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可是表哥他,这里是……”
孟安已经惊讶得语无伦次了。
“有你表哥在这里,不说远了,西月省应该都没什么问题。”
说着,顾影香已经笑眯眯的揽着孟安跨过了伸缩门。
然后回头冲许秀兰喊道:“妈,快点,我们进去了。”
许秀兰一惊:妈?
影香改口了?
旋即,欣喜将惊讶驱赶得一干二净,许秀兰喜上眉梢,笑呵呵的应道:“来了!”
等孟安他们进去后,赵诚才对赵雨道:“姐,我先送你去医院吧。”
“去什么去!房子都快被外人给占了,你还有心思去医院!钱大师,你看看,孟安那个姓陈的表哥,怎么这么邪乎?连那个刀疤脸都不是对手。”赵雨没有看到陈霄的笑话,反而被陈霄吓得心惊肉跳,如今缓下来之后,就觉得恼羞成怒。
那个穿着古式长褂的三角眼老头儿,捻须微笑道:“或许,他跟我是同道中人。既然赵小姐还能挺得住,咱们就进去看看吧。贫道今天给你布置一个锁财聚权阵,保管以后财不会外泄,还能让那新过门的媳妇,乖乖听你们的话。断了和那些穷亲戚的来往。”
钱大师说得信誓旦旦,似乎还是个中老手,看来平时没少干这种事。
至于他说的阵法是真是假,那就只有天知晓了。
赵诚急忙道:“那不行,既然安安跟我结婚,那咱们就是一家人,大家商量着过日子,什么叫谁听谁的,这不是古时候的老封建了吗?”
“混蛋!你懂个球!那是我们家的钱,我们出了彩礼把她给买回来,难道还能让她做主?走!”
赵雨一把将自己坏掉的羽绒服给脱了,揪起赵诚的耳朵,和钱大师一起,跟在顾影香他们的后面,屁颠颠的跑了进去。
等两方的人,全部进了小区。
保安们,才敢喘大气。
那个叫阿宽的保镖,一瘸一拐的跑进保安室。
一分钟后,阿宽脸色惊慌的探出头来。
“快!叫救护车!快点!”
听阿宽的语气,里面的人怕是不行了。
那些保安们一个个心惊胆战,要知道,那个施暴者不但没跑,还跑进了小区里面啊。
这个人,到底是有恃无恐,还是胆子大啊?
与此同时,正在四维城邦小区里,走走停停的陈霄,根本不知道保安室那里乱糟糟的一片。
或许,即便知道了,他也不会有任何一丝的表示。
反而,小区的内的环境,更能牵动陈霄的情绪。
“孟安啊,你这小区的环境,不行啊。”
陈霄四处打量,十三栋楼宇,如十三座高山,围成了一个圆形。
陈霄他们走在这圆形中,颇感压抑。
最重要的,小区内,绿化小的可怜,几乎没有,只是楼栋之间,会零星种上一些杂草,算是绿化了。
正中心,本该做成绿化的地方,变成了篮球场,美其名曰健身设施,殊不知起码剩下了上百万的绿化费用。
孟安嘟了嘟嘴道:“我也知道了。可是,架不住人家便宜啊。要知道,咱们锦城的房价,动不动就四五万,这里才两万一平,简直算是白菜价了。”
孟安说出了许多年轻人的无奈。
总得先保证能买得起的情况下,才需要去考虑住所的环境吧。
陈霄问道:“你想换个环境住吗?”
毕竟孟安他们一家,是自己所剩不多,还有亲情的亲戚,陈霄决定能帮一把是一把。
孟安苦笑道:“有的住就不错了,还能挑吗?这里虽然离我上班的地方有四十分钟地铁,但这里离阿诚上班的地方很近啊,也算是一种便捷吧。”
对于孟安的随遇而安,陈霄还想劝一劝。
忽然,他的灵觉中,发现这座小区的正中心篮球场外,有一泓细细的泉水渗透出来,并绕着整个小区盘旋一周。
而正是这泓泉水,引起了陈霄的注意。
这是灵泉!
虽然不多,但确确实实是天地间的奇物。
如果能用特定的方法,将灵泉的灵力汇聚起来,住在里面的人,将百病不生,身体健康。
陈霄心中微动,没想到这里能有灵泉存在,属实是个不错的居所。
所以,他劝孟安换地方的心思也打消了,这里或许还不错,不过需要重新修整一下。
这时,陈霄顺着远处的楼宇望上看去。
“影香,那栋楼的顶端,裹着红布干什么?”
陈霄好奇的指着对面楼栋的楼顶,问顾影香这位业内人士。
顾影香解释道:“这是封顶仪式,难怪那保安说今天有大人物到场,应该就是主持这封顶仪式的人吧。”
陈霄微微颔首,心中盘算着怎么控制那灵泉的灵气。下意识的问了句:“这小区的老板是谁?”
孟安道:“听说是四维建筑与清茂集团合作修建的。不过,说是合作,其实就是四维建筑跪舔清茂集团,故意拿一个盘来给今后的合作铺路。绝大多数的利润,应该都归了清茂集团。”
清茂集团现在可是西月省的霸主,谁不想傍上这样的大粗腿?
四维建筑能有这样的机会,可着实把同行羡慕得不轻。
清茂集团的盘?
陈霄暗自觉得好笑,怎么到哪里都是熟人。
“既然是清茂集团的盘,就好办了。”
孟安没搞懂陈霄的意思,正要问一问。
忽然觉得自己的肩膀,被人给拍了一下。
“赵夫人,麻烦借光,让贫道与你表哥聊上一聊。”
钱大师走了上来,对孟安打了个稽首。
道家风范十足。
孟安知道这就是那个把婚礼订在腊月二十九的大师,不敢怠慢,让开了身位,让钱大师站在了陈霄身边。
“无量天尊!看你打人的手段,应该是练过两年武道的修行者,想来你也是同道中人吧?贫道钱归,道号凌霄子,道场在西月落虹山灵寿观,主修风水堪舆,辅修《灵猿拳经》,如今已历时五十二载。
看你面相也还年轻,你是哪家的弟子啊?”
钱大师语气带着三分高傲,显然是把陈霄当成了年轻晚辈。
“无门无派。”
钱大师鼻孔一翻:“哦?原来是无门无派的散人,既然如此,你就称呼我一声钱师伯吧。”
陈霄冷笑道:“你算什么东西?也敢跟我论道排辈?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