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秦越。”
那人先开口。
他在江南省内家喻户晓,有人能认出他来并不奇怪。
徐督察也站在那人身边,可他就像没看见似的,径直走到秦越身旁。
摸着摸口袋,那人掏出一块水头荡漾的翡翠玉佩,看起来价值连城,上面刻着三个大字——阮诚派。
“你…你是阮诚派的?”
秦越往后退了两步,手伸到口袋里,想拿出银针护体。
听到他的话,徐督察身体微微颤抖,也将手伸到口袋里,想要拿武器。
“你们别误会,听我把话说完。”
那人转过身去,假装忽视他俩下意识的动作。
此人就是阮诚派的掌门人宫迟隽。
据他所说,现在江南省内有一群人冒充阮诚派门徒,招摇撞骗,为非作歹。
秦越马上想到自己当年在遮阳山的遭遇,那帮人不仅卖假药,还四处行骗。
现在,阮诚派已经名誉扫地,很多人围追堵截宫迟隽,这个山洞便是他最后一块净土,也是他以前曾经修炼过的地方,他便一直躲在这里。
没有解决办法,真正阮诚派的门徒也因为谣言不得不退出,宫迟隽现在孤立无援,就在此时,他们俩却找上门来。
“现在外面是什么情况?”
宫迟隽已经设想了最坏的结果,却没有想到真实的结果,比他想象的结果更让人难以接受。
此时此刻,在普罗大众心中,阮诚派已经变成了彻头彻尾的邪教,而以讹传讹,宫迟隽在坊间传说里也变成了大魔头一般的形象。
他苦心经营的阮诚派就这样一败涂地,他必然不甘心。
可是秦越和徐督察看起来并不想管他的闲事,在他们俩心中,抓到罪魁祸首才是真正的目的,所以想要离开。
旋即,宫迟隽扑通一声跪在他们面前,拦住了他们的去路。
他想让二人将他安全的带出去,隐藏在二人之中,一起找出到底是谁在害阮诚派。
秦越虽然被他的虔诚折服了,可是现在时间不等人,苏梓晴马上就要生了,如果再不抓紧找到罪魁祸首,以后还有更多操不完的心。
“求求你不要走,秦越,我知道…我知道你师父的消息!你师父名叫郁洺时,人称老神仙!没错吧?”
这次宫迟隽的真急了,他迫切的想要秦越带他出去,将自己的底牌打了出来。
原本秦越因为他说这些只是个幌子,只是想让他们带自己出去罢了,可是当他听到师父的名字,便改变了自己的看法,这个世界上还没有几个人能叫出师父姓甚名谁。
秦越停住了脚步,示意他继续往下说,徐督察不耐烦的玩着手机,一点一点往外边挪。
果然,这次宫迟隽说出来的讯息没让秦越失望。
师父郁洺时当年并不是被人抓走的!而是因为研究遇到了瓶颈,苦思冥想之际,他与自己的老友联系,希望从老友这边获得一些线索。
可不知是哪里出了问题,郁洺时当时确实是被闯入者抓走了。
后来宫迟隽在阮诚派见到过他几次,他的老友也是阮诚派的人,名叫庞之,是当年掌门候选人。
后来阮诚派被宫迟隽的师父所掌管,庞之竞聘掌门人失败,便一走了之,与此同时郁洺时又不见了踪影。
因为郁洺时不是这里的人,所以没人关心他的去向。当时宫迟隽注意到也是因为这位老师父与他私交甚好,两人经常在一起研究草药,切磋武艺。
后来他也从派人去打听庞之和郁洺时的下落,只听到以前的守门人说,郁洺时好像是被庞之掳走的,其他再无任何消息。
庞之这个人,对师父的失踪至关重要,秦越听明白了。
可是这些信息对秦越来说完全是空头支票,庞之不知去向,当年的事也不那么清晰,就算得知了这些消息,对于找到师父的行踪,也没有任何帮助。
“那你找到庞之之后再来找我吧!”
秦越冰冷的说。
他知道这个决定对孤苦无依的宫迟隽来说很残忍,可是眼下还不是合作的时候。
如果他真的将宫迟隽带出山洞,迎来的只是暴风骤雨般的辱骂而已。
现在的当务之急就是找到兴风作浪的幕后主使,才能将这件事完全平息,并且还宫迟隽和阮诚派一个公道。
在宫迟隽的请求声中,他们两人缓缓离去。
秦越几乎是被徐督察拽出来的,“这里不方便,我们快点出去说!”
走到山洞外,徐督察才肯松口,原来他的手下又得到了新的信息,冒充阮诚派闹事的人和他们的信号源都出现在了刘氏集团附近。
他们去那里干什么?找我还是找刘老爷子寻仇?
秦越不明白这个消息意味着什么,就已经被徐督察拽上车,驱车赶往刘氏集团。
一路上,徐督察电话不断,可是最让他感到脑门一紧,出了一身冷汗的消息是有关宋徽林的。
原本被徐督察的手下看管着,可不知为什么,他居然想到办法把自己捞了出来,现在已经办完手续了!
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徐督察狠狠的砸了砸方向盘,宋徽林肯定和那群闹事的小混混有脱不开的关系!估计他就是阮诚派门徒的罪魁祸首。
他让自己的手下跟着宋徽林,一路也跟到了刘氏集团门口,看来徐督察的判断没有错,那些人集结在刘氏集团门口肯定有大行动,而宋徽林偏偏选在这个时候赶着出来,估计他是此行动的第一指挥者!
徐督察感觉自己手心痒痒的,此时恰好可以趁热打铁,将这帮不安好心的人一直拿下,身边恰好有这个刘氏集团的总裁帮忙,他胜券在握!
马上就到刘氏集团门口,秦越的电话却突然响个不停,何桂兰和苏梓琳轮番给他打来,他正准备大干一场,却让这两个电话,将他心中的熊熊战火浇熄了。
苏梓琳通知他,苏梓晴的羊水已经破了,要求他即刻赶往医院。
而何桂兰则说的更加露骨,“你还好意思给人家当老公,当爹?这么重要的时候往外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