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莫停下了脚步,低头看了看怀里一脸气鼓鼓的某女,好笑道:“你说对了,看你出丑本王的确很高兴。”
“你……”沐悠紫一噎,一时竟语塞了,而后”哼“了一声,撅着红唇,把头一扭,不言语了。
楚莫无奈一笑,两步走到床边,将她放下,又取了一块布巾,亲自为她擦拭湿漉漉地长发,手法娴熟,温柔缱绻。
而就在这时,神经大条的沐悠紫才终于反应过来,我靠,她她她,她竟然以真面目示人了,而且这个“真”,是真得彻头彻尾,想要掩饰一番都不能够了。
沐悠紫小脸瞬间爆红,扯过一旁的被子,将自己裹了个严实,若不是怕窒息,她很想将脑袋一并裹进去,太他妈的的丢人了。
活了两世,也没有像今天这样狼狈过,看着眼前从容淡定的某人,显然他早就识破了自己的身份,那自己之前的种种行为,岂不是掩耳盗铃?
当初的怀疑没有错,自己也不是神经分裂,而是盲目自信了。
现在,要如何是好?
沐悠紫脑子一片乱麻,剪不清理还乱……
最后也不剪不理了,直接先声夺人:“你,你什么时候识破我的身份的?既然识破了,为何还装作不知,看我如傻子一样天天作戏,你很高兴?”
楚莫将手中已被濡湿的布巾放在一旁的小几上,站起身来,府看着裹得如个粽子的女人,轻声道:“从你进王府给本王看病时,本王就怀疑你的身份了,只是那时没有证据,后来那次进宫你在马车上睡着了,本王才发现了你的伪装……”
“……”她的伪装?
沐悠紫觉得她的伪装很逼真,怎么可能会被他一眼就给识破了呢?
洞察出了她的疑惑,楚莫直接告诉了她:“是你的喉结,假的始终是假的,虽然本王不识其本来,但一个死物离远或许能混淆视听,可离近了就会原形毕露,无可遁藏。”
沐悠紫失语,她果然还是疏忽了,可话又说回来,这也不能全是她疏忽所致,试问有哪个人会瞪着眼一本正经地研究另一个人的喉结是不是真的?
吃饱了撑的吧……不对,他之前还说,从她一进府便怀疑她的身份了,她记得那时一切都正常啊,他又是通过什么来怀疑自己的呢?
“你凭借喉结一处便能识别我的身分有假,这我服……但是我刚进府那会儿,并无异常之处,你又凭借何物怀疑我呢?”
楚莫勾唇,没有立刻回答她,而是走到书案旁,从一堆物品中拿出了一个细长的木匣子,转身回来,当着她的面拔开铜扣打开盖子,将里面的一物取了出来。
沐悠紫立刻瞪大了眼睛,盯着楚莫手里的那根金针,这是他第二次在她面前拿出它了。
第一次是在流芳馆,那时她还是男子身份,而这一次她却是女子身份,前后两次对照下来,竟有种滑稽之感。
“你拿它出来做什么?”
楚莫一笑:“你当真不明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