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士,消息准确吗?”粗犷的声音传响。
一道沙哑的声音回答道:“绝对准确,莫测的命运轨迹,离奇的身世,虽然老夫无法看到真容,但料来必定是无上绝色。
更关键的,还是那种绝佳的采补体质。若是献给殿主,殿主必定大为高兴,定有重赏赐下!”
如果陈霄在这里,肯定会发现,说话的人不是别人,正是顾影香所认为‘人很好’的敖观天!
敖观天身边,还跟着四个人。
听他一说,各个摩拳擦掌,跃跃欲试,脸上纷纷露出惊喜与兴奋。
“那你发现了,咋不自己动手吃独食,反而搞得这么大费周章。”
有人瞧出其中破绽,狐疑道。
“哼,你以为老夫不想?”敖观天此刻失去了白天时的善良和煦,浑身上下充满了戾气。
“那小妞的身边,跟着个高人,能避开老夫的心眼感知。我没有必胜的把握,不然能让你们也分一杯羹?”
敖观天也不客气,直接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大家都是刀头舔血的人,什么德性各自十分清楚,没必要藏着掖着。
有人狞笑道:“呵,高人?有多高?老子这把大砍刀,最喜欢喝高人的血了。”
黑暗中亮起一抹清幽的刀光,霍霍渗人。
“可能是某个门派的弟子,很年轻,厉害不到哪里去。”
敖观天说出了自己心中的想法。
“那还等什么,快点,老子都等不及,要看看是个什么样的妞儿了。如果品相好,先爽一把,再送出去也不迟,哈哈哈……”
敖观天冷声道:“混账,别怪我没提醒你,如果殿主发现被你抢了食儿,你知道后果。”
“嘿嘿……你不都说了,那小妞都结婚了么,殿主知道个屁。”
几人又商议一阵,眼见时间差不多了。
敖观天掐动指诀,冥思运功。
利用自己放在那头的玉佩感应,通晓位置。
“找到了,走!”
敖观天一声令下,四人紧随其后,
五个人都有武功在身,嗖嗖几声,消失在黑暗中,朝龙跃台小区奔去。
五人奔行了约莫十分钟后,龙跃台小区已经出现在视野中。
“等等!”
敖观天狠戾的脸色微微一变,招停了几人。
“你他妈又玩什么幺蛾子?赶紧点,搞完收工。”有人催促道。
敖观天无语的瞥了眼这些人,这帮莽夫,如果不是他忌惮那个神秘的男人,绝不会把这几个莽夫招进队伍里。
跟这些一根筋的人解释,实在很累。
“位置变化了,那小妞在往外走。”
“放屁,这都多晚了,还出去?你他妈是不是想把我们骗开,自己吃独食?”
唰地一声,那人刀光乍起,就要与敖观天对峙。
“老三,别冲动。”另一人喝住了老三。
“我的观天玉不会出问题,位置确实是变化了。”
那老三忽然好想想到了什么,怪笑了起来。
“会不会是那小妞晚上出去幽会,给她男人戴绿帽子了?”
老三的话,得到了除敖观天外,所有人的认同。
“哪家猫儿不偷腥,肯定是了。”
“哈哈哈,还以为是什么贞洁女人,原来是个浪荡货。”
……
等这伙匪人哄哄闹一阵,敖观天发现观天玉的位置再没变化,这才道:“先别说那么多了,走吧。”
几人闻声而动,跟着敖观天行去。
可是,这越走,五人就越觉得不对。
龙跃台是个高档小区不假,不过附近,却有许多未完工的工地。
观天玉的位置,似乎就在距离龙跃台不远的一处施工工地上。
“道士,不会啊,照理说,要是出去偷情,应该选宾馆旅馆之内的吧,她跑这工地来做什么?”
老三嘿嘿怪笑道:“老大,你这就不懂了吧。现在都流行野合,那宾馆什么的,都玩腻了。这外面天为被地为席,多爽多刺激。”
又有人应和道:“嘿,真他奶奶的会玩,一会儿咱们好心,替那位‘高人’把那奸夫弄死。咱们也陪她玩玩,天为被地为席的把戏。”
嘿嘿嘿……
四个人一起传出了嬴荡的笑声。
其实,以敖观天的心性,也隐隐察觉出了一点不对。
正准备详细思考其中的破绽,思路就被身后的几个莽夫打断。
“道士,你他妈倒是走啊,还愣着干嘛?是不是发现那什么‘高人’不在,想把我们哥几个撇开?老子告诉你,我们广南四鬼的独食,可不是这么好吃的。”
这次不仅是老三了,其他人也同样起疑。
敖观天是因为担心那小妞身边的人,结果他们推测这小妞出来偷情,身边没有人保护。
所以敖观天起了一些别样的心思。
眼见队伍闹哄哄的,甚至有哗变的可能。
敖观天放弃思考,急忙解释道:“没有的事,别乱说,走吧。”
在广南这种超一线城市,建筑工地鲜少有夜间作业的情况。
此时,工地内空无一人。
除了数道沙沙的走路声。
敖观天的追踪,终于在一处堆放砖石的地方,失去了踪迹。
“怎么没了?”
敖观天脸色一变。
“人呢?臭道士,你他妈是不是耍我们哥几个?”
几人举目四顾,除了那半成的主体,和凌乱的施工材料,哪里有什么他们预想中的人。
敖观天心中隐隐升起了一抹不妙的感觉,是有人故意把他们几个引到这荒僻的地方来的吗?
“会不会是爽完走了?”
“不会吧,这么快?诶,那是什么?”
老三低头一看,从砖石缝隙中,找到了一块发光的玉佩,正是敖观天的观天玉。
“道士,你的东西被人弄丢了。”
“我知道了,肯定是那小妞搞得激烈,弄丢了。”
敖观天愈发觉得事情不对。
“不,不可能。这枚玉佩如果没有人持有,发出的信号是不同的。十秒之前,这里一定有人!”
敖观天说出了心中疑惑。
“不行,事情很古怪,先撤!”
“别走了。”
淡漠平静的声音,从黑暗中的上空传来。
五人同时举目看去。
只见那刚刚起了十米高的主体楼上,一名白色衣袍的男人,伫立其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