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金非木,外方内圆,奇厚,足有十公分。
表面粗糙,内外皆有点状黑斑分部。外部还有一些诡异的花纹,显得神秘而诡异。
陈霄见状,嘴角扬起,这苏阳还真是心大,居然敢玩这种东西。
苏阳将这方砚台呈到苏老太太面前,道:“奶奶,您请看。”
这砚台卖相极佳,再加上其上面的花纹,更让人眼前一亮。
哥哥苏赞赞叹道:“高级,一看就是高级货,瞧瞧这花纹,这古朴的气息,奶奶,我这东西拿出去,一定有排面。”
苏阳傲然道:“那肯定。有些东西,漂亮是漂亮,但只能在家里自己欣赏,一拿出去亮相,别人看不上,那才叫丢脸。”
苏阳指桑骂槐,明贬那幅山园小梅,暗讽顾影香丢脸,偏生生顾影香还反驳不上来,气得七窍生烟。
陈霄也插话道:“你最好祈祷这东西别人欣赏不来,不然,你可能就惨了。”
嗯?
所有人都把目光投向陈霄,不知道他又在玩什么幺蛾子。
“姓陈的,你又在说什么胡话?你知道这东西价值多少吗?真以为自己会医两手咳嗽,就多了不起?你在我眼里,依旧是乡下来的,不上台面的垃圾!”
苏赞勃然大怒,这是自己一家人立功表现得机会。
先前一次就被这姓陈的破坏,现在又插嘴胡说,如何让苏赞不生气。
“好了。”
苏老太太打断要继续发怒的苏赞,然后道:“既然是阳儿的东西,那就由阳儿送去吧。记住,一定要以礼相待,恭谦有礼,明白吗?”
“放心吧,奶奶。对付那几个乡下来的土老板,还不是手到擒来?”
苏阳咧嘴一笑,将土字咬得极重,显然又是在讽刺顾影香和陈霄。
末了,拿起手中的砚台,推门而出。
顾影香横眉冷目,不作言语,陈霄淡淡一笑,毫无挂碍。
大舅苏安伦满意的笑道:“嗯,这一趟阳儿若是能与那宋副会长交好,我们苏家又能上一个台阶,这个功劳,可是不小啊。”
“那是当然,大哥。你我二人在广南运营那么久,各方势力都买面子。所以说啊,老三,你这人啊就是太实诚。
窝在你那珠宝生意的一亩三分地里,没事多出来见识见识大场面。龙不与蛇居,天天跟那些乡下人混迹,自己只会越来越低级。”
苏安全的讽刺功力,丝毫不下于自己的大哥一家。
这趟苏阳如果成功,他也算是居功至伟,苏老太太必将对他更加委以重任。
他和苏安伦两人早已达成同盟,先把老三苏安生搞死再说。
所以丝毫不吝啬最恶毒的语言,来挤兑自己的三弟,以及,顾影香。
陈霄盯着苏安全冷声道:“一会儿希望你还能笑得出来。”
“嚯!”苏安全猛地起身,逼视陈霄,充满了倨傲。“你就是那顾家的什么上门女婿吧?听我大哥说,你刚刚可是威风得紧啊,连老太太都差点着了你的道儿?”
陈霄平静道:“是着了你侄儿的道。”
“放屁!”苏安全现在一致对外,见陈霄把矛头对准苏赞,嘭地一拍桌子。“你是顾家的上门女婿,顾影香是我们苏家刚进门的野丫头。你就是上门中的上门。
你给我听清楚了,我苏家好心,把你们两个无家可归的野人收养,要懂得感恩知道吗?以后见到长辈,最好给我恭恭敬敬的行礼,不然让你好看!”
陈霄眉头轻皱,这个苏安全,说话比他哥还难听。
“安全!”苏老太太轻吒一声。“影香是我批准进的苏家,不是谁收养,你再乱说话,受罚。”
苏安全吓得一个激灵,慌张应是。
苏老太太这才作罢。
苏安全吃了个软亏,狠狠瞪了眼陈霄:“你给我等着。”
顾影香轻轻将手边的茶水推到陈霄这边,示意他喝点水消消气。
陈霄轻笑摇头。
“我算是看出来了,我这大舅二舅,似乎都不太欢迎我,你也算被我连累了,喝点水别气了。你怎么不喝?”
“你喝过的。”
“你!”
顾影香俏目含煞,生气极了。
一家人都在苦等间,忽听餐厅大门被人一脚踢开。
嘭!
吓得在场所有人都浑身一抖,这是发哪门子的疯啊?
此时,但见两名牛高马大的保镖,架着苏阳,忽地丢进了餐厅的地上。
“这是你们家没关好跑来的?”
其中一名保镖站出来朝苏家众人喝问道。
“怎么了这是?”
苏老太太站起身相问。
啪地一声,那名保镖从手中扔出一物,砸在了苏阳的头上,砸得头破血流。
“啊!我的头!”
苏阳抱着头,惨叫打滚。
“混账!你们胆敢欺负我苏家人,你们到底是谁!”
那保镖冷冷的看着苏老太太,道:“我们宋会长说了,我们龙腾商会,与你们井水不犯河水。你们不欢迎我们是西月人,大可以互不干涉。
送这用石棺材料做的砚台,是几个意思?是要诅咒我们龙腾商会下地狱,是在与我们龙腾商会宣战吗?
你们苏家,今天如果不给我们一个解释,我龙腾商会,绝不会善罢甘休!”
保镖说完,还不解气似的踢了那苏阳一脚,拂袖而去。
餐厅内,气氛陡然沉默了下去。
苏老太太面沉似水,气得浑身发抖。
而苏安伦和他的老婆易敏,俱是极度不安的对苏老太太道:“妈,这……”
“闭嘴!”
苏老太太人老却不糊涂,一听就知道,肯定是那礼物出了问题。
一掌拍在桌面上,朝那头皮血流的苏阳喝问道:“说!到底是什么原因,给我交代清楚!”
本来是一件好事,结果被这个孙子给搞砸了,将苏家推入了极其被动的局面,老太太是出离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