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说什么?”
陈霄好整以暇的坐在沙发上,淡然开口:“去年九月十八日,徐青山身中剧毒,下毒之人,正是他干儿子徐松。如果我所料不错,这个徐松,和你们周家有联系吧?”
周建凤城府还好,权威啊地一声惊呼出声:“啊!你怎么知道?”
徐松的事,他也从表哥周世龙嘴里知道些大概,这是件极其隐秘的事情,不是参与其中的内部人,绝对不可能知道。
这是权威第一次真正意义上,露出了心虚的表情。
就算在祝英华被踩下去时,他都不曾有过这副表情。
不仅是权威,周建凤两口子和段俊峰等人,也将视线投向了陈霄,这个人,越来越神秘了。
陈霄语不惊人死不休,笑容不变:“后来,那个叫徐松的人,蒸发了。”
这句话一出口,详细知道内部的权永生和周建凤神色剧变。
那时,他们的姊妹都被大哥下了命令,不许踏足民州地界。
更是从大哥周建国口中,知道徐松‘蒸发’的详细始末。这个‘蒸发’,不是夸张的修辞手法,而是真正意义上的,人间蒸发!
周建凤看到陈霄的笑容,只觉一股寒意袭来,忍不住一个激灵,颤声道:“你……你怎么知道?你到底是谁?”
陈霄没有正面回答他的话,清幽平静的声音再次传来。
“想知道,徐松是为什么蒸发的吗?”
所有人的目光都锁定了陈霄,就连顾影香也不明白,为什么一提这个‘徐松’,周建凤会变得如此恐惧。
“因为,他辱骂我妻子,跟你和你儿子一样。”
“我?”
顾影香懵了,她连见都没见过那个什么徐松,怎么扯到了她的头上?
“对。”
陈霄微笑起身,目光漠然的看向权威。
“不要!”
周建凤骇然变色,猛地挡在自己的儿子面前:“不要杀我儿子!要杀,你就杀了我吧!”
想起徐松的惨状,周建凤哪里还顾得上面子。
权永生这时看向陈霄,惊惧颤抖道:“你,你是医生?”
“如假包换。”
“姓陈?”
“嗯哼。”
权永生两句话问完,与妻子相视一眼,同时猛地一颤,脸唰地一下,变得极其苍白难看。
“爸,妈,你们怎么了?他就是个会点武功的医生而已,等舅舅来,看不把他碎尸万段,你们怕啥?”
权威还不解其意,见父母郑重到如临大敌的模样,奇怪的道。
段俊峰等人也疑惑了,什么时候,医生这个职业,变成洪水猛兽了?让周家人如此慌张惊恐?
顾影香却莞尔一笑,她大概猜到,这一家人也许早就知道民州有陈霄这一号人物,只是例年来的狂妄自大,没让他们把那个‘陈医生’与陈霄对上号。
这一下,才知道踢到铁板了。
权永生讷讷道:“民州,姓陈,医生,邪乎。我早该想到了,早该想到了。”
越说,他脸上逐渐写满了绝望。
那个被大哥视为生平大敌,比徐青山还要恐怖的人,陈医生!
或许,就是……
嘭嘭嘭……
楼梯那边,周建国带着阿武图桑等几个人,缓缓上楼。
“建凤,怎么了?”
周建凤此时还瘫坐在地上,艰难的回过头去,露出了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大哥。”
大哥!周建国!
段俊峰等人心尖儿一颤,忍不住缩了缩身子,周建国来了,那个最接近西月省王座的男人,来了!
顾影香也是第一次见到周建国,这一出场,气势果然很强盛,比之徐青山也不遑多让。
此人积威隆盛,如日中天,饶是顾影香也不免生出一丝惧意。
“陈霄。”
抓住了陈霄的手,想让眼前的男子给她一点勇气来面对。
陈霄宽慰的笑道:“别怕。”
“可是,这是周建国啊,我……”
她之前其实是有点虚张声势的,毕竟是和徐青山一个等级的人物,确实让顾影香犯怵。
“哼,御下不严,一会儿让他给你道歉。”
陈霄并没有压低自己的声音,起码段俊峰是听到了,以一种看白痴的眼神看陈霄,这是吓傻了吗?敢说出让周建国道歉的鬼话?
“舅舅!舅舅您可算来了!救命啊!”
周建国比起周建凤一家人,自然镇定得多。
丝毫不为权威的大吼声所动,不疾不徐的走过来后,环视全场。
忽然!
当他与陈霄四目相对时,瞳孔猛地一缩。
果然是他!
真是个阴魂不散的人!
来时,他其实早就命人把事情调查了一遍,当他捕捉到下面的人传来的‘民州,顾家,姓陈’这几个字眼后,就知道事情难办了。
在路上他还一直在祈祷,千万不要见到那个难缠的人,可上天似乎没有听到他的祈祷,那讨厌的笑容再次出现在他面前。
“周老板,又见面了。”
“呸,你他妈现在才知道跟我舅舅套近乎吗?迟了!得罪我周家,你们全部都要完蛋,死!都给我死!舅舅,杀……”
啪!
周建国冷面寒霜,一耳光扇在权威的脸上,把正在疯狂叫嚣的权威扇懵了。
同时发懵的,还有段俊峰几个人。
周建国,不是权威他们叫来的帮手吗?
怎么突然出手打自己人了?
“大哥!小威他……”
即便已经猜到了陈霄的身份,但儿子被打,周建凤本能出言劝阻。
啪!
周建国二话不说,又是一巴掌,这一下,是扇在了自己三妹周建凤的脸上。
将本来就仪容不整的她,扇得更加狼狈不堪。
这下不仅是段俊峰,就连顾影香也震惊不已。
周建国是疯了吗?怎么连自己妹妹也打?
她不知道,周建国之所以这么出手,就是为了最快的平息陈霄的怒火。
现在陈霄的手里还拿捏着他儿子的命,从下午回来到晚上的这段时间。
周建国的家里专家教授几乎能组成一个连队,但都对周世龙的问题束手无策。
都说周世龙身体里却是还残留着毒性,但至于是大是小,如何根治,全部焦头烂额,拿不出具体方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