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影香一翻身趴在床上,一双玲珑如玉的小脚在空中来回比划,妙目盯着钢丝床上的陈霄,说不出的娇俏可人。
陈霄熟视无睹,严词拒绝:“不去不去,凭什么要我去。那是你的事,我的诊所还百废待兴呢。”
“就你去,我身体不舒服。”
顾影香一噘嘴,开始耍赖。
“不!”
顾影香凤目流转,狡黠道:“那我就去告诉阿姨,我们其实早就结婚了,你这不孝子没告诉她。看她生不生气。”
“顾影香!你不要得寸进尺!”
“哪有,我只是,得寸进丈而已。”
陈霄:……
次日,陈霄站在了彩虹大厦外,脸色无奈的摇头苦笑。
他还是没拗过顾影香,被她强行安排了过来。
彩虹大厦,民州市的人才市场。一共十六层,每一层都有公司在里面招聘人才。
而华伦制药作为民州市冉冉升起的一张名片,被彩虹大厦格外照顾,于最顶层十六楼,单独开了间最大的会议室,以供其人才招聘所用。
陈霄来得很早,彩虹大厦大门还没打开,站在大厦外面的那扇落地镜前,看自己的着装打扮,他的脸色有点黑。
这个顾影香,是在玩儿我吗!
格子衫,牛仔裤,帆布鞋,黑框眼镜,活生生把一位淡泊出尘的神霄医圣,打扮成了初级程序猿。
难怪她不让自己照镜子,难怪她说这样更接地气。
忽然,陈霄看到镜子里,出现了一个和自己一模一样打扮的男人!
一模一样!
比撞衫更尴尬的,撞造型!
如果不是双鱼玉佩还静静的躺在造化炉鼎中,陈霄甚至以为自己被复制了出来。
格子衫,牛仔裤,连黑框眼镜都是同款造型。
两人同时一愣,互相看去,站在原地大眼瞪小眼。
都拿着几张简历文件,周围的人都朝他俩投来异样的目光。
“朋友也来应聘吗?”
还是那个人先开口,这人比陈霄看上去大了许多,约莫三十岁往上。
“嗯,是。”
“你好,我叫向邵东,也是来应聘的,真巧啊。”
向邵东呵呵笑着,或许是因为跟陈霄撞造型的关系,显得很亲近。
“我叫陈霄。是啊,真巧。”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寒暄。
没多久,彩虹大厦的大门打开,等候找工作的人们鱼贯而入。
说来也巧,陈霄和向邵东一起上了十六楼,一起进入了华伦制药专用的招聘会场。
招聘会场很大,前方是一条横桌,以供招聘方招聘使用。
而后面则安排了几十张椅子,陈霄和向邵东坐在了一起。
“原来你来参加华伦制药的招聘会啊。”
向邵东友好的笑道。
“是啊。对了,你是什么学历?”
陈霄这一趟来,是带着顾影香的任务,亲自进入现场踩点,看看华伦制药的基层招聘是什么情况。
所以也关心起了这些应聘者们的实力。
向邵东道:“刚刚锦西医科大药学博士毕业,我也是民州人,华伦制药的大名如雷贯耳,想着能在自己家乡谋份工作,还可以照顾家里。”
药学博士?
哪怕陈霄不是只看学历的人,也不由对这位博士侧目,年纪轻轻就博士毕业,应该是位人才。
陈霄心念一动,正要问几个关于药学的问题,验证一下这位博士的水平。
突然被人在肩膀上拍了拍。
“你们两个,到后边去。”
陈霄抬头看去,就见一男一女站在自己旁边,男的耳朵上钉着耳钉,女人则衣着暴露,妖艳性感。如今,天气乍暖还寒,也不怕冻坏了身子。
说话的是那个耳钉男,指着陈霄身后的空座,神色倨傲的说道。
“这里是我们先占到的。”
陈霄很不习惯戴眼镜,推了推黑框说道。
“修哥,你不说你在华伦制药能量很大吗?这个人不给你面子啊。”
妖艳女人扫了眼同款造型的陈霄两人,目光中满是轻蔑。这两人,穿着土到一起了。
修哥名叫曹修,当着自己的女伴,被人扫了脸面,恼羞成怒道:“给我滚到后面去。华伦制药的人事部经理丁路远是我舅舅,你们要不想第一轮就滚蛋,就识相点,给我让开!”
曹修身边,那些围观的应聘者们纷纷动容,看曹修的脸上都闪过一抹畏惧。
他们来华伦制药应聘,提前都是做好了工作。丁路远可是主管他们生杀大权的经理,这个年轻人居然是他侄子,惹不起啊。
陈霄还未说话,那向邵东道:“丁路远是你舅舅又怎样?我们来应聘,凭的是自己的本事。位置是我们先占到的,凭什么给你们。”
妖艳女人掩嘴咯咯笑了起来。
“修哥,你的面子不够啊。”
曹修被女伴一刺激,火冒钻天。指着向邵东的鼻子恶狠狠道:“你敢不给我面子?好啊,你可以走了,永远也不会被华伦制药录用。滚蛋!”
“谁给你的权力,为华伦制药拒绝一位药学博士?”
陈霄眯起眼睛,打量着曹修。
曹修脖子一昂,手指缓缓的朝身旁众人一扫:“老子就是有权力,你要当出头鸟是吧?你也一起滚吧。不怕告诉你,这场招聘会,老子说了算!还有你们!想进华伦制药的,招子给我放亮点!”
陈霄看了看周围敢怒不敢言的应聘者,还有这一对气势如虹的男女,悠悠说道:“还真是乌烟瘴气啊。”
这一趟,看来是来对了,招聘会果然有猫腻。
“你说什么!”
曹修杀气腾腾的样子,仿佛想要动手。
“修哥,人来了。”
他女伴一指前方的横桌,两名华伦制药的人事部工作人员走了进来。
一名六十岁左右的金丝边眼镜,工牌上是华教授。
另一名是个薄唇年轻人,工牌上写着叫朱强。分坐在左右,中间位置还空着。
修哥指着陈霄两人道:“算你们走运,不过别得意的太早,今天,你们注定要灰溜溜的滚出会场,走着瞧!”
修哥带着自己的女伴,把后面两个年轻人撵开,给自己腾出两个空座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