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红叶最是激动,苏阳的惨状还历历在目,朝陈霄怒道:“姓陈的,如果我女儿被人揍了,我跟你拼命!”
“你女儿不是苏家人?影香刚刚进门,都能为苏家奉献,你这是什么意思?”陈霄现在三句话不离苏家,俨然有把苏家当成令箭的趋势。
“哼,这根本就是你跟苏阳惹出来的祸事,关我女儿什么事,你要把她拖下水?你要有什么不满就冲我来,拿我女儿撒气算什么男人。
还有顾影香,你这个灾星。你滚回你的乡下啊,跑到我苏家来,我苏家就没有一天安心日子。”
郑红叶脾气一上头,早就忘记了顾影香借她家钱的事,先骂了再说。
郑红叶骂出了苏家许多人不敢骂的话,每个人心中都一阵快意,嘿嘿,郑红叶一家,怕是要不安宁了。
苏老三最先主张接回顾影香,他老婆又最反对,好戏,开始了。
“嘿,弟妹啊。这顾影香的画,我看也没多大用,这种乡下来的土妞,能有什么好货。你女儿这一趟估计凶多吉少。”苏安全还怕事情闹得不够大,煽风点火道。
郑红叶咬牙切齿的盯着陈霄:“你最好祈祷我女儿没事,不然,我跟你不死不休!”
嘎吱……
郑红叶话音刚落,门,打开了。
只见苏盈盈怀中抱画,在两名保镖的陪同下,颤颤巍巍的往前走,脸上写满了惊恐与不安,却又不得不向前。
“妈!”
苏盈盈跟虎口中的绵羊一样,朝郑红叶大喊。
“盈盈!”
郑红叶两步上前,把女儿护在身后,朝那两名保镖吼道:“你们有什么事冲我来,要那什么宋会长对画不满意,冲那个顾影香来,为难我女儿算什么英雄好汉。”
两名保镖一听,往后退了半步。
苏老太太这时才上前道:“宋副会长到底什么意思?”
两名保镖忽然站直身体,忽地朝苏老太太鞠了一躬,然后同时出了餐厅大门。
所有人都没搞清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妈,这,怎么了这是?”
苏安全发现女儿没受委屈,那幅画也原封不动的还在,不禁疑惑的问道。
苏老太太也漠然摇头,就算以她的见识,也没搞清楚,这发生了什么事,于是回头问苏盈盈道:“盈盈,你送画过去的时候,发生了什么事吗?为什么那两名保镖,送你过来走了?”
“我也不知道,我把画送过去后,那宋副会长就突然从桌子边站起来,然后让他的两名保镖把我送回来了。”
“那,宋副会长呢?”
“走了,比我还走得快。转身头也不回的跑出了他们的包厢餐厅。”
所有人的心中,再次浮现出了无数问号。
宋副会长走了?
“我知道了!”
苏安伦忽然大喊道:“肯定是那位宋副会长,对顾影香的画不满意,气得摔门就走。妈,完了,这顾影香以次充好,为我们苏家树下大敌,一定要严惩不贷!绝对不能就这样轻易姑息!”
“附议!”
苏安全当然毫不犹豫的站在大哥这一边,这顾影香是个祸害,先搞掉再说。
“妈,影香她不是故意的,这是她爷爷的遗物,她将自己爷爷的遗物都献了出来,可见影香对苏家是忠心的啊。”
苏安生站出来替顾影香鸣不平。
苏家这边吵得不可开交之时,却说宋副会长那边,同样不可开交。
“老杨,老金和你一起吗?你们在哪里?”
宋副会长出了餐厅,发了疯般的打电话。
老杨是龙腾会长,老金和他一样,是副会长。
“在商会总部,怎么了?”
“我马上过来,不,你们马上过来,我在龙源大酒店门口等你们。记住,是马上,妈耶,我们好像惹大祸了。”
“怎么了?”
会长老杨心中一紧。
“山……山园小梅图,出……出现了。”
“什么!山园小梅图!就是龙腾四海大酒店出现的那幅?”
“没……没错,被陈先生带走的那幅画,出现了,就在这广南的苏家,我……我把他们给……给惹了。”
宋副会长已经吓得快哭出来了。
自己怎么就按捺不下怒火,怎么就要去打那个苏家人。
完了,陈先生送来山园小梅图,肯定是来警告自己。那砚台看不上,山园小梅图看不看得上?
上一个看上山园小梅图的,已经全家被灭,自己,会不会也……
宋副会长亲历那天龙腾四海,盛世牡丹厅的血腥盛宴,所以才将商会名称取名龙腾商会。
就是要让自己和手下人记住那一天,时刻提醒自己,有些人,惹不得。
这次清茂集团与据说是陈先生旗下的云霄集团,同时布局广南,他们跑来分一杯羹。
却不想这第一步,居然就踢到了‘山园小梅图’。
宋副会长这边惴惴不安的等待杨会长的同时。
陈霄这边,吵得更加热闹。
“这东西是我爷爷所留,是我现在最好的东西。你若是嫌弃不好,大可以重新寻一幅更好的,给那宋副会长送过去,平息人家的怒火。
跑来我这阴阳怪气的聒噪个什么劲儿?”
顾影香盯着苏安伦一家四口,红着脸寸步不让。
“嗤,最好的东西,乡下人没见识,跑到城里得罪了人,都不知道。”
苏安伦的声音还在空中飘荡。
一连串急促的脚步声后,大门,被人推开。
三个中年男人,在一大票保镖的簇拥下,蜂拥而来。
“你们要做什么!”苏老太太严辞厉喝。
苏安全与他们打过交道,噌地从座位上蹿了起来。
“妈,这三位是龙腾商会的杨会长,宋副会长,金副会长。肯定是顾影香的画触怒了人家,完了完了,人家会长都到了。”
苏安全急匆匆与自己母亲解释一番后,又对进门的三位道:“三位会长,那画不是我们苏家的,是那个顾影香的,她不是我们苏家人,杨会长,你们可千万不要生我们苏家的气啊。”
苏安全仿佛一条被人打服的狗,在三人面前摇尾乞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