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晚,贺然来到了竹音的闺房,从康国回来后,第一晚去了苏夕瑶那里,第二晚竹音陪萧霄,第三晚宿于鸣钟城,直到今天二人才得以亲近。
如水的月光下,竹音裸露的肌肤泛着莹莹光泽,贺然看的直咽口水,猴急的把她按到榻上,谁知竹音却推开他,静静的盯着他看了一会,忽然扑进他怀里嘤嘤而泣。
贺然不知她为了什么,愁的也快哭了,“你这又是哭的什么啊,今天怎么都对我哭埃”
竹音哭了一会,哽咽着骂道:“你这死人!想起什么就做什么,不管不顾的还当我是你妻子吗!”
贺然心下愧疚,诺诺道:“我当时光想着为小荷报仇了,没想到会中计,唉,要早知道打死我也不会去埃”
竹音止住悲声,娇嗔道:“我清楚你是什么东西,也没指望你肯从长计议,你这么做也算对小荷有情有义了,尚不失血性男儿的本色,但你去之前为何不告诉我一声?你当我会拦你吗?”
这下贺然愣了,难以置信的问:“你要是知道,真的不拦我?”
竹音挺起****道:“你胆敢小看我?我竹音心中豪情比你小吗?有仇不报活在世上还有什么意思,鉴于当时那种情况,纵冒些险也是值得的,瞻前顾后如何对得起小荷?”
贺然没想到竹音竟是这样想的,对她更增爱慕,本想夸她两句,可看着竹音那对近在眼前的坚挺他眼睛已经直了,流着口水道:“不小,不小,比先前还要大了……”
竹音还当他是称赞自己豪情不小,可看到他的眼神时立刻就明白了,气的狠狠的推了他一把,贺然嘿嘿笑着搂住她,情不自禁道:“音儿,你真是太美了,这些日可想死我了。”
在贺然的甜言蜜语下,竹音顺从的躺了下去,幸福的闭上了眼睛,可当贺然正要大快朵颐时,竹音再次推开他,眯着眼睛问:“你刚才说‘都对你哭’除了我还有哪个女人在你面前哭过?”
贺然箭在弦上已到了不得不发的地步,听她忽然追问起这个,心中这个苦啊,真恨自己多嘴,“我一会再告诉你,你先让我……”
“那时你就更不肯说了。”竹音笑得很甜。
“你想害死我啊!”贺然等不及了,想要霸王硬上弓,可在竹音手下他太不堪一击了,努力了几次后,他喘着粗气怨恨的瞪着竹音道:“真要把我憋出病来日后不能行房事了,你可别后悔!”
竹音俏脸一红,见他真是憋的难受了,不忍再让他受罪,遂含羞抬起纤足轻轻踹了他一下,啐道:“无赖,竟有脸那这个吓唬人,你得保证一会告诉我。”
贺然见她应允,兴奋的扑了上去,喘着粗气道:“我保证,我保证!”
小别胜新婚,这番欢爱可谓激情如火,男贪女爱真有说不尽的缠绵,道不完的欢愉。
无限春光令清风止步,明月含羞,草间鸣虫也停住了欢歌。
睡在旁边房里的两个小丫头——小来、小去还是第一次听到公主销魂的娇吟,两张小脸烧的火热,一个用被蒙住了头,一个支起耳朵偷偷的听。
不知过了多久,贺然终于痛快了,汗流浃背的躺下来大口大口的喘息着,竹音早已酥软如泥,如花的粉面透出诱人的潮红,星眸微合,****起伏,一缕香魂已游于天外。
当听到竹音有了动静时,贺然快速的闭上了眼。
“你说,谁还对你哭了。”竹音用甜的发腻的声音问,可半天不见贺然回答,她伸出酸麻的玉臂推了推他,得到的回应只是轻微的鼾声。
“你个无赖!我就知道你会这样!”竹音恨的牙根痒痒,真想把他踹下榻去,可看了看他装睡的面孔,心中荡起无限幸福,向八爪鱼似的缠住他,用梦幻般的声音道:“我知道你在装睡,我懒得跟你计较,不过这事我不会忘的,你明天最好主动跟我讲清楚,否则你就等着顶着两只红耳朵去见人吧。”
接下来,贺然凭借着厚脸皮又给自己争取来了一段悠哉游哉的幸福时光,踢球、下棋、狩猎、饮酒……,整日玩的兴高采烈,唯一令他不满的就是苏夕瑶每天早晨都要让他习字,不过他倒也没太反抗,因为他意识到再不习字以后麻烦太多,苏夕瑶见他学的还算勤奋很是高兴,贺然这种善于讨价还价的人自然少不了趁机提出许多让苏夕瑶脸红心跳的无理要求,为了让他专心学习,苏夕瑶只得无奈的一一答应。
五月初,赵王送来国书,把会盟地点由易国都城改为赵国峪池。
五月中,康国飞鸽传书,康国内乱已定,墨琚升任军师,扬威侯被捕获,凌迟于德昌。
贺然命牧山秘密毒杀王宫信鸽,以防泄露飞鸽之密。
番邦飞鸽传书,顺国送来和亲的一个王妃三位重臣,事发,藩王震怒,发兵顺国。邀易国夹攻,许统夺三城后中白宫博骄敌之计,无功而返,番邦亦败。
贺然制格律曲调,易国文人雅士趋之若鹜,填词作曲渐成风尚。
六月初,贺然献计,派密使联络西屏后方蛮族,以图施后院起火之计,同期,墨琚亦行此计。
西屏飞鸽传书,大将军曲邪调动人马,欲有事于赵国。
西屏密使至,许厚诺,欲说服易王与之盟,婉拒。
蔪国募兵筹粮,诸侯不安,皆派使前往觐见。
赵国军师殁,大隐时缺之子时朗出任赵国军师。
六月末,会盟之期将至。西屏全力攻赵,蔪国陈兵赵境。
贺然得寸进尺,终让苏夕瑶难以忍受,被逐出谷。
贪心不足,自作自受,贺然这次是作过了头,亲手葬送了自己的好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