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两人口舌之战时,楚莫走了过来,抬手将手里捏着的金针置在沐悠紫的眼前,不疾不徐道:“这是你的东西吧?”
不是疑问,而是陈述。
沐悠紫眸中闪过一丝惊讶,她发出的金针除了师父外,没有人能找得到。
原因很简单,金针一旦射进人体便会没入肌里,只有懂得穴络经脉之人方能窥见,一般人仅凭肉眼根本无法找到。
即便侥幸发现端倪,也只能是望“针”兴叹,很难取出来,因为取针是必须要配合一定手法才可以。
否则,不但针取不出来,反而会促使它向更深处游去,一旦脱离了固定方位,就连施针人也只能说句:sorry。
可是眼前的男人,竟然轻轻松松地找到并取出来了,那可是她的独门针术,竟然被一个外人给破了,这叫她心里如何不郁闷,如何不吐血。
若不是他的气质及身形不对,她真的会误认为他是易了容的师父。
“你是怎么找到的?”这是沐悠紫现在最想知道的。
楚莫眸光微动,反问了句:“怎么,这个很难找吗?”
“……”沐悠紫一噎,忽然感觉,自己问了一个很白痴的问题,让她一时间顿失语言能力,同时心中升起了一股危险的警觉,这男人不简单。
楚莫将金针微微抬高,正好置在阳光里,金针闪着点点金芒,十分耀眼。
“你懂医术?”
沐悠紫没有回答,她觉得自己现在最好的应对之法就是沉默,她倒要看看,他还能说出点什么来。
见她缄默不语,楚莫也没恼,又继续道:“你在金针上涂了什么?”
听了这话,沐悠紫神色动了动,心中暗道,你丫的,你这眼神也忒好了吧,连这都能看出来!
这枚金针确是涂了一种药,一种可以麻痹全身经脉的药,此药遇血发作,中招的人短时间内全身瘫痪,不能自理。
然,此药无需解药,待药效过后便可恢复如常,不过即时如此,也需要卧床七天,方可完全恢复如初。
这种药无色无味,用过了便会消失殆尽,不留痕迹。不过若是有经验的人,倒也可能发现一些蛛丝马迹。
就像楚莫刚刚那样的做法,对着阳光看。
一般这种涂在银针,或金针上的药,绝大部分是带有腐蚀作用的。
根据药性不同,变化自然也就不同,大约也就两种情况,一是针体变亮,二是针体变深。
而金针上的药,其药性正好是前者。
只是,这种变化极其微小,根本可以算忽略不计,然而这个男人却一眼叼中。
叹服之余,沐悠紫深深地怀疑,他那双琉璃般的眼睛莫非不是人眼,而是红外线!?
不过,佩服归佩服,但她却不想如他所愿。
于是,她漂亮的大眼睛盈满了笑意:“端王能力超群,小女子佩服,不过依小女子所观,凭您的能力,应该不会局限于此吧?所以您还是自寻答案吧!”
说完不等楚莫反应,对着那官兵头子就是一声催促:“我说,还走不走了,你这是打算吃完晚饭再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