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涛没有办法了,现在他不可能出现在苏氏公司,苏梓晴肯定躲着不见他,追债的人满大街都是。
他假装为父亲买药,好不容易东躲西藏的跑到苏家的,却被何桂兰下了逐客令。
从苏家出来,王涛只好在他们的庭院里躲着,等苏梓晴回家,再上去求情。
可是到了深夜,也不见苏梓晴回来,倒是这时秦越慢慢悠悠的骑着自行车进了别墅大门。
这次让刘家人出马查王氏公司的账,这绝对是秦越的主意!王涛气的牙痒痒,却不敢当面和他对质。
苏家人好像都睡下了,房间里的灯熄灭,只有秦越的卧室还亮着。
王涛知道,秦越那个房间虽然被称作卧室,但其实就是一个杂物间,房间是一个窄窄的过道,门和窗对着。
不然偷跑到他房间里,当面和他对质好了,反正房间那么小,秦越肯定施展不开!他也不敢在苏家对自己动手,王涛心想。
他也被秦越上一次的好功夫打怕了。
旋即,王涛找来绳子拴到自己的腰上,很吃力的往上爬,还好秦越住二楼,不然自己的老腰都要累断了。
窗户开着,王涛想都没想就进去了。
却和苏梓晴走了个对脸。
苏梓晴刚刚打开房间门,却看到趴在窗户上的王涛。
“梓晴?你不是在公司没有回家吗?”
原来,何桂兰早已给苏梓晴通风报信,让她回来的时候别走正门,王涛肯定会在门口守着准备堵她。
苏梓晴偷偷回到家后,就从秦越小卧室窗户里看到过王涛的身影,她这会儿过来,就是想看看王涛有没有离开。
现在被发现,她也不知道说什么才好,只好点着头说自己刚回来,气氛尴尬至冰点。
旋即,王涛继续上演他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戏码,扑通一声给她跪下了,抱着她的腿嚎啕大哭。
刚才苏梓晴已经准备睡了,全身上下只穿了一条真丝吊带短裙,被王涛这样抱着,她总有一种被侵犯了的感觉。
“王涛,你先起来我们再说好吗?”
苏梓晴面露难色,吊带短裙都快要被他扯掉了。
“你不答应让秦越救我爸,我就不起来!”王涛依旧死皮赖脸,没有发现自己身后的异样。
秦越已经悄悄走近他。
不愿意起来你就永远都别起来了,秦越心想。
他走到王涛身后,按下他肩胛骨上的几个穴位,王涛感觉到一阵腿软,两条腿发麻无力,不论怎么使劲,下半身就是动不了。
把他抬到客厅,秦越坐在沙发上缓了缓神。
以前在这个家里,她们是不可能让秦坐做沙发的,时局的变化之快,谁都预料不到,现在,自以为是他对手的王涛,站在自己的旁边跪着。
王涛只能用双手撑着地,稍微不注意,就会瘫倒在地上。
“秦越,我好话说尽了,你到底要我怎么样才肯救我爸?”
“自作孽不可活,我可救不了。”
秦越以为何桂兰和苏梓琳都睡下了,所以行为和言行更加自如。
但其实这一切,都被苏梓琳看在眼里。
家里出了这么大的事,苏梓琳怎么可能睡得着,她正在床上翻来覆去,听到客厅有动静,便出来看看。
刚好看到王涛跪在秦越面前的这一幕,她有点惊讶。王涛那么心高气傲的一个人,怎么轻易可能给他下跪,难不成这件事还藏着其他的玄机?
偷听二人的对话,基本上都是王涛在求情,秦越几乎不说话,就这样冷冷的看着他。
从王涛的话中,苏梓琳这才知道了事情的真相。
原来王氏公司真的有那么多见不得人的秘密,而忍无可忍才发动起战争并且胜利了的,就是秦越。
她开始对这个懦弱寡言的男人刮目相看。
不说话不代表无能,苏梓琳心想,秦越居然真的能在这不大不小的阳正市里掀起这一出的波澜,为苏家出了一口恶气,真厉害!
不一会儿,苏梓晴换好衣服出来就,现在,她看到王涛的眼神好像看到屎壳郎一样,眼中再无往日的星光熠熠。
可是看在二人往日的交情上,苏梓晴还是心软了,她要秦越帮王涛恢复,秦越不得不听从他的安排。
“还是梓晴疼我。”
尝到甜头的王涛这里又开始胡说八道了,他嘚嘚瑟瑟的看着秦越,仿佛在宣告自己得到了苏梓晴的同情,自己就是胜者。
知道自己的姐姐,永远嘴硬心软,再这样下去又被王涛欺负了,于是苏梓琳跑下楼来。
“小涛哥,那我疼不疼你啊?”
苏梓琳脸上带着微笑,眼神和话语中却带着刀子。
见王涛谄媚的点了点头,苏梓琳走到他身边,狠劲的掐了他的大腿,疼得他嗷嗷直叫唤。
客厅里的动静也吵醒了何桂兰,她从卧室里出来一看,所有人都在。
本以为下午三言两语就可以把王涛打发走了,没成想他还在这里。
何桂兰可不想为自己家和公司惹上官司,他看王涛的眼神也像看到了瘟神。
“小涛啊,阿姨和你说了多少遍了,你爸爸不舒服就赶紧上医院,觉得账目有问题就去找执法人同和你的债主,你到我们家来成什么样子?”
见何桂兰也不站在自己这边了,王涛觉得再这样下去不仅颜面尽失,也捞不到一点好处。
他拍了拍身上的土,整理了一下发型,又恢复了傲娇的姿态,仿佛刚才跪地求饶的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既然这样我也没什么好说的了,秦越,你给我等着,你和我家破人亡,我就让你妻离子散!”
王涛自以为自己撂狠话的样子超级帅气,还送了苏家张姐妹一记飞吻。
“妻离子散,梓晴你怀孕了?”秦越被他的话搞得莫名其妙。
苏梓晴又生气又害羞,“哎,你想什么呢?”
他们俩是名义上的夫妻,可是只有苏家人知道,他们俩一直都是一人一个卧室,各睡各的。
离开苏家之前,王涛又把帽子口罩都戴起来了,这一路上他不仅琢磨着如何折腾秦越,还得小心抵挡着路上来追债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