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师兄,怎么样了,这位顾兄弟死了吗?”
袁淳罡的师弟问道。
陈霄的声音悠悠传来:“肺部张力还能保持几分钟,再迟点送医院,就救不活了。医嘱免费,不谢。”
陈霄还不会因为顾典一两句出言不逊,就真的把他给整死。
毕竟还算是顾影香的亲戚,而且死在自己即将结婚的湖边,多不吉利。
“快!快送医院!”
袁淳罡让自己的师弟,将两人抬去了医院。
等收拾完这一切,袁淳罡来老脸阴沉的看向陈霄这边。
他先用阴鸷的眸子,扫了一圈陈霄摆得东一坨,西一坨的土堆。
然后缓缓走近陈霄,沉声道:“阁下也是修行者吧,利用暗劲,阴了庞小姐的未婚夫,又顺便把庞小姐也拖下去了。真的厉害。”
“有些人要自作孽,能怪得了别人,没要了他们的命,已经是法外开恩了。还有,比起修行者这个称呼,我更喜欢别人叫我,医生。”
陈霄继续低头拨弄地上的草堆,看都没看袁淳罡一眼。
这种人,比起自己的结婚大事,孰轻孰重,一目了然。
“小兄弟,不要以为自己学了几天本事,就小觑了天下人,你怕是好不知道,那位庞小姐身后的势力有多大吧。”
陈霄低头整理土堆,精细的调控阵法。听到这袁淳罡的吹嘘,双肩微微一抖,发出一声轻笑:“我教训人,从不看对方势力有多大,反正都没我大。”
“哈哈哈哈……”
袁淳罡仿佛听到了这个世间最好笑的笑话。
“年少轻狂,说的就是你吧!庞先生一身修为半只脚跨入三级境界,随时都可以晋级那无上的三级境界!
人脉遍及西南诸诸省。西月各大财阀,甚至清茂集团的老板,是他座上宾。修盟的各路好手,是他的至交好友。西南各大世家与之歃血为盟。人脉甚至深入广南,遍及大江南北。宴席上,时常有三级强者入列。这,就是庞先生的能量!”
袁淳罡傲然说着,与有荣焉,似乎说的跟他的亲爹一样。
“就这?什么时候跟这些晚辈下属交好,也是你们值得这么骄傲的事情了?”
陈霄的话,让袁淳罡忿然作色。
“小兄弟,年轻狂妄不是坏事,但你这一句话,如果传了出去,怕是会有杀身之祸。晚辈下属?你以为你是何人?西月八极掌门乐掌门,还是寻幽岛窦统领?或者药王谷唐指挥?”
“都不是,别来烦我,你走开。”
陈霄挥了挥手,跟挥苍蝇一样,想把袁淳罡给轰走。
这老家伙叨叨个没完没了,说话阴阳怪气的,让陈霄着实有些心烦。
谁知,这袁淳罡还不知趣的说道。
“哼,我看你的样子,貌似还有几分阵法造诣,需不需要,老夫指点指点。听说你也是正月十二的婚期,你现在嚣张,到时候成了别人的陪衬,那才是颜面无光。
我们十八人逆转乾坤造化,到时候可要惊瞎你的眼睛。”
陈霄终于忍不住了,抬起头,盯着袁淳罡:“我说,让你滚开!再烦我,你们也都给我滚去湖里好好洗洗嘴巴。”
“放肆!”
“大胆!”
“怎么跟我大师兄说话的!”
……
袁淳罡身后的师兄弟们,见陈霄对自己师兄出言不逊,立马爆发出雷霆震怒,看这样子,好像要把陈霄生吞活剥。
就在这时,场地远处的公路上,驶来了一辆极其豪华昂贵的红色超跑,跑车身后,跟着一辆黑色的皮卡。
滴滴……
汽车声音,将这边逐渐僵硬的气氛冲散了一些。
袁淳罡等人回头看去,只见那辆红色超跑上,下来一名穿着白色貂皮的清丽女子。
女子约莫二十岁左右,身材娇小,五官却秀美绝伦,煞是引人注目。
“咦,那……那不是乐掌门的千金,乐婵乐小姐吗?她怎么来了?”
“快,快去见过乐小姐。这位可是大人物。”
除了把庞小娟和顾典抗走的两人,袁淳罡师兄弟十六人,急忙朝乐婵跑了过去。
“天南省‘十八大士’,观天客袁淳罡,见过乐小姐!”
“见过乐小姐!”
袁淳罡的师兄弟们在这道上混饭吃,自然不敢不买乐婵的面子。
这位姑娘可是手眼通天的大人物,甚至有传言,连乐去疾的地位,也是因为他的闺女才获得的。
可见乐婵的能耐。
乐婵没想到半途会跑来这么一伙人,微微一愣。
“啊?哦。是你们啊。我还有事,不跟你们聊了。”
乐婵知道这伙人在阵法上有些能耐,象征性的招呼了一声,急忙朝陈霄这边走来。
看陈霄居然低着头,在地上摆弄土堆,掩嘴娇笑起来。
“先生,怎么搞得跟农民伯伯一样,还亲自刨土?”
那刚刚招呼乐婵的袁淳罡等人同时愣住了。
乐小姐,怎么会去招呼这个人?
还称呼‘先生’?
先生是什么意思?朋友,还是学生?
或者……下属?
一股股猜测,疯狂的从袁淳罡等人心底深处冒出。
越想,越是汗流浃背。这个年轻人,到底什么来头?
难不成,自己等人招惹了一个大人物不成?
不可能吧?这太玄幻了吧?随便出来接一趟活,就完犊子了?
陈霄却没兴趣照顾这些目瞪口呆之人的情绪,抬头笑道:“既然是自己的事,自然要自己动手。东西带来了吗?”
“先生对顾姐姐的情谊真是羡煞旁人哟。都带来了,在车上装着,我已经让人卸货了。”
“好。咦,你什么时候换车了?看起来不错啊。”
乐婵正要回答,忽然狡黠的一笑:“有个追求我的人送的,我寻思年纪也不小了,就勉为其难的收下咯。”
乐婵其实想看到陈霄眼里哪怕一丝丝的失落也好。
可惜,陈霄平静得好像没听到什么。
“你也要结婚了吗?可以,很漂亮。恭喜你。”
其实乐婵对陈霄仅仅存在于妄想阶段,听陈霄这么轻描淡写的一说,反倒是她有些失落了。
“才没有,骗先生的。那是我爸送的过年礼物。好了,东西已经卸下,就不打扰先生忙活了。哦,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