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了竹音公主一天的数落,贺然垂头丧气的回到统领府。晴云公主见他闷闷不乐,问明原因后笑个不停,金典却皱眉道:“这竹音公主果然不简单,恩威并施,这明明是提点你,她可随意操纵你的生死。”
“她多对我笑几次我这小命就没了,她这杀人手法倒温柔,唉,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这么多人想要我的命,我看就选她弄死我吧。”贺然苦着脸说。
晴云公主也想到其中的厉害,把一份拜帖递给他,嗔道:“到这个时候你还有心耍滑舌,明日是太宰寿辰,邀我们过府饮宴,写明要你一同前往。”
贺然瞥了一眼帖子,心虚道:“可否托病不去埃”
金典见他有些害怕,安慰道:“我想他只是想看看你是何等样人,贤弟但去无妨,他老谋深算就是想害你也不会在自己府中动手。”
贺然知道自己以后没好日子了,他真想立刻回到归月山庄。等晴云公主出去,金典凑过来,偷偷摸摸递给他一份拜帖道:“你看这个。”
贺然心情烦闷,不满道:“存心气我是吧,我看什么看啊,看到明年我也不知道写的是什么埃”因跟金典已情同兄弟,说话也就随便了。
金典醒悟过来,笑道:“哈哈,是我的不是,卜师今晚要宴请你。”
贺然见他脸上有暧昧之色,看了看他手中粉红的帖子,问道:“女的?”
“当然,美艳不可方物,你难道不知暖玉夫人?”
“呃……,不知,你还嫌美女害的我不够啊,我已经神神叨叨的了,再弄个神神叨叨的女卜师,我非疯了不可,不去,你帮我想个办法推脱了吧。”贺然没好气的说。
“不见是万万不可的,暖玉夫人地位超然,连大王都敬她三分,嘿嘿,贤弟一定要去。”
贺然见他神色愈加暧昧,想到他故意避开晴云公主跟自己谈这件事,小声道:“我怎么看你不像让我去见卜师,而是让我去逛青楼?”
“咦?暖玉夫人艳名远播,你果真不知?”金典大感奇怪。
“碍…?”贺然印象中的女巫师不是守身如玉的少女就是七老八十的老太婆,好像大多都是和男人上床之后就法力大减了,艳名远播的还没听说过,难道她参的是欢喜禅?
“呃……,我自幼跟师傅在山中学艺,出师之后一直呆在归月山庄,世间诸事少有听闻。”
“哦……,原来如此。”金典不再怀疑,小声道:“历代卜师皆不婚嫁,但入幕之宾却经常更换,你若应对得当,说不定能一亲芳泽。”
贺然还是原装处男,之前从未曾涉足场所,这一方面是他洁身自好,更主要的还是怕染病,所以对这艳帜高张的女卜师并不感兴趣,调侃道:“你有意避开公主嫂嫂说此事,莫非也是这暖玉夫人的入幕之宾?”
金典酸溜溜道:“晴云从不管这些,只是愚兄乃一俗人,不入暖玉夫人的法眼。”
“你不是说她在这事上很随意吗?”
“是对她欣赏之人随意,你当卜师府真是烟花青楼啊?非奇才异士根本不会受到邀请,二王子好色成性,也只能望门兴叹。”
贺然有了点兴趣,问道:“她真能预卜吉凶吗?”
“这个自然,赵国每有大事,大王总要招她商议。”
“如此我倒要见见她。”贺然对占卜之事颇为好奇,以前就对周易很感兴趣。
爷爷有个精通周易的好友,贺然叫他穆爷爷,一次他给邻居一个上初中的孩子卜卦,说他这些天有血光之灾,尽量不要乘车远行,过了几天那孩子的学校组织去旅游,孩子家长对周易卜卦半信半疑,有心不让他去,可那孩子出游心切,最后还是去了,结果返程的途中遇到车祸,全车人只死了他一个。
还有一次,穆爷爷一个朋友的儿子高考后突然失踪了,一家人找了两天都快急疯了,求穆爷爷给算一下,算完后穆爷爷告诉他们:孩子没危险,在东南一千公里以外的地方。那家人都不相信,按说那么大的孩子不可能被人拐走,可不是被拐他无缘无故他跑那么远干吗?
过了些天那家人快绝望时,孩子安然无恙的回来了。原来他和同学约好高考后出去旅游,因为怕家里人不同意,想留封信不告而别,可光想着考试和玩了,慌忙间把信夹在书里忘拿出来了。他们旅游的地点正好是东南一千三百公里的地方。
贺然认为科学并不能解决所有事情,卜卦这种拨筮草、扔铜钱貌似荒唐的行为,却往往能捕捉到扑朔迷离的命运踪迹。玄学自有玄学的奥妙,正因为太过玄奥,有些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味道,所以容易被人利用,比如马路边那些两块钱算一次的“大师们”。
晚上,贺然怀着好奇与敬畏的心情在金匀等人的护卫下前去赴约,卜师府占地很大,屋舍却不多,这有点像苏夕瑶的住处,贺然被领到一处雅致的小楼内。
看到暖玉夫人时贺然觉得有点热了,她大概三十岁的样子,虽不如苏夕瑶与竹音公主美貌,但玉润珠圆浑身上下散发着无尽的诱惑,成熟美妇的风情象熟透了的水蜜桃般让人食指大动,这是一个看一眼就让人想到床的女人,因为有金典的暗示更让贺然想入非非了,迫不及待的想要失身了。
入座后暖玉夫人挥退了婢女,这让贺然更愉快了。
“贺大人相貌俊秀果然是人中龙凤。”暖玉夫人一双美目毫不掩饰的打量着贺然。
“夫人过奖了,夫人国色天香风姿卓著,皎皎如九天之月,柔柔若三月之风,在下得见仙姿实三生之幸。”贺然记得金典的提醒,努力表现着。
“贺大人嘴可真甜呢。”暖玉夫人含笑道。
好的开始是成功的一半,贺然绞尽脑汁想着接下来该如何讨好她。
“贺大人初展头角就轻折垂名数十年的筹圣,成为当世术数第一人,妾闻之惊诧不已,心中疑惑重重,不知贺大人可否见教一二呢?”暖玉夫人笑的虽妩媚,目光却透出一丝清冷。
这个贺然早有准备,把那个经过数次艺术加工的“师傅”对她讲了一遍,暖玉夫人听完沉吟了一会,似笑非笑的看着他道:“得遇这样的师傅,贺大人真是福气埃”
贺然心中一凛,他看出这美艳的妇人似乎并不相信他的故事。
“两月之前我卜得定阳不久将有屠城之灾,当时边疆战事未起,我只当卜算有误,后来边关告急,我仍觉定阳一时不会有事,所以未把此事对外人讲,听说大人智破奇兵后才知当时卜算无误,由此推知大人乃不入我卜象之人,此事妾还是第一次遇到,故以请大人前来一见,想当面为大人卜算,还望大人应允。”
贺然听她说卜出定阳有屠城之灾心中一惊,暗道这娘们真够邪门的,听她提出要给自己算卦,心里怦怦直跳,她要真算出自己是来自外星,那自己即便不被处死也得养在笼子里供人观赏,可如若拒绝岂不是不打自招?
他强自镇定的笑道:“能得夫人卜算,是下官的殊荣,下官冒昧的问一下,夫人卜算是每次必中呢还是偶有不准?”心中考虑着万一情势不好就先制住她当人质,只能拼一下了。
“也有不中之时”暖玉夫人笑着答,然后打开了一只陈旧的木盒,里面分为两个格子,一个格子装着核桃大小的黑、白、红、蓝、绿五色彩石,另一个格子装着许多绿豆大小的黄、紫两色石子,每块石子都莹润如玉,晶莹剔透。
暖玉夫人让他随意选取三块大的彩石,并把选出的彩石排成三角形,然后再任意抓一把黄紫的小石子撒在几案上。贺然按要求做完后,暖玉夫人先盯着杂乱无章的小石子看了一会,然后用拇指、食指、无名指分别按在贺然选出的那三块彩石上,闭目冥思起来。
贺然紧张的盯着她那娇美的玉脸,心中再无一丝旖念。不一会暖玉夫人就睁开眼惊疑的看着他,贺然暗叫不好,手偷偷的伸进袍内握住了绑在腿侧的短刀。
“大人果然是异人,此卜象竟是无解之象,真乃怪异。”暖玉夫人又盯着那些石子看了一会,确定无误后茫然的看着他。
贺然暗自松了口气,笑道:“下官立志躬耕田下,注定碌碌无为,不入卜象也属寻常。”
暖玉夫人轻轻摇头,若有所思的盯着他道:“贵如天子,贱如走卒皆可为卜。”
“那依夫人之意,在下是何样之人?”贺然索性豁出去了,反问道。
“妾不得而知,不但如此,日后凡有大人参与之事,妾恐怕都难以卜算了。”
“哈哈,夫人不必担心,我一旦脱身就回山村隐居,再不问世间之事,那时夫人又可算无遗策了。”贺然怕她害自己,再次表明了志向。
暖玉夫人听出了他话中之意,笑道:“一切自有天意,妾既知大人乃非常之人,自当依大人所愿,妾遣走婢女正是怕大人有不愿为他人知晓的密事。”
贺然听她如此说放下心来,道:“夫人善解人意,下官感激不荆”
“妾懒闻朝政,大人此番立下奇功,不知大王封了什么官职?”
“呃……,这个……,下官也忘记了。”贺然尴尬道。
“嗯?”暖玉夫人吃惊的瞪大了眼睛,随即笑的花枝乱颤,“妾还从未见过忘记自己官职的人,你这人真……。”
贺然见她笑的又娇又媚,心中发痒,趁机套近乎道:“是下官糊涂,所以夫人不必称什么贺大人了,还是称贺公子或直呼贺然即可。”
暖玉夫人风情万种的白了他一眼,举起酒樽道:“恭敬不如从命,那我就敬贺公子一樽。”
放下酒樽,贺然投其所好的问起占卜之事,暖玉夫人并不隐瞒,笑道:“此乃我家传之术,若要学成多赖先天禀赋,计数撒落的黄、紫小石无甚玄奥之处,依其数目与分布,按律定出用哪根手指触摸哪块彩石,这都不难,寻常之人几日内即可学会,我曾多次找人试过,闭目时无一人能如我一般心有所感。”
贺然大感好奇,跃跃欲试道:“可否让我试试?”
暖玉夫人笑道:“公子不说,我也要让你一试呢。”
暖玉夫人让他先想好要卜算何事,然后依方才所做再做一遍,她看完贺然撒的小石子,命他把拇指、无名指、小指按在相应的彩石上。
贺然本来想占卜一下自己何时能回到归月山庄,可瞄了一眼暖玉夫人曼妙的****他改变了主意,闭上眼睛后他拼命想象着暖玉夫人躺在床上的样子,最后心中没有什么感应,下身倒有感应了,他吓得不敢再胡思乱想,急忙睁开眼,讪讪道:“此术应与夫人一家血脉有关,外人看来不行。”
暖玉夫人见他脸上发红,问道:“公子占卜的是何事?”
贺然看她眼神微妙似是猜出了什么,大感难为情掩饰道:“我想占卜一下何时能回去耕田。”
暖玉夫人含笑不语,眼波流转的举樽邀饮。贺然没话找话道:“夫人家里人可会此术吗?”
“妾并无什么家人,家母在我习得此术后不久即仙逝了。”
贺然见她全无那种形单影只的悲哀,看来早已接受了这种宿命,记起金典说的历代卜师从不婚嫁的话,他隐隐猜到她们是用一种特殊的方式传承血统,广邀贤士应该是为了得到优良的基因,如此说来自己岂不成了被她选中的种马?想到这里贺然不但毫无反感,反而因少了顾忌而沾沾自喜起来。
酒至半酣,贺然看着愈发娇艳的暖玉夫人,不禁想起那句“身上瑞雪灯斜照,眼底桃花酒半醺。”心猿意马之下,竟然把酒樽都碰倒了。
暖玉夫人看惯各色男人,见他这副德行哪里会不知他在想什么,含羞带怨的横了他一眼,话题一转,问道:“近日妾听闻有大臣向大王上书,谈及风化之事,贺公子可知道?”
“未曾听说,他胡说了些什么?”
“你这人,既然不知他说的是什么为何就断定他是胡说?”暖玉夫人虽在嗔怪,但脸上却难忍笑意。
“哈哈,我觉当今风化并无什么不妥之处。”
“他书中说,现今世风日下,****之风日盛,为防微杜渐,男女间应立些礼仪,减少彼此会面,尤其提到官员家的女子均应以纱遮面,以便日后推及民间女子……”
“哼,果如我所料,一派胡言!”贺然忍不住插嘴道。
“你如何猜到的?”暖玉夫人诧异的问。
其实贺然听她提到有人言及风化,就想到了在这个男人掌权的时期,肯定会有人提出男女授受不亲之类的变态思想,可这是根据掌握的历史判断的,自然不能解释给她听,心念一转,道:“我见公侯女眷多带面纱,所以想到会有人建议大王以法令推行之。”
“哦,你说这是胡言,想必是不赞同了?”暖玉夫人秀眉微扬。
“当然不赞同,”贺然夸张的大声道,“假若夫人这般绝色女子都蒙上娇颜,世间会顿失颜色,我们这些男人活着还有何乐趣?”他不失时机的讨好着。
暖玉夫人被他的表情逗得忍俊不住,走到他面前用白嫩的手指在他额头戳了一下,娇嗔道:“就会甜言蜜语!”说着就势坐在他身边,“你就为这个不赞同?”
贺然闻着她身上诱人的体香,心神为之荡漾,成功在望了,他暗自警告自己关键时刻不能掉链子,今晚能不能如愿失身就看这最后的表现了,他嬉皮笑脸道:“自然还有其他缘由,不过这个是最重要的。”
“还不快说下去!”暖玉夫人似嗔似怨的瞪了他一眼。
“哼,提出这种见解的男人自私无耻之极,他们没本事讨得美人欢心,就嫉妒我们这些风流倜傥之人……”
暖玉夫人刚听到这里就噗嗤一声笑了出来,用手指刮着贺然的面皮,气道:“你这脸皮怎这般厚!”
贺然感受到她玉指的滑腻,他极力稳住心神,揣摩着她的心意继续道:“这些无能之人恐是担心妻妾跟别人跑了,才想出这样的卑鄙主意,如此做法全然不顾世间女子的感受,视女子如财物一般,接下来恐怕他们又该提出女人不可出家门了,哼,依我看来****多是男人之责,女子如艳丽之花,若无淫蜂浪蝶哪来淫邪之事?不治蜂蝶反要遮花,那花岂不冤枉死了?男欢女爱,只要是你情我愿关他人何事?再者,贪花好色乃男人之本性,世间禽兽尽皆如此,这是为繁衍后代上天赋予他们的天性……”
“亏你想的出,这种事竟和禽兽相比。”暖玉夫人抿嘴而笑。
贺然这才发现自己差点说走了嘴,这里还没有“人是高等动物”这一概念,忙解释道:“我是看人与禽兽都有血有肉,且都分两性,故有此猜想。”
“我看你比他们还要胡言乱语,不过前面所言大有道理。”暖玉夫人大有赞许之色。
“夫人何不上书大王,让男人也带面纱,看他们有何感想。”
暖玉夫人差点把口中的酒喷出来,好容易咽下酒,用手抚着****喘息道:“你……你真是有趣,把朝议当作儿戏,男人若带面纱……”她想着那滑稽场面笑的说不下去了。
贺然看着她那因不胜酒力而透出红晕的俏脸,想着接下来要发生的事,感觉晕乎乎了,正所谓是酒不醉人人自醉。暖玉夫人看在眼里,斜身靠过来把手里的酒樽送到他嘴边腻声道:“公子在想何事?”
贺然喝了口酒,胳膊上感受到了她****的弹力,色授魂与道:“夫人之酒太过香醇,在下头晕目眩什么都想不得了。”
暖玉夫人眼角眉梢尽是春意,腻声道:“妾不胜酒力,有劳公子送我入内室。”
贺然早已心痒难耐,暖玉夫人话音未落,他就已把她抱了起来。暖玉夫人的闺房布置的温馨旖旎,贺然只是感觉如此,哪里有工夫细看,暖玉夫人玉体横陈,一双似要滴出水的美目含情的望着他。
贺然血往上涌浑身燥热,笨手笨脚的撕扯着暖玉夫人的衣裙,他这是第一次给女人脱衣服,偏偏又遇到这种罗带丝结的服饰,折腾半天不但没见到一点春光,反而因心急把罗带的活结弄成了死结。暖玉夫人气的哭笑不得,抬起纤足踹了他一脚,恨声道:“说起男女之事头头是道,真做起来却这般无用,还有脸自诩风流倜傥之人!”边说边无奈的自己宽衣解带。
贺然也不在意,嘿嘿笑着自己快速脱了衣物爬了上去。这种事他虽有扎实的理论基础,但毕竟从未实践过,暖玉夫人此时也看出他是初经床第,掐了他一把腻声道:“还当你是淫蜂浪蝶,原来是徒有其表。”少不得耐心的引导于他。
开始是暖玉夫人在教,贺然在学,可没过多久,师徒间的角色就发生了转变,娇啼婉转中的暖玉夫人暗想他这哪里是风流倜傥简直是荒淫无耻之极,在他的摆弄下自己这艳名远播的人都禁不住要脸红心跳。
贺然终于如愿以偿的失身了,而且乐此不疲的连续失了好几次,第一次上阵就遇到暖玉夫人这种美艳成熟、知情识趣的尤物,只能用酣畅淋漓来形容他的感受。他不厌其烦的探索着她的神秘,享受着她的妙味,直到精疲力竭才搂着暖玉夫人滑腻的身子昏昏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