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睛观瞧,发现不远处的大石头旁边好像藏着人,裙边儿还在石头那边露着。
哈哈!小丫头你往哪儿跑?
奥狄斯努力不让自己发出声音,靠近大石头,伸出脚踩住了路在外边的裙边儿。
一探头才发现自己上当了,这里是刚刚被她们扔下的一卷卫生纸!
TMD!
他一边骂人,一边转身,突然感觉到眼前黑压压的东西一闪而过,然后头部遭受重疾,眼前一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大姐,你可真行,都是跆拳道黑带了,胆子这么小?害我白白挨了他的揍!”
苏梓琳努力从地上爬起来,拍了拍身上的土。
“那也没办法,我从小就是这样,不被逼急了就不会出招…对不起啊!”
薛晓蓉不好意思的笑了。她从小在家里的培训学校上了各种课外班,武术截拳道都不在话下,可是她生性胆小,不到万不得已她都不敢出手。
不论怎么样,他们俩是安全了。
两人将奥狄斯捆了又捆,开着他的车回到了薛晓蓉家。
到家门口的时候,苏梓琳才想起来这事有必要给秦越打电话汇报一下。
她本想让秦越在为自己的历程经历而担心一下,却没想到收到了秦越血雨腥风般的怒骂。
“你知不知道自己犯了多大错误?现在正是关键时候,你把奥狄斯抓起来,事情怎么样向下推进?”
苏梓琳委屈极了,“那我再把他放出来就是了…”
说完这句话,电话那边像要爆炸一样,“你以为是小孩过家家呢?说抓就抓,说放就放?他已经记住你们两人的长相了!”
被他训斥的苏梓琳脑袋嗡嗡作响,不知不觉间眼泪已经打湿了衣服。
她不知道秦越的这份担心和指责,到底是出于他对自己的过分担心,还是说只是担心任务无法向下推进。
但她也不敢开口再问,只能听秦越下一步的安排。
根据秦越的指示,她们需要把奥狄斯送到医院去,之后即刻回到阳正市,至少在苏家躲一个月再冒头。
她们前脚把奥狄斯送进医院重症监护室,后脚就被秦越派来的车接走了。
刚刚到阳正市没几分钟,却听到了另一个让她们毛骨悚然的消息。
奥狄斯入住的医院召开新闻发布会,说有一伙人闯进了重症监护室,将所有人的呼吸机都给拔了。
秦越在医院公布的受害者信息里,找到了奥狄斯!
如果这件事是因奥狄斯而起,那么其他躺在重症监护室里去世的病人都是无辜的。
一时间,秦越又陷入了深深的悲痛与自责之中。
事到如今,一步步走到了这一天,他已经不单单要照顾身边人的安全,而且肩上的责任越来越重大。
这件事让他反思了很久,他才渐渐适应了自己的身份,已经不是治病救人的小医生那么简单了。举手投足之间,就可以决定一些人的生死存亡等大问题!
已经这样,责怪谁都无济于事。他知道自己因为这件事对苏梓琳态度不好,马上和她道歉。
可是苏梓琳的电话再也打不通了,接她们的司机也联系不上了。
秦越马上意识到问题,赶往苏家,见苏梓琳还没到家,马上开车沿途出去找,可是车都要离开阳正市也没有找到人。
事若如今,没有办法往下瞒了,秦越只好求助苏梓晴。
听到这两人联手搞了这么大的局,起初苏梓晴是不相信的。
可她确实看到新闻爆料,说刘岩已经被执法人员控制起来,江南市医院重症监护室发生惨案。这些事竟然都是与自己朝夕相处的丈夫和妹妹做的!
“梓晴,快想想办法联系她的同学薛晓蓉吧!我怕再耽误下去…”
呵呵!苏梓晴在电话那头又恢复了往日的冷漠,出了这么大的事才知道找我!这秦越和苏梓琳到底还瞒着自己,干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她虽然还赌着气,可是妹妹的下落更要紧。
之前三番五次离家出走、被人利用,妹妹吃了不少苦头,这次伙同秦越竟然干出这么大的事来,如果不再快点找到妹妹,天知道还会发生什么。
两人马上碰了面,商量对策,这时苏梓晴办公室的电话突然响起来。
是薛晓蓉的家人打来的!
他们也发现这两个女孩失踪了,联系了这边也没有消息之后,马上在江南市报了警。
苏氏集团的二小姐失踪了,这个消息对媒体来说足够劲爆,而且薛晓蓉家当地也是有头有脸的家族,两个小姑娘一起失踪,新闻媒体开始在文章上大书特书。
最恐怖的是,不知道接到哪来的爆料,说医院重症监护室呼吸机的案件和这两个女孩有关,爆料中还放了两个女孩出现在医院前后的视频。
还好秦越在这里已经积累了一部分人脉,得到消息的第一时间,徐督察就立马联系了他,问他是不是苏家得罪了什么人。
秦越有求于他,只好将前因后果全盘托出。
听完之后,徐督察乐了,他猜到了。
“豪门恩怨竟是如此,你也从来没有想过自己会遇到今天这样的事吧?”
秦越哭笑不得,都这个时候了,他为什么只关心自己的个人感受,好像对整件事情漠不关心。
看他并不想回答自己的问题,徐督察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纸递给他,“好好看看吧,你的调查有多么不仔细!”
这是徐督察从单位拿出来的打印纸,上面印着的是不可以外传的资料,徐督察这是给他卖了一个大人情。
那是一份个人资料,主人叫刘鑫磊,男性,34岁,家住江南市。
“这是拔掉呼吸机的犯罪分子吗?”
秦越没明白他的意思。
他恨铁不成钢的瞪了秦越一眼,“你这个人呀,就是太自以为是了,以为自己面面俱到是吧?”
停顿了好久,徐督察缓缓开口:“这个人,是刘军的私生子,也是他的第一个孩子,最近突然和刘军联系密切,你明白了吗?”
旋即,秦越只觉得头皮发麻,浑身的汗毛都竖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