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不长,很快就回到宾馆。
陈霄将叶寒雨放到床上后,替她将散溢在经脉中的寒气收敛,顺便又进行了一番炼化。
一些外伤更是不必赘述,只是为叶寒雨的肋骨敷药的时候,陈霄让田甜代劳。
“陈霄,谢谢你,哎,这一下,我的事业恐怕彻底完了。”
“你如果继续加持,不只是事业,身体也彻底完了。幸好没有耽误治疗,按照我的估计,应该还有三天,你的顽疾将彻底驱除。好了,你休息吧,我先走了。”
叶寒雨也知道自己的情况,叹息一声,喊道:“陈霄,你能陪我说说话吗?”
叶寒雨现在身体虚弱,行动不便。
“啊哈,你们聊,我先回避一下。”
田甜鬼灵精怪,咧嘴一笑,嗖地溜了。
“这丫头。”
陈霄失笑,田甜的性格其实挺讨喜的,起码陈霄不厌恶她。
“对了,我给你开的药方,你照方煎药没有?”
“嗯,昨晚上就自己煎了一剂。”
陈霄微感诧异:“你一堂堂女明星,居然会煎药?”
“又小看我了吧,我从小就跟着我奶奶,也是奶奶教我煎的药。”说起自己的奶奶,叶寒雨神色一暗。
“你奶奶对你很好?”
叶寒雨点头道:“我从小跟着奶奶生活,这三年来,事业不顺,也是奶奶陪着我。只是最近,奶奶一病不起,为了奶奶,我才忍着不适重新进入片场。哎,如今一切恐怕都将成为泡影,也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办。”
“你没有积蓄吗?”
这些明星工作一年,能顶别人一辈子,怎么会没有存款?
“都给我爸还赌债了。”叶寒雨苦笑道。“后来,他犯瘾死了。我妈也不在了,我就只剩下奶奶这么一位亲人。你不是问我怎么没有保镖吗?我现在也没资格请保镖了。”
“世事无常,说不定会峰回路转,也不无可能。”
陈霄安慰道。
“谢谢,希望如你所想。陈霄。”
叶寒雨躺在床上,突然喊了陈霄一声,从枕头底下摸出一块红色的东西。
“怎么了?”
“这是我奶奶给我绣的平安符,你今天打了裴秀贤,他可能不会善罢甘休。我势单力孤帮不上你的忙,希望这枚平安符,能让你平平安安。”
陈霄摆手道:“这么贵重的东西我不能收。”
“收下吧,你不收我心中不安。”
陈霄知道这姑娘倔强的很,只好接了过来,细细打量之下,发现这平安符上绣着两个字。
“喜妹?原来你的本名叫喜妹啊!”
陈霄不禁莞尔。这名字,一点都不像大明星。
叶寒雨俏脸微红,道:“嗯,这是我奶奶给我起的,你不许对外说。”
她从考上戏剧学院后,就将名字改成了叶寒雨。知道她叫喜妹的人,不多。
“我觉得喜妹比寒雨好听,多温暖。”
陈霄认真的评论,叶寒雨浅浅一笑:“谢谢。”
两人闲聊不久,叶寒雨因为太过虚弱,沉沉睡去。
陈霄也回到了自己房间。
直到入夜时分,陈霄的门被人砸响。
嘭嘭嘭!
声音很急促,可见来人的心情应该很焦躁。
陈霄开门,发现是裴秀贤坐在轮椅上,脸上贴着纱布,身上捆着绷带,嘴唇清白,应该是脏腑受冲击引起。
裴秀贤没有说话,他生怕自己一激动,引动伤势,太疼了。
和裴秀贤一起的是个西装男,戴着金丝眼镜,手里拿着一叠文件。
“我是裴先生的法律委托,我叫司子真,请问你怎么称呼?”
“陈霄。”
陈霄知道他们这一趟,是要干什么,无他,索赔而已。
“陈先生你好,因为你的暴力冲动,导致我的委托人裴秀贤先生,受到重创。还因此失去了‘西漠迷情’的参演资格。给裴先生造成严重的经济损失,这是我们拟定的赔偿协议,你看看有什么异议吗?”
陈霄接过文件,随意翻阅了一下,道:“赔三千万吗?”
“是的,如果陈先生不愿承担损失,可能会面临刑事诉讼。”
司子真言词很平淡,但语气有些淡淡的威胁。
“好吧,不过我现在身上没带那么多钱。”
打伤了人,造成经济损失而赔偿。
这是这方世界的规则,陈霄也不打算抵赖。区区财物而已,算得了什么。
“咳咳……姓陈的,少他妈给我打哈哈,三千万一分都不能少,不然我就起诉你,老子在内地有的是关系,让你牢底坐穿你信不信。草尼玛,你敢打我!咳咳咳……”
裴秀贤彻底撕下他偶像的伪装,变成了一个彻头彻尾的混混。
他们这一行的人,又有谁素质有多高?
你是龟我是鳖,一丘之貉而已。
这人出口成脏,陈霄听得心烦,道:“我打你,天经地义。”
“你!咳咳咳……”
裴秀贤一激动,引动肋部伤口,连声咳嗽,脸憋的通红。
“陈先生,请注意你的措辞,不然我会以人身攻击,起诉你。”
司子真当然要帮助自己的雇主说话,逼视陈霄。
“你们不是要赔偿吗?那好,我给你。你们可以立刻联系西月省民州市的华伦制药,啊,不对,华伦制药可能流动资金不够。这样吧,你们直接联系西月省清茂集团,就说我是陈霄,他们会立刻赔你三千万。”
清茂集团最近如日中天,挺进全国,徐青山稳坐全国前十,风头正盛。
裴秀贤不可能不知道这些大集团的动向,冷笑道:“你在说什么蠢话,还清茂集团帮你赔款?你以为你是谁啊?徐青山吗?”
“你也可以给徐青山打电话核实我的话,没有号码吧?要不我把他的电话给你?”
“哈哈哈……咳咳,真他妈笑死我了。你练功夫把脑髓都练成肌肉了吧!真他妈是疯子。好啊,你不是要让人家帮你赔钱吗?司律师,马上通过你们事务所,与清茂集团对接。”
裴秀贤在轮椅上夸张的扭动着身子,笑得胸口痛甚,却依旧止不住的嘲笑。
“好!”
司子真也觉得有点好笑,这平平无奇的年轻人,难道真的是个失心疯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