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上三竿贺然仍在昏睡,暖玉夫人被抱进寝室前说的那句甜腻腻的话真的不是虚言,刚开始贺然还气势汹汹,可两战下来就已丢盔卸甲,暖玉夫人恨他先前的无耻,尽展媚态不住撩拨,贺然忍受不住奋力再战,如此反复,到后来已经头晕眼花趴在榻上再也不肯动了,暖玉夫人也觉遍体酥麻飘飘思睡,这才放过了他。
暖玉夫人起的也不怎么早,吃了早饭她为不打扰贺然,独自到后花园转了一圈,回想着昨日的海誓山盟,幸福与甜蜜一直荡漾在脸上,这让她显得更加美艳不可方物。
再次回到屋中,暖玉夫人见贺然还未起来不禁笑着摇了摇头,轻轻的坐在榻边静静的看着他,眼中流露出无限的柔情与怜爱,贺然睡觉的样子的确很招人喜欢,他平日脸上习惯性带着的那种浮华笑容在睡梦中看来却变得无比纯真,神态就像是个无忧无虑的孩童。
暖玉夫人看了一会,情不自禁的用手轻轻的抚摸起他的面颊,眼中柔情更浓。
贺然终于被弄醒了,他睁眼看了看暖玉夫人,咕哝了一声:“你别得意,我饶不了你。”说完闭上眼又欲再睡。
暖玉夫人咯咯娇笑道:“还敢嘴硬!忘了昨晚是如何求饶的了吗?”
贺然捉住她的玉手放在面颊上轻轻摩擦着,一脸的陶醉,嘴里却发狠道:“昨晚是被你占了先机,我有的是手段,你等着我的!”
暖玉夫人笑的更娇,腻声道:“愿意奉陪,快起来吧,你莫非想一整天都在榻上养精蓄锐?”
“还不都是你害的!”贺然翻身朝里,仍不愿意起来。
“想睡午后再睡,别睡晕了头,起来起来”暖玉夫人说着把手伸到他腋下搔着痒。
贺然赖皮的滚到床榻的另一边,闭着眼嘟嘟囔囔道:“你再弄我就要掉下去了,别逗了!”
暖玉夫人刚爬到榻上想继续赶他起来,可听他这么一说又站回到榻边,忍着笑道:“你这一招是想用诱敌深入吧?”
贺然的确是想趁她上榻后抱住她再亲昵一会,见她不上当遂笑着睁开眼,道:“你上这种当又没亏吃,何必学那么聪明?”
暖玉夫人抿嘴笑着,绕到床榻那边再次在他身上搔着痒道:“我宁可吃亏也不让你占便宜。”
贺然假意躲闪,趁她疏忽之际猛的把她拉倒在身上,抱紧之后得意的笑道:“我这是骄敌之计!”
暖玉夫人也不挣扎任他的手在自己身上肆意游走,还轻轻的吻了吻他的脸,当贺然的手要深入时,她才扭动着身子,娇嗔道:“别闹了,快起来吧,再不下去连丫鬟们都该笑话你了。”
“我要让你知道知道我真正的厉害!”贺然显然不想罢手。
“思静在外边呢!”暖玉夫人红着脸道。
贺然听到思静两个字猛然想起还没给苏二哥发消息呢,他慢慢的收回手,伏在暖玉夫人耳边道:“先饶了你,用数字书写密信的事可千万不要让别人知道,最好连思静也不要告诉。”
暖玉夫人轻轻的答应了一声,伏在他身上懒懒的不愿起身。
贺然闻着她身上散发出来的诱人气息,赞道:“姐姐真是比花花解语,比玉玉生香埃”
暖玉夫人轻轻的咬着他的耳垂低声浅笑。
贺然借机把她从自己身上推下来,道:“你要再惹我我可就不客气了!”
暖玉夫人仰面躺在榻上面泛桃红轻轻喘息着,忽然扬声对外喊道:“思静,你先下去!”
贺然这下傻了,吓的连忙跳下床榻,在暖玉夫人惊愕的目光下飞快的穿着衣服,口中道:“你等我吃完早饭的,我可不是怕你啊!”说完不等穿戴整齐就快步跑了出去。
暖玉夫人气的哭笑不得,咬着樱唇心里发着恨,真想把他拉过来狠狠的踹几脚。
贺然还是先钻进了书房,这次他直接把密信写在了一张笺封纸上,然后把它折成了一个笺封,略一思索后,他取过一张纸,飞速的画了一张几案,于寻常几案不同的是用两个箱体代替了几案的腿,可以用来储物。一切都弄妥当之后,他才走出了书房。
到了楼下他顾不得吃饭,先把思静拉到一边把那封缄与图样交给她,思静看了画中的几案和边上的说明文字十分高兴,一个劲的夸贺然聪明,最后说了句:“若是作几案最好送到‘尚木坊’去,他们那里做的几案最有名了。”
贺然差点没坐到地上,慌忙道:“还是让异宝斋作吧,毕竟我和他们东家是同乡,这个样式的几案要是喜欢的人多,他也能赚点钱,全当照顾他们的生意吧。”
思静笑道:“你这人还挺念同乡之情的,你这可是两边讨好。”
贺然笑道:“那我就连你一起讨好了,你可以把这张图卖给异宝斋,多要他几两银子我想他们也会欢喜不已。”
思静眼中放出光芒,道:“五两多不多?”
“五十两吧,尚议郎设计的几案就算不值钱,暖玉夫人的贴身丫鬟张回口却是值钱的。”贺然笑着答。
思静张大嘴,吃惊道:“五十两?会不会太多了?”
“放心,我保证他们会欢欢喜喜的给银子的。”
“好!我去试试,不过你可不许告诉夫人,我若不是这两日跟小柳她们赌钱输了许多,我才不会动这种心思呢。”思静兴奋的小脸都发红了。
“快去吧,拿了钱不可声张,若要让夫人知道了估计饶不了你!”
“嗯,我这就去,妈呀,五十两啊!”思静脚步飘飘的跑了出去。
贺然悠闲的吃了点东西,然后偷偷的溜到小树林中静静的想着心事,他现在浑身乏力,实在是不敢再去面对动了春心的暖玉夫人,她静静的不动时就已经象熟透了的水蜜桃一样诱人了,媚态横生时的那种诱惑真不是凡人能抵御得了的。
想着易国的事贺然忧心重重,他刚才写的密信是发给苏戈的,很明确的指出了南荠的可疑,让他无论如何想办法协同许统牢牢控制住兵权,至少要保证藏贤谷的子弟兵不能被调动。他本来还想给墨琚发封信,请他尽量胁迫顺国在这次攻打西屏时多出些兵,可想想还是打消了这个念头,一来是他相信墨琚会替他考虑到这一点,既然墨琚想救他,就会千方百计的保全易国。
该如何对付那个南荠呢,贺然紧紧的皱起了眉头,他现在只盼着在自己回去之前易国还能保祝如今的烦心事真是太多了,归月山庄那段悠然的田园生活现在想起来竟然都有些不真实了,他在心中长长的叹息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