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那人,秦越差点离开了阳正市。
那人先在苏氏公司绕了一圈,又跑到已被查封的王氏公司附近兜兜转转,看他无所事事的样子,秦越都不想跟了。
这一定是一个圈套!
可是正当秦越要离开之际,一辆高端商务车停在了蒙面男子面前,车上下来几个人同样蒙着面,开始和这人交谈,之后几人就把车丢到一边,步行上路了。
这又引起了秦越的兴趣,他怀疑这是一伙犯罪团伙,反正现在又没法回苏家,倒不如跟上去看看。
他们居然往遮阳山方向走去,这下秦越不想跟也得跟了,他还记得在山中碰到的那人和他徒弟,现在也音信全无,择日不如撞日,跟过去看看!
到了山脚下之后,那伙人走的便是秦越上山的老路,秦越只敢在后面远远的跟着,但他清楚的记得,自己就是在这条路上看到小山洞后爬进去的。
远远地瞭着,秦越发现为首的蒙面男子轻车熟路,其他人则是小心翼翼的,像是第一次来。
他们到了那个小山洞附近便停下了,秦越不敢跟太近,就在远处的树林里藏着。
可是他们没有要钻洞的意思,而是在山洞附近找个地方坐下来了,几个人互相让着烟,似乎只是在这里歇歇脚。
蒙面男子接过他们递过来的烟,将面罩扯下,露出鼻子嘴。
秦越大惊,看这长相明明是个女人吧!被她的身高给蛊惑了,看上去一米七有余,动作和姿态也是大刀阔斧的,蒙了面谁知道这是个女人。
“妈呀!”他感叹了一声,赶紧捂上了自己的嘴,这好像就是袭击何桂兰的那个人,在监控里他们看到了黑衣人!
虽然何桂兰刚刚醒来时说袭击自己的人是个女人,但苏梓琳通风报信,说她又改口说是个男人,不知道哪一句是真话,哪一句是假话,不知道该怀疑自己还是怀疑何桂兰。
马上那一伙人又动了,秦越来不及去想,只好跟上。
那些人绕过山洞,继续上山。秦越心生狐疑,这天马上就要黑了,他们还没有要下山的意思,难道说这山上还有秘密基地不成?
旋即,他还是决定继续跟上。
反正苏家现在也回不去,何桂兰对他的戒备还没有减弱,倒不如跟着这伙人看看,说不定是条线索,晚上如果太迟了,就躲在那个山洞里休息一晚吧!
他计划的很好,计划不如变化。
眼看着山上的路越变越窄,道路两边的的树木越来越荒芜,秦越知道自己再跟下去容易被发现。
可是他还不想就放过这样一个线索,只好铤而走险,咬着牙小心翼翼的跟着。
那伙人走到一半突然停下了,他们迅速的转身准备开始下山。
但秦越现在来不及躲了,那群人转过身没走几步就发现了他。
被那群人渐渐包围之后,秦越这才明白自己上当了。
如果那群人把他当一个陌生的路人,怎么会二话不说就将他围起来?
他们将秦越围成一个圈,为首的高个蒙面人从身上甩出一把绳子,让其他人把秦越绑起来。
其实这个时候,秦越如果想要跑,那群人根本就不是他的对手。就算他已经被绑起来,以他的武功和力气,那根绳子也早就被他挣脱了。
可是秦越就想打破砂锅问到底,他想看看是谁指使这群人暗算自己,所以没有抵抗就被那些人绑了起来。
有人推推搡搡的,让秦越走在最前面,一路下了山,有人叫那辆商务车开过来,就把他塞了进去。
这些人好像商量好了的似的,一个个都像哑巴一样,在车上也不发。
秦越也是个闷葫芦,他仔细在暗中察言观色,甚至对自己接下来未知的遭遇有点期待。
司机好像担心有人跟踪他们,便开着车在阳正市里兜圈子,终于在蒙面人接到了一个电话之后,他们才驱车赶往下一个目的地。
目的地居然在遮阳山附近,秦越有点心疼今天和他们在一起浪费的时间。
到了之后他被戴上头套,被几人推推搡搡的走下了车,他被绑起来之后手上拴着一根绳子,现在他看不见路了,只能被绳子牵着走。
“我们这是要去哪?”
秦越鼓足了勇气说出了一句话,他感觉在过去的几个小时里,自己都快变成哑巴了。
可是没人和他说话,他只好笑话自己自讨没趣。
脚下的路必然是上山的路,秦越可以感觉得到。
可是由于什么都看不见,他判别不了方向。但他隐隐有一种感觉,这些人要带他去那天的大山洞里。
果然他被带进了一个硕大无比山洞,连他们的脚步声都有回声,这些都是秦越靠自己敏锐的听觉感觉到的。
但他似乎不认为这个山洞就是那天的山洞,因为山洞通风不好,这里受潮的味道更加浓郁些,好像是多年不来人的样子。
“摘了吧!”
秦越听到有人发话,以为是让他们自己摘掉面罩。
但显然不是,他听到身边有衣服摩擦的声音,可是似乎和自己毫无关系,是身边的人卸下伪装。
“哈哈,怎么说你们这几块料?”
这个声音,秦越似曾相识。
只听得嗖嗖嗖几声,秦越感到自己的身旁有清风掠过,紧接着,面罩和绳子瞬间脱落。
有一个胡子拉碴的男人站在他面前。
由于长时间的黑暗,摘掉面罩后的秦越感觉到强光的刺激,他使劲揉了揉眼睛,才渐渐恢复了视力。
眼前的这个人看起来很沧桑,可是五官依旧清晰可辨。
“吴辉?你…”
秦越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伸出手碰了碰他,又掐了掐自己,这才确定自己没有做梦。
“哈哈,没想到吧?”
眼前的吴辉已经褪去了稚嫩和焦虑,现在她的眼中有些沧桑,外加改变了外形,看起来比真实年龄足足大了十岁。
“你怎么在这里?”
其实秦越看到他一点都不开心,他知道吴辉虽然把他当朋友,但这人不是个大气之人,未必适合交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