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轰!”
这辆经过杜思思特殊改装的加长车,轰隆一声,冲破了栏杆,顺便把何吉那辆轿跑都给冲得七零八落。
“尼玛的,敢!”
刘队长也没料到,这帮人竟敢如此大胆,说冲就冲。
加长车顺着车道往里继续行驶,然而还没行两步。
就见侧面的坡道上,嗖嗖嗖冲出了好几个身穿制服的人影。
“快,给我堵住他们!”
刘队长也是运转身法,跨步而来,在他身后,还有同样气急败坏的何吉。
“给老子下来,龙潭虎穴也敢闯!”
这位知行书院的高徒,何时被人打过脸,气得哇哇大叫。
人影堵路,加长车也适时停下。
刘队长指挥着将车给团团围住。
“下来!草尼玛,给你脸了,敢擅闯流云山庄,全部下来跪下!”
刘队长站在车头处,手里已经多出了一把三米长的大刀,威风凛凛。
哗……
加长车的大门终于拉开。
刘队长和何吉的脸上都扬起了笑容。
“哼,现在知道怕了,给我跪下!”
刘队长大刀一扬,意气风发。
“你让谁跪下?”
刘队长听到这声音,仿佛耗子见了猫。
扬起的大刀,当地一声落在了地上。
脸上写满了惶恐。
而与他一样的,还有身旁的何吉,以及周围的那些山庄护卫。
“二……二少,怎么……怎么是您?”
上官萧阳中了窦成文的血奴印,身家性命全都掌握在陈霄的一念之间。
从车上下来后,上官萧阳脸上慢是怒容。
妈的,这帮狗东西,如果因为他们触怒了陈霄,那他的命就完了!
“我问你,让谁跪下?”
噗通!
刘队长直接跪在地上。
二少爷在山庄内凶名赫赫,一言不合就人头落地,他哪敢造次。
“对不起二少爷,属下不知道您在车上。”
“他妈跟我道歉有什么用,滚过去,给车上的那位道歉。”
“是是是。”
刘队长屁颠颠的跪走过来。
上官萧阳又将目光落在了何吉身上。
“上官兄,我……”
啪!
上官萧阳一耳光就扇在了何吉脸上。
“谁他妈跟你是兄弟,你刚刚不是挺能耐的吗?打着老子的旗号,没少做坏事吧?”
噗通!
南湖区,以流云教为尊。
上官萧阳简直就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何吉哪里敢惹。
“你也一样,滚去道歉。”
“是是是。”
何吉也学着刘队长的样子,跪在了陈霄的窗口。
上官萧阳赶紧过来:“陈先生,您老人家还满意吧?”
上官萧阳从飞扬跋扈,瞬间变得卑躬屈膝,这转变之快,人间难见。
“嗯,走吧。你也回去吧。”
“好嘞!”
加长车再次启动,终于在所有人呆滞的目光中,行进了流云山庄。
直到陈霄走远,上官萧阳才长舒一口气。
“还愣着干嘛,还不快滚。”
“是是是。”
一伙人如蒙大赦般散去。
唯独田甜怔怔的看着加长车远去的影子,师父,什么时候这么吊了?
加长车在路上山庄内行进着。
可这流云山庄绕山而建,实在是太大了。
“盟主,咱们好像迷路了。”
“没关系,绕着山走,应该能到。”
“是。”
这边,何吉在经过了最开始的惶恐之后,心中的火气就难以泯灭。
重新开上了自己车门微微凹陷的轿跑,一路进去。
“田师傅,你怎么不帮忙啊!”
“我打不过他们,那伙人很凶的。”
田甜讪讪笑着。
“哼。”
何吉眼里闪过一丝仇恨的光芒,这个臭丫头,老子花那么多钱雇你,关键时候掉链子,等找到合适的机会,非把你办了不可!
“我师父他们应该都在山顶,等和我师父汇合,看看那帮人什么根底,再弄死他们!草!”
何吉满含着怒气,一脚油门轰到底,往远处行去。
今天的流云山庄内,人头攒动,十分热闹。
何吉驾轻就熟的来到山顶,停好车后,气呼呼的钻到了最前面。
山庄大院的最前面,一共设置了三个座位,分别是‘法弘寺’‘通天观’以及‘知行书院’。
何吉气汹汹的跑到知行书院的那张座次边。
座次上,正坐着一名脸色白净的中年男人,天气不算炎热,却拿着一把折扇,一摇一摇的,颇有点读书人羽扇纶巾的味道。
这人名叫姜文建,乃是知行书院第十七任院主。
“阿吉,何以是这副模样?”
“师父,我被人给揍了!”
何吉开始痛述起在山门外遇见的一切。
不过,却将上官萧阳隐去了,只说是上官少爷未免把事情闹大,才选择息事宁人。
姜文建身边,围了一伙人,全是何吉的师兄弟们。
听见何吉的痛述之后,一个个义愤填膺,誓要为师弟报仇,让那些歹人见识见识知行书院的厉害!
“师父,您老人家要为我做主啊!”
姜文建悠然摇着折扇,微微一笑。
“上官掌门心系天下,除魔卫道,广邀四方豪杰,所以来了许多参差不齐的江湖豪客。子曰,以德报怨……”
“师父!”
何吉还以为他师父要为大局着想,息事宁人,急忙哀求道。
“呵呵,以德报怨,何以报德?以直报怨,以德报德!”
唰!
姜文建脸上狞色一闪即逝。
何吉顿时喜上眉梢,自己师父出马,再加上大师兄也突破了三级,看不弄死那帮杂碎!
“师父,他们来了!”
陈霄一伙人终于在四处转悠下,找到了上山的路,进入了流云山庄内院。
刚一进门,就感到一抹杀气,抬眼看去,发现何吉正怨毒的指着他们。
姜文建折扇一合:“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
倏然起身,与徒弟们一起,来到陈霄面前。
“几位,何故欺负我家徒儿?”
这人不问青红皂白,一上来就带着众人,一副兴师问罪的态度,让陈霄不满顿生。
见陈霄不说话,那赘在姜文建身后,一名中山装男人道:“师父,跟他们讲什么礼,直接打趴下,再问,岂不是更方便!”
知行书院的动作,也惊扰了周围的修行界众人,同时朝这边投来了关注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