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至半酣,贺然对身边的四个美人左看看,右看看,心里那个美劲儿就别提了,他得意忘形的端起酒樽,对月称颂道:“我贺然何德何能,得上天如此眷顾,有这般娇妻为伴,此生之愿足矣!”
竹音公主冷冷的看着他道:“你说这话为何要看她们三人,为何独独不看我?莫要忘了只有我是你的妻子!”
贺然红了脸,尴尬道:“我怎么没看你?”
众女皆白眼以对,贺然弄出暧昧气氛之后,嬉皮笑脸的端着酒樽对萧霄道:“来,你我共饮一樽。”
萧霄没好气的哼了一声,把脸转了过去,贺然一点也不害臊,又转向绿绳儿道:“那咱俩对饮一樽!”
绿绳儿此刻已看出贺然在家中的地位,撇撇嘴,偎到了竹音身边。
竹音看他望向自己,挑衅的用手偷偷指了指苏夕瑶,贺然趁着醉酒,把酒樽举到苏夕瑶面前,道:“姐姐陪我饮一樽吧。”
苏夕瑶淡淡一笑,用手抚了抚发髻,贺然稍一愣,猛然觉出不妥,烫了屁股般的跳了起来,堪堪躲过了苏夕瑶从下面刺过来的玉簪,他那狼狈相引得四女皆掩嘴而笑。
贺然酒醒了一半,讪讪的坐到竹音身边,好在他在这些人面前丢人丢惯了,没老实一会就又不安分起来,指着小楼道:“这小楼太狭小了,嘿嘿,我回来再盖一处大些的宅院,反正谷内空地很多。”说着他的眼睛不怀好意的看了一下萧霄与绿绳儿。
绿绳儿脸有些红了,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心里却美滋滋的。
萧霄皱了一下眉头,看了一下旁边一席那几个嬉闹正欢的丫鬟,压低声音道:“我倒想起一事,大王近日一直想着要建造王宫,姐姐与军师能否劝一劝,我易国国力贫弱,现在造王宫还不是时候。”
苏夕瑶闻言蹙起秀眉,对贺然道:“他很听你的话,你过几日去劝劝他吧。”
贺然摆手道:“你们这可是所托非人了,他不骂我慵懒就不错了,我有何资格劝他?再说我还想建大宅院呢,劝了他我还怎么建?还是你们跟他说吧,让他把王宫建小些就可以了,现在的王宫的确不像个样子。”
“你俩一般货色!”竹音小声嘀咕了一句。
苏夕瑶站起身,对竹音道:“你陪绿绳儿妹妹多聊一会。”然后看了一下贺然与萧霄,朝楼上走去。
来到苏夕瑶的房间,贺然见她二人都紧锁愁眉,不以为然的笑道:“平疆不就是想建个王宫嘛,这又不是什么大事,好好好,我回头去劝劝他。”
萧霄叹了口气,道:“他已经很久不理朝政了,如今军国之事都是我与太宰、大将军打理。”
“哦?那他整日做什么?”贺然奇怪的问。
“陪一个叫南荠的女子饮酒作乐。”萧霄说着看了一下苏夕瑶。
“南荠?生的美貌吗?哈哈,这小子也有今天!日后他再不能责怪我沉溺酒色了!”贺然高兴的快要手舞足蹈了。
“你正经些好不好!”苏夕瑶娇叱道,没想到贺然居然是这种反应,她简直要气死了。
贺然讪讪的收住笑容,眨着眼道:“这……这也不算什么,平疆少年心性,偶为女色所迷也事属平常,过些日子也许就好了。”有些话贺然同着苏夕瑶不便明言,其实他内心想的是,苏平疆资质平平,少参与些国事未尝不是好事。
“他已被那南荠迷得失了魂魄,我劝了他几次不见一丝成效,这次他执意建造王宫就是为了迎娶南荠。”苏夕瑶摇头道。
“如此说来平疆倒是性情中人,对那南荠用情颇深啊!”贺然由衷的称赞道。
“什么性情中人?我看照此下去他和那好色的赵王也差不多了!”苏夕瑶不以为然道。
“不然不然,那赵王见美色就想占为己有,平疆不是这样的人。”说到这里他压低声音道:“除了先前对音儿有所心动外,我还从未见他喜欢过哪个女子,这南荠看来是真的合了他的心意。”
“他竟对音儿……”萧霄尚不知此事,诧异的张开了小嘴。
“陈年往事了,那时他还不知音儿与我的感情。”贺然笑着说。
“哦,”萧霄不便多问,随即道:“大王青春年少,对钟情女子多些贪恋原本也非什么大事,可一连数月疏于朝政就说不过去了,况且那女子颇为可疑,我们不得不防。”
“有什么可疑的?”贺然想着心事,心不在焉的问。
“她乃顺国人……”
“易、顺接壤,两国民众互有迁移,这并没有什么奇怪埃”贺然截口道。
“你且听我讲完!别听了是美女就急着替她辩护!”萧霄不悦的叱道。
苏夕瑶也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贺然急忙识趣的闭上嘴。
萧霄见他老实下来,继续道:“她是顺国人虽不足奇,但她与大王相遇却不寻常,你离开两个月左右,大王欲出巡落霞城,可刚出宫门不远,这个南荠就从街巷中跑出来,冲撞了大王的车驾,她自言是受了歹人追逐慌不择路所至。”
“抓住歹徒问问就是了。”贺然笑着说。
“歹徒倒是抓住了,可押入狱中未及审问就暴病而亡了。”
“也许是吓死的吧,好色之人多胆小,调戏个民女却惹到了大王的头上,这兄弟也怪倒霉的。”贺然笑着摇了摇头。
“你的胆子却为何这般大呢?”苏夕瑶讥讽道。
“那是因为我并非真的好色!”贺然厚颜无耻的露出了得意之色。
萧霄不屑的哼了一声,不愿跟他计较,接着道:“这南荠胆子也大的很。”
“哦?”贺然来了兴致,好奇的等萧霄说下去。
“一般民女见了大王早吓的六神无主了,可这南荠却能对着大王一边哭一边尽诉委屈,以楚楚可怜之态赢得了大王的同情与爱怜,没过几日就被接入宫中了。”
“这南荠果然有趣,能让平疆动心的女子其姿色想来是错不了的。”贺然赞叹着,眼神变得飘忽起来。
“你不觉得她可疑吗?”萧霄对贺然的反应很不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