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无意义的争吵,又让两人很多天没有说话。
作为妹妹,苏梓琳看在眼里,急在心上。
她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因为这件事心里产生悸动,或许是担心二人关系破裂对苏家不好,也可能是因为姐姐不懂得珍惜这个好男人。
当时刘军告诉秦越,他的师父可能在江南市孙家,全省最大的医药集团公司,是这里的医药垄断者。
有一次刘军听到风声,说是孙家之所以在这两年里在医药研究方面取得突飞猛进的进展,就是因为他们手里有一位神医在暗中替他们配置药方。
而且据说这位神医是被骗到孙家后,被他们软禁起来了,如果不提供药方,孙家人就会折磨他。
因为秦越在扳倒了王氏公司,就等于断了孙家在阳正市的财路,孙家人正在记恨他,如果被他们软禁起来的神医正是他的师父,那老人家现在过的生活可想而知。
这些话让秦越几天几夜吃不下睡不好,他想马上赶去江南市,找孙家人要师父,可又担心这些传言是空穴来风。
啪啪啪!
一大清早的,秦越正在闭目养神,他的卧室门就被敲响了。
几天几夜没睡,他正指着这几个小时小憩一下,也不知道谁这么早就来找他。
“秦越快起来,出事了!”
是苏梓晴的声音。他赶忙揉了揉眼睛,披了件衣服就去开门。
站在门口的苏梓晴也睡眼惺忪,还穿着睡衣,眼角挂着几粒明显的眼屎。
“怎么了,这么着急?”
苏梓晴刚刚接到执法人员的电话,王涛承认是他把莫珍妮给抓走了。
可是他死都不说他到底把莫珍妮藏在哪了,还和执法人员叫嚣着让他们自己去找。
执法人员实在没有办法,只好求助苏梓晴,他们知道她和王涛自小一块长大,该了解王涛的为人处事和行为习惯。
等一会儿执法人员就要上门了,苏梓晴怕自己一个人起不到太大的作用,于是来求助秦越。
秦越知道,苏梓晴这是给双方一个台阶下,两人这么长时间都不说话了,她正好借着这个机会求助秦越。
因为以前这种场面苏梓晴一般都能独自一人应付,秦越多说一句话她都觉得多余。
两人各自洗漱了一下,坐在餐厅里,保姆杨姐把早餐端了上来,何桂兰也睡醒了,迷迷糊糊的往楼下走。
“今天这么早?你们俩怎么回事,和好了?!”
她还以为这一次苏梓晴和秦越肯定要闹僵,如果这次女儿能顺利离婚,也不算是件坏事,秦越本人再厉害,他在这阳正市也没势力没背景,不成气候的。
秦越抿着豆浆,没有说话,苏梓晴对着母亲轻微的点头笑了一下,没想到母亲却对着她摇了摇头。
这一切秦越虽看在眼里,但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对的地方,这几年他都习惯了。
不一会儿执法人员就上门了,他们耐心的询问着王涛的有关情况,苏家的三个女人七嘴八舌的说着,秦越感觉这屋顶都快要炸开了。
“秦医生,你觉得呢?”
执法人员也不想再听女人们叽叽喳喳,他认准了秦越能给他提出一些建设性的意见。
女人们不说话了,秦越扶着下巴沉吟半晌,“他家你们都去过了吗?”
果然,执法人员很苦恼的点了点头。
旋即,秦越把上次跟踪王涛和刘凝是到的那片新开发的别墅区的地址给了执法人员,“去这里,刘凝名下的房产,他们俩人以前落过脚。”
总算得到了有用的结果!执法人员感动的热泪盈眶,刚刚从何桂兰口中听了不少闲言碎语,无非是王涛小时候剪书包的辫子,烧小女儿的书包,都是些鸡毛蒜皮的小事。
他们为了安全起见,带着秦越一起出发了,苏梓晴也想跟着,毕竟那是一条人命,是自己以前手下的老员工。
来到别墅区,秦越的目光一直放在属于自己名下的那套别墅上,这个细节被苏梓晴发现了。
“怎么,想买房子了?”
听苏梓晴的话,好像真不知道这套别墅是属于秦越的,话里话外还带着些戏谑。
秦越摇了摇头,没有再作声,陷入了沉思。
隔着不远就到了刘凝名下的那套别墅门口,执法人员为了保护他们俩的安全,让他们俩留在门外,自己带着队伍冲进去了。
不一会儿他们打来了电话,果然在地下室里发现了已经奄奄一息的莫珍妮。
得到消息后,他们赶紧冲了进去,秦越还带着药箱,查看一下莫珍妮的健康状况,他松了一口气,只是因为饿的!
赶紧将药箱里的营养液和葡萄糖注射给莫珍妮,她缓缓地睁开了双眼。
执法人员这时才发现她的身上还有刑讯伤,莫珍妮承认,王涛和刘凝均对她动过手,不过她那时还不确定打自己的人就是这两人。
后来王涛落网,刘凝受伤昏迷又出走国外,很多天没有人来给她吃的,还好下水室漏水,她能靠喝水勉强度日。
看着骨瘦如柴的莫珍妮,苏梓晴心痛落泪,她咬着牙不让眼泪落下,可泛红的眼眶和晶莹的眼角还是出卖了她。
几人将莫珍妮扶了出来,本想送她去医院检查身上的伤,可是她因为被关在那里太久,并且长期受到恐吓,精神状态有点不好。
“要不然先送我家里去吧!”
苏梓晴觉得这样莫珍妮会好受一点,至少在晚上有个人陪着,而且秦越可以帮她医治。
执法人员好像不太愿意,却没有更好的方法,只好弱弱的冒出一句:“这不太合规律吧…”
“有什么不合规矩的?出什么事我负责!”
苏梓晴一再坚持,他们也不好再说什么了,苏家确实是莫珍妮目前不错的归宿。
回去的路上,她都紧靠在苏梓晴怀里瑟瑟发抖,在暗无天日的地下室里生活久了,突然被救出来她还有些不适应。
来到苏家门前,莫珍妮看到眼前的别墅和之前的差不多,心里又开始抗拒起来,她颤抖的更厉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