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王永海当心里,一直都没有忘记过那个被自己帮助过的银行行长吴辉。
被他“惦记”着的吴辉,自从当上行长之后,便没有一天好日子过了,特别是在认识了自己的知己秦越以后。
吴辉抹不开面子,将王氏公司那些事全部抖落给秦越之后便一病不起,几天没去银行上班了。
得到消息的王永海早就找人打听过,当他得知秦越那几天经常出入银行,便知大事不妙。
当时就派人威胁吴辉,导致吴辉求生不得,求死无门。
因为王永海刚刚扶持他坐上银行行长的那一天,也给了他另外一个身份——地下钱庄庄主。
王永海用自己的钱拿来放高利贷,经营着一家非法钱庄组织,可是他担心总有一天会东窗事发,所以为自己埋下一条出路,让吴辉替自己顶锅。
这些事秦越自然是不知道的,从吴辉那里得到消息之后,秦越现在也联系不到他了。
所以王永海一说出吴辉的名字,秦越便知大事不妙,原来他的最后一张王牌是吴辉。
现在,王永海只是轻轻地提点了一句之后便挂掉了电话,感觉到他没有受到威胁,还稳如泰山。
这下秦越却感觉如坐针毡,虽然认识不久但能豁出命去帮他的,也只有吴辉一人,如果他被王永海陷害,秦越觉得就算死也报答不了他了。
可是秦越根本不知道他住在哪里,也彻底和他失去了联系。
秦越知道自己在这个节骨眼上,根本不可能出现在银行,银行里一定都是王永海的眼线,不然他不可能知道自己和吴辉的关系!
眼下,唯一能用的就是胆小怕事的王涛了。
他马上回到办公室,让苏梓晴回避。
“我和王涛再说两句话。”
“你可别动手啊…”
刚才秦越那两下子苏梓晴算是见识到了,如果二人再动起手来,不出两分钟,王涛肯定趴下。
秦越没有回答,他确实打算“动手”来着。
旋即,苏梓晴惴惴不安的离开了办公室,只留下了他们俩人。
本来是打算将王涛绑起来的,可是苏梓晴不让,秦越也只好作罢。
可是现在,如果王涛乱动,自己动起手来也比较麻烦。
他只好威胁王涛,“你的事我都和王永海说了!”
王涛大惊,他是在父亲的阴影下长大的,王永海的话如同圣旨,他从小到大没有遵循父亲的意志,都会遭到毒打。
“你…我爸说什么?”
“苏梓琳肯定在门外偷听,我大声说出来你的面子不保!”
将王涛骗到了自己身边,秦越便没有手下留情,双手捏住他双肩上的穴位狠狠的摁了下去,王涛便动不了了。
他将王涛平放在桌子上,从衣服内兜里掏出银针,解开王涛的衣扣。
“你要干什么?你可别乱来啊!我爸到底跟你说什么了?”
王涛努力从牙缝间挤出这句话,他心里恐惧极了。
“让我给你治病!”
秦越一边说一边给他身上扎针。
没过多长时间,王涛的上半身已经被最粗的银针扎满了,他原本僵硬的面部肌肉也开始慢慢放松。
这一招,也是秦越师父的独门秘籍,在身体几个特定的部位扎下去,人便会失去主观意识,便不会再说谎了。
秦越想通过这个方法从他口中问出吴辉到底被王家怎么样了,同时问出他的家庭住址。
旋即,王涛全身的肌肉都放松了下来,秦越知道是时候了。
果然王涛全盘托出,吴辉白天是银行行长,晚上就变成了地下钱庄的庄主,这一切都是王永海安排的。
如果秦越现在拿出证据与王家斗,王永海肯定会将吴辉供出来,以王家的势力和王永海手中掌握的情况来看,最后遭殃的肯定是吴辉。
原来王家干的那些非法的勾当,都是王永海通过吴辉的名义干的!难怪王家能这么狂!
可是王涛怎么也说不出吴辉的家庭住址,秦越对自己的医术很自信,他知道这不是扎针控制王涛主观意识出的问题,而是王涛确实不知道。
看来王永海十分谨慎!
最后在秦越的威胁之下,王涛告诉了他地下钱庄的地址。
“说不定你能在那找到他,现在已经东窗事发,吴辉肯定躲起来不回家了!”
王涛言之凿凿,秦越将他身上的针都拔掉,再点穴将他恢复,王涛已经不记得自己说过什么了,仿佛大梦初醒。
“哎,你干什么去?”
一直等在门口的苏梓晴看秦越从里边出来,急匆匆的就要往外走。
“看好他,我晚点回来。”
秦越还是老样子,能少说一个字算一个字,苏梓晴感觉自己琢磨不透他。
现在的情况仿佛已经把苏家和公司架空了,苏梓晴不知道如何是好,只好听他的。
旋即,秦越来到了地下钱庄。
因为知道出事了,王永海已经派人过来“扫荡”过一遍,现在这里一片狼藉,人去楼空,好像被人闯空门一样。
不过从这里的陈列可以看得出,以前这里也金碧辉煌过,四方桌、陈列柜一应俱全,家具都是好木头,王永海也真舍得!
转了一圈之后,秦越发现吧台后边不对劲,这块看起来是酒柜,可是上面的酒和陈列物都被搬空了,暗门便跃然眼前。
啪啪啪!秦越用手砸门,里面太安静了,他拍门的声音都仿佛有回声似的。
可是里面没有回答,一点儿动静都没有。
此时,秦越也不知道是否应该闯进去,他在吧台上找到半瓶没有被人拿走的红酒,便拿起来闻闻味儿。
酒好像刚打开的样子,没有完全醒,酒精味很冲。
这半瓶红酒同时也告诉秦越,在他来之前的几分钟内,有人坐在这里坐着喝了半瓶酒。
秦越又担心声音太大引起别人的注意,于是蹲在暗门旁边,咚咚咚,将红酒全部倒在地上。
他希望如果吴辉藏在里面,看到红酒便能知道他的意思。
“吴辉?”他还是没忍住,对着门小声喊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