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房道人却也不是吃软饭的,容不得被这南宫侯轻而易举地拿捏。
当下印决一掐,却不再是原来的云中游道法了,逃跑不成,自然只有两个字。
死战。
周围像是刮起了十二级大风一般,狂暴地风浪席卷着征西战阵中的一景一物。但是却死活没有半点风力透出战阵。可想而知,这征西战阵定是有着限制地特效。
若是战阵有了一点儿疏漏,那这战阵便挡不住来去自如,身法道术独步天下的云房道人钟离权,但可惜,战阵是控制型的攻击战阵,布阵者是真仙巅峰的狂刀南宫侯,这根本就是为了捉拿云房道人布下的一个局。
所有的一切都是为了他那独步天下的云游步,可惜,秘卫们终究是没想到云房道人还有一手已经练到了巅峰的流云诀。
云层缓缓向着云房道人游去,所有云层经过的地方竟然是尽皆化作这云房道人感知的区域,秘卫们被屏蔽了精神力,但是他钟离权没有,利用云层屏蔽精神力,本来就是在他的能力之中而已。
钟离权缓缓摆出了一个奇怪的印决,右手伸出两指朝天,代表借助天地威能之意,左手成拳,一时间天地的风灵力就这么朝着钟离权汇集过来。
风灵力逐渐形成了一个灵力旋涡。虽然姿势不明显,但是狂暴如同实质地灵力旋涡给南宫侯的压迫却是实实在在的。
或许云房道人的风灵力比不上南宫侯的真气,但是通过特殊方式压缩的风灵力同样也具备毁天灭地,不亚于真气的威能。
“风卷流云!!它怎么会出现在这里。”这一下子轮到战阵外的顾知晴震惊了。
“雕虫小技儿。”南宫侯不屑地笑了笑。
刀断江河!!!
南宫侯信手一抬,手中的山河念破刀便已经使出,虽然仅仅是这套顶级刀法的起手式,但是在南宫侯深厚地真气底蕴加持下,竟然硬生生形成了一道数十丈真的可以斩断江河一般的刀势。刀势席卷着飞沙走石就这么狠狠地撞在了狂暴大风形成的灵力旋涡上。
轰隆,灵力旋涡中波涛汹涌,整个旋涡散架了一点,许多狂风便顺着那道破损的口子流出。但是整个旋涡却并没有受到多大的影响。零散了一会便筑起了更加丰厚的旋涡,周遭的狂风仍然是朝着云房道人而去。
“都给我轰,今天老子就不信轰不碎他这乌龟壳。”说罢南宫侯又是一记山河念破刀砍在了风转流云形成的旋涡上。
周遭的黑衣人也没有多搭话,各自用出了自己最强大的攻击武技轰向了风转流云。
风转流云仿佛一道天堑一般,将诸多攻击阻挡在了旋涡外。但是顾知晴发现了云房道人一个很致命的问题,他的风转流云,并没有达到殿堂级。
如若是云房道人的修为与南宫侯相差无几,那么天阶道法风转流云定能形成绝对的优势阻拦南宫侯。但若是修为上有差距,没有达到殿堂级的风转流云,终究是有所欠缺。
喝!云房道人知道久守必失,当下准备反击了。
以云房道人为中心,狂暴的大风形成的旋涡如同屏障一般弹开了周围的秘卫,连同南宫侯也一起弹开了。秘卫们撞到了战阵形成的无形结界以后又弹了回去。
“你们让开。我来,念破无双!!”南宫侯的刀悍然冲出。带起的刀意如同实质一般斩向了云房道人。
云房道人的风转流云已去,正是旧力已尽,新力未生之际。仓促面对南宫侯的最强刀意,竟然是一下子就被击飞了十丈开外。
南宫侯操着狰狞地笑脸走向了云房道人。
云房道人此刻再也不复之前那般仙风道骨。鲜血顺着他黝黑的络腮胡一路流淌着。把原本浓密的络腮胡染上了一抹不同于云朵的鲜艳。
钟离权缓缓低下了头,看着自己胸前那道由前胸贯穿到腰部的刀痕。要不是他已经把流云诀练到了至高的云流随心之境,加上云中游的特性,才让他堪堪躲过一劫。这会却是怎么也提不起力气抵抗南宫侯了。
南宫侯像提着一条死狗一样拎起了钟离权。
低声地问道:“其余五仙在哪里?你们这几个人到底是来皇城干什么的。”
钟离权露出了一个惨淡的笑容。嘴角微动,似乎要说些什么,只是浑身无力,竟然是由着南宫侯提着自己的身体。
南宫侯看到了钟离权的嘴角在动。
“你到底想说什么。”
低微的声音从他的耳畔划过。
“靠近点。”
嗯?
南宫侯以为云房道人要说了。兴冲冲地把脸凑了过去。
“我说,你全家该下葬了。”云房道人颤抖地吐出了最后一句话。
“找死。”南宫侯一刀就朝着云房道人砍了过去。
云房道人发出一声惨叫。右小腿以下竟然是被南宫侯整个斩断。
“拉下去,十八般酷刑伺候,什么时候他招了,什么时候再送他上断头台。否则别吝惜药材,谁要是让他笑出来。当天负责施刑的人满门抄斩。”南宫侯头也不回地留下一句话,给了云房道人最后的宣判。
两旁各上来两名黑衣卫士,就欲把云房道人押送下去。可想而知云房道人的下场是什么。
“话说看了那么久了,你们还不赶紧上来受死?莫非要看着你们七仙的云房道人被我玩死?所谓的七仙上下,同气连枝,怕不是虚情假意吧,恩?”南宫侯转过身对着顾知晴藏身的方向大声地说了一句,虽然仅仅是普通的语气,但是他的声音就像洪钟一样,就连隔了好几十丈的顾知晴都听得一清二楚。
“哈哈哈哈,旧闻狂刀南宫侯之威名,今日一见,果然是名不虚传啊!!!”虚空中的人挥了挥衣袖,周遭的空间瞬时被撕裂了一般露出了一个漆黑的洞口,五个仙气飘飘的人依次从里面走出,原本南宫侯压倒性的气势瞬间被这五个人给顶了回去。
天空中的云朵仿佛一瞬间被割裂成了两半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