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童意哭了没一会儿就好了,拥在一起的两个人分开。
广场上的广场舞乐曲声音大,周围人群喧哗,还有些车子发动引擎的声音,喧嚣极了。
两人对站着,四目相对间隐隐是少年人的纯情。
“磁——”
烟花盛大而灿烂,像极了那夜湖面映着的星火。
“许童意。”
“嗯?”
“你还记得那天除夕夜我说的话吗?”
“我说,只要你想,我可以许你一辈子的晴天。”
“所以,那个时候,你大概能明白我的意思吧。”
“我知道你最近在想什么,但是能不能,等一等我。”
她低下了头,沈昔年便又向她靠近了一点。
“不是你不够好,是我不够优秀,”他轻声细语的说着,生怕她难过。“我这个人虽然蛮自负的吧,但也还算是有自知之明,现在,我还没有办法保护你。”
“总有一天我能拼尽全力,只为奔向你,我保证那一天不会太晚。”
“所以,童童,”他顿住,又启唇,“别着急,等等我。”
“到底谁着急啊,到底谁有那个意思啊?”小姑娘说了句,看起来是心情好了的样子。
沈昔年勾住许童意的肩,走向停单车的地方,舒了口气,“行,你不急,是我急。”
“嗯,不着急,我们还有一辈子呢……”她又嘟囔了句,声音小的跟蚊子似的。
可是,他听见了……
他听见得很清楚很清楚很清楚很清楚。
“再等两年,我的小姑娘就长大了,小姑娘的男朋友会包邮送上门,且概不退货。”
许童意被逗笑了,盈盈眉眼处,尽是碎光,比天上星还耀,比水中月还美。
——
她说啊,不着急,他们还有一辈子。
暖了少年的手,燥了少年的心。
他突然好想把她拥进怀里一辈子。
一辈子……
——
不负众望的,沈昔年发烧了。
毕竟刚淋完澡就出去吹冷风,还在冷风中呆了那么久,是个正常人都得猝。
“喂,”沈昔年是凌晨三四点给许童意打电话的,睡意朦胧的许童意迷迷糊糊的打开了门,就看见沈昔年戴着口罩,撑着门框,黑暗中,看不出什么异常。
碰到沈昔年滚烫的手,许童意清醒了。
许童意赶忙把沈昔年扶进客厅,把她的被子拖了出来,蒙在沈昔年身上,捂得严严实实的,又转身翻找感冒药和体温计,烧了水,浸湿了毛巾,盖在他脑门上。
39.8℃
“不行,得去医院!”她刚要拿手机那电话给她妈妈的助理任小欣,就被沈昔年扯进怀里,她挣扎着去拿手机,可那只骨节分明的手把手机扣住,塞进自己兜里。
灯光下,少年的脸色苍白,双眼闭着,青葱玉指又穿入了小姑娘柔软的发丝间。
——他似乎很爱做这个动作。
许童意一整个人儿都趴在沈昔年身上,额头滚烫,还是没消热。
“干嘛啊?生病了还这么多事?我打个电话送你去医院。”
也不知道是不是哪个字眼触动了沈昔年,他又抱紧了许童意,即使头昏得难受,也还是缓缓吐出了一句:
“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