很吃惊,那该怎么治,先天性疾病要是发作那真的是无能为力。
赵国忠焦急道:“我们已经尽力了,但是她的衰竭器官我们真的没办法了,如果是一个肾衰竭倒也罢了,我们可以为她做一个换肾手术,但是关键是她的两个肾都濒临彻底衰竭的危险,程景言,你看看还有什么办法没有。”
“这小女孩已经救治半年了,现在突然恶化,总不能看着这样一条人命就这样没了吧?”
众人一听这女孩的病症全都皱眉,器官衰竭是最难治的一种病,倘若事先还有时间倒是可以匹配最适合的肾源,但是她现在处于身体机能崩溃的边缘,根本来不及更换肾器。
别说是南云市,便是燕京大医院遇到这种例子也只能是尽量救治,器官的衰竭是谁也阻止不了的!
程景言沉声道:“他还有救,我能救!”
“真的?!”
程景言不待他们回答,迅速掏出银针将其扎在女孩的心肺各个穴位,每一针不多不少刚刚扎进半寸,然后以此为导体,开始注入自己的内力进入女孩体内,试着修复体内的脏气。
程景言的真气努力许久都没有太大效果,也许是血液的活跃度和流淌速度已经随着心跳的衰弱而变慢,真气无法在短时间内进入指定的地方。
真气没法带动血液流畅,程景言却想到另外一个办法。
既然连针数、游蛇针法无法刺激血液循环,那就尝试另一种方法。
医典上记载的针法也是极多,但是适合程景言的就那么几种,其中这“金叠”便是十分厉害的一种失传古医术。
叠字的意义就是这种手法的可贵之处,金针不断以真气叠加身上携带的力更猛,更具有穿透性。
几根金针被取出,程景言取了几根,再次扎下。
只是这次,没每插下一根针,他都注入一股精纯强大的内力进入银针所对应的穴位,以作备用。
叠针,程景言轻轻拍动着女孩的脊椎,几根针上携带的内力都被他的手震散,以不同的道路开始进入女孩的肾脏处,一点点滋润那肾脏。
程景言还拿来了各种药物,不过都是粉末状的,被他用水泡成糊状涂抹在小女孩的几个穴道处,没人知道他想干什么。
程景言许久没有练过这个针法,原本以为会生疏,但是结果出乎意料的顺畅,堪称行云流水,内力就像无孔不入的清洁工,将一切阻碍气血不畅通的物质全部消融,还能作为最好的药物提供给肾部动力源泉,让女孩离危险越来越远。
金叠最大的效果便是能够将针法上的武者内力运用到极致,引起多个穴道共振,产生强大的动力,这股力量作用在即将衰竭的肾脏上无疑是雪中送炭,在加上内力提供的力量和修复,小姑娘的两个肾都在朝着好的方向发展。
“哎?有效果了!”
一帮医生震惊的看着刚才还面无血色的瘦弱小姑娘脸色渐渐多了生气,有起色了,且呼吸也由刚才的几乎察觉不到慢慢平稳下来。
一帮医生检测后,再看程景言的眼神个个带着崇拜和敬畏,这才是真正的医术高人,不用任何现代仪器,仅仅凭借最基本的望闻问切和一套金针就能起死回生。
要是搁在医院里,从仪器检查到配药、手术估计至少要花好几个小时,还不一定能保住这女孩的命,相比之下,程景言几分钟的古老疗法显得这么神奇,这真的是中医能做到的吗?
程景言似乎为他们开启了一扇医术生涯中新的大门,让他们得以从崇洋媚外的思想回头来重新审视一下自己国家最古老的中医医术。
赵国忠看着微微擦汗的程景言,知道他也绝对不轻松,一般有着几十年经验的老中医对五脏重要部位施针都绝对没有这么快的,而且还这么有疗效,可见这一手鬼魅施针手法一定是极难掌控的,能极大消耗精力。
于是他立刻道:“怎么样程景言,是不是很累,受不了就先休息会,我怕你也累出什么来。”
程景言可不是他想象中的普通人,先天中期的境界,就算施展针法极为耗费心神,却也不可能几分钟就把他干倒的。
程景言一边仔细的感受着女孩肾脏的律动,一边回应道:“我没事,她还没彻底脱离危险呢,肾脏枯竭可不是几针就能搞好的。”
程景言取出许多中药,自己亲自将粉末按量提取,给女孩冲服,然后又以那种诡异的姿势将手贴在几根银针顶端闭上眼睛不动了。
“他在干什么?就坐在那里不动治个屁的病啊,把针插身上还能把人插活了不成?”
现场立刻有几名跟来的中医表示鄙夷,开始一边指着程景言一边谈论他的医术如何如何的不符合科学,就像一个江湖骗子,卖弄自己的手艺一样,他们相信现代科学如此发发达,再细微的疾病都逃不过仪器的检测。
“你们看我说的对不对?与其在这里浪费时间,还不如早先在医院里面,有仪器在,说不定早就把人弄醒了,危险期也说不定早就和过了!”
一个三十岁左右的中医生在那里义正言辞的说着自己的中医理论,说中医学上也没有这么救人的,这要是治死了人谁都承担不了。
程景言二十分钟都在保持那个诡异的姿势不动,像是雕塑一样静悄悄的,也不治疗,任谁都会感到烦躁,甚至气恼,这算什么治疗法?
围观的那些前来的各公司人员都有些看不下去了,附和着医生说两句。
“你们在干什么?!”一个大胡子男人一身白褂匆匆走进来,一看见那小女孩和程景言的治疗方式顿时不满的怒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