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秦越心里咯噔一下,“不可能,走开,我看看。”
医生没有抬头看他,“你以为你是谁?天王老子都救不回来了。”
“我是秦越。”
他硬生生的扒开人群,挤到刘老身边。
“秦越啊…”
医生们听到他的大名,都不敢作声,默默退到了一边。
他为刘老爷子抢救过多次,连华叔都知道各项流程了,为他们拿了急救药箱。
看来这一次要下猛药了!秦越心想,这两人应该是抱着必死的决心来的,确实有够阴险毒辣,给刘老爷子杯子里下的药没有解药!
难怪医生会宣告刘老死亡,此时的刘老已经没有任何生命体征了,可血液还缓慢的流动着,并且腹部很有微弱的呼吸感。
刘老和师父一样,自幼修炼,身体能达到普通人达不到的境界并不奇怪。
而且刘老服用鹤洺冲剂已经很久了,要说这药没效果是不可能的,秦越狠了狠心,让工人把鹤洺冲剂的原液拿来,给刘老的身体里输进去。
在场的医生都惊呆了,鹤洺冲剂是口服药品,而且原液浓度极高,怎么能给年事已大的老人输这个,怕是疯了吧!
可是没有人敢反驳秦越,他坐拥刘氏集团总裁之位,手里不仅有集团股份,现在还握着刘老爷子的命。
秦越口中的“输液”,并不是打吊针,他用银针扎在刘老的身上,几乎都有扎满了!然后将原液泼在身上。
这个做法在外人看来,像是秦越拿原液把刘老的身体淹了,只有一位老医生,看得出这其中的玄机。
“这是最大程度的给药!就是不知道老爷子能不能受得了,哎…”
作为医生给周围的人解释着。
有人能看懂,秦越也就放心,原液在刘老身上不住的往下流,他不停的用手按摩,促进吸收。
不到半个小时,秦越能摸到刘老爷子的脉搏了!
大家以为刘老这下有救了,变松了一口气,真打算离开之际,刘家别墅里又闯入两人——刘鑫磊和庞之。
“你怎么来了?”
刘军看到自己的私生子,脸都吓绿了,这个孩子的出生实属意外,他并不打算认,生怕此人来找自己麻烦。
闪过众人,刘鑫磊走到刘老爷子身边,一脸苦大仇深,义愤填膺的哭了起来。
“爷爷对不起!孙儿无能,没能在您老人家走之前看上您一眼!呜呜…”
大家都用怪异的眼光看着他,可他并没有一丝收敛,指着秦越的鼻子破口大骂,“你就是条狗!我爷爷对你这么好,你为什么这个样子对他?你给他涂的是什么不明液体!”
他像疯狗一样,在房间里逮着人就咬,可是狗咬人可以,被狗咬了的人总不能反身去咬狗,大家都站着不说话看他表演。
听了半天大家才明白过来,刘鑫磊不知道从哪儿打听到的消息,以为刘老爷子去世了,这才带着庞之跑过来想要分点遗产,却没想到又丢人现眼了。
大家都知道此人是刘军的私生子,可是刘军没有发话,其他人也不好说什么,为了避免不必要的误会,大家纷纷躲开了。
此时房间里只剩下昏迷不醒的刘老和秦越,以及这一对冤家父子。
刘军二话不说,抄起一个大耳刮子打得刘鑫磊满地找牙,转眼间父子俩居然扭打起来了。
“我叫你一声爸爸,你让我把老爷子弄死,死了之后你也有股份分!”
这话让刘军杀死他的心都有,两人打的更激烈了。
秦越也没有上去劝架,他最大的任务就是保护刘老爷子。
可是他们都忘了,房间里还躲着庞之,此人更加阴险毒辣,他从书桌上拿起古董花瓶,伸手正准备向刘军的头上打去。
只听到哗啦一声,房间里瞬间安静了。
刘军安然无恙,他回头发现庞之此时正拿着花瓶举在自己头上。
可声音是哪来的?
眼疾手快的秦越立马发现窗外有人影闪过,而刘鑫磊却已经倒在了地上,不省人事。
又是一个未解之谜!
秦越叹了口气,哭笑不得,刘家已经到第三辈,加上刘鑫磊也只有三个人,就已经闹出这么多事端来!如果刘老爷子真的撒手人寰,他担心自己罩不住刘家这个烂摊子!
门外高手如云,还有执法人员等着抓闹事之人,秦越知道自己没必要再追出去了,现在保住刘老爷子的命才是当务之急。
果然不一会儿,执法人员就扭送着一个黑衣蒙面人进来了,让刘家人辨认一下是否认识,摘掉面罩大家都傻了,怎么是刘岩?
可他怎么都不承认是自己攻击了刘鑫磊,只说担心爷爷的安危才回来看看。
不论他怎么解释,秦越都听得出来,刘家出内鬼了!不然会怎么有一波又一波的人跑来“奔丧”?还美其名曰见刘老最后一面!
刘岩辩解的时候,秦越用眼睛扫过客厅里站的人,除了仆人、保安和一切经常走动的亲戚再无他人,内鬼一定住在他们其中!
据秦越分析,内鬼应该是个小人物,不能经常到刘老爷子书房里走动,不然此人应该能得到刘老爷子命已经保住了的消息。
况且现在也没有证据证明刘岩真的伤害了刘鑫磊,执法人员没法带他走。
这一次,刘鑫磊也付出了惨痛的代价,他差点一命呜呼,要不是因为庞之眼疾手快,从刘老爷子身上摸了一把鹤洺冲剂的原液,迅速的涂在了他脑后伤口之上,他的伤口才能快速愈合。
最后执法人员还是将刘鑫磊和庞之带走了,毕竟他俩人不属于刘家。
“秦总裁,要不然你歇会儿,我守着?”
刘岩走过来,坐在秦越身边,养着床上躺着的刘老,可是秦越丝毫没有要离开的意思。
“怎么着?我守夜你也不放心?”
他拍了拍秦越的肩,“他可是我亲爷爷,我还能动什么手脚吗?”
说着话,秦越突然感到眼前一阵眩晕,紧接着能看到的物体逐渐变得扭曲,包括刘岩的脸,和他嘴角溢出的奇怪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