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彩的灯光交错纵横的闪烁着,光影在整个大厅里踩着音乐节奏尽情舞动着的每个人身上徘徊移动着,DJ陶醉的打着节拍,似乎每一个人都在随着DJ的节奏而不由自主的跳动或者无意的打起了简单的跟着节奏的节拍,在一个这种场合很容易被人忽略的位置上,有着几个头发五颜六色的年轻男女靠坐在沙发上,手里拿着啤酒瓶边喝边坐在那里扭动身体,也有男孩子好像有是跟着音乐的节奏般在身边女孩子的身上来回抚摸游荡着。
巴彦把手搭在刚刚一口气干了一瓶啤酒的尚政肩膀上,带着些很无所谓的笑意说道:“我说哥们儿,你不至于吧,哥们看上你姐姐那只能说明你姐姐长得漂亮,你知道我的,我可不是什么随便一个货色就能打动的,不如这样吧,你搭个桥,让我当你姐夫怎么样,咱们都是好兄弟,总不能便宜了外人是不是。”
“滚,浑蛋东西,你他居然敢那样对我姐,那是我姐啊,你说过什么,我们是兄弟,既然我们是兄弟,她也就是你的姐姐!”尚政用胳膊把巴彦搭在他肩膀上的手臂打到一边怒瞪着眼睛说道。
“对,是姐姐,姐弟恋现在不是很流行吗?再说你姐姐那么漂亮,哥们我要是会不动心的话我看我都该去看看医生是不是我哪方面有问题了,为了不让大家怀疑我性取向问题,你姐姐这块肥肉我是吃定了。”巴彦贪婪的意着,扬起头大口饮了一口啤酒。
“巴彦,我告诉你,如果你还敢打我姐姐的主意,咱们兄弟没得做了,你也甭怪我对你不客气。”尚政把啤酒瓶狠狠的放在茶几上,说道。
“不客气?哈哈哈,好啊,怎么个不客气法啊,我还真不知道你小子还有什么本事呢,你要是有本事,你家还至于总是被人砸的乱七八糟?你要是有本事,还至于让你老子都瘫成那样了还得孙子似的跟比人求饶?”巴彦用一种嘲笑的表情看着愤怒的尚政,说道。
“你他所什么?”尚政一把揪住巴彦的衣领,怒瞪着巴彦说道。
“放开,小心今天我们让你出不来这个迪厅!”一个刚刚手还在身边那个女孩里上下左右运动的黄毛此时手里拿着一个空啤酒瓶子指着尚政的脑袋说道。
“这是我们兄弟之间的事,你他别插手,该干什么就他干什么去。”尚政瞪了一眼那个黄毛说道。
“啪”黄毛没有再说话,他用快速而麻利的动作给了尚政一个最好的回答,他用一种并不优美的姿势挥舞手里的酒瓶子,快速而准确的狠狠砸在了尚政的脑袋上,然后巴彦起身挣脱开了尚政抓着自己衣领的手,又对着尚政的胸膛狠狠的踢了一脚,狠狠的说道:“记住,我从来没有把你当过兄弟,因为你不配。”
巴彦给了另外两个头发染着鲜艳色彩的青年点了下头,然后起身示意那个黄毛一下,随后黄毛拉着那个他身边的女孩还有另外几个女孩子一起跟在巴彦的身后离开了这里,接着那几个被巴彦示意留下的几个青年就开始了对尚政进行身体上的摧残,发泄他们年轻人特有的狂和怒。
尚政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家里的,当他醒过来时第一个看到的就是一双有着美丽曲线像是神之笔勾勒出来的脸庞,看到的是一双如同暗夜星辰般明亮却又含着钻石般晶莹泪水的双眼,这脸,当然是他每在自己觉得孤单觉得无助时思念起曾经像是自己依靠般能够给他温暖的姐姐的脸,这双眼,当然是那个会看着他身上被打的伤口和於痕犹如一把把刀在片割着自己心脏般会为他心痛的姐姐的眼,陈妍的脸,陈妍的眼。
“尚政,你为什么还是不明白,他们根本不是你的朋友,你为什么不明白,他们根本不值得让你去用心交,经不起你任何的考验啊,他们在用你的时候称你是兄弟,在用不到你的时候,他们会把你踢远,踢到他们看不见,他们想不起的地方啊。”陈妍望着这个缺乏了太多亲情,缺乏了太多关爱的弟弟,她痛心,她恨,恨为何这个世界那些满肚子坏水的人为什么常常过着富足美满的生活,为什么他们总是能够心想事成事事如意,而那些真正一心只是想要有一个安稳的家,有一个平定的温馨的生活的人却总是有着那么多的不易,怎么总是要走过一个有一个的坎坷。
“姐,我知道这个世上真正疼我的人只有我的家人,可是我跟他们在一起并不是想依靠他们得到什么,并不是我真的不知道在他们的身上我永远也得不到真正的友情,我只是想,想通过他们和那些跟黑社会人有关系的人靠近,我只是想要掌握清楚那些人生活的规律,我想报仇,为我的爸爸报仇,为我们那个本来美满完整幸福的家报仇,是他们让我失去了一个最美好的童年,最美好的青春。”尚政看着房顶的天花板,看着那因时间太长没有清理而布上了不少污垢的屋顶,他不甘的说道。
这不是本该属于他的人生,他的童年里对未来的向往里不是这样的。
可是命运总是不会按照我们理想的方向去安排,往往总会与想象有着巨大的反差。
我们无法预知自己的未来,也无法控制自己明天的方向,有些人小心翼翼的行走着也有可能被一个香蕉皮滑倒而终身无法再脱离轮椅或双拐,有些人经历过多次强烈的地震房屋塌陷却仍能够死里逃生健康依旧。
人与人之间的命运无法比较,能够比较的,或许只有对待生活面对生活时的心态,对比谁在自己的世界里是真的在开心的笑着
“嗨那情”迪厅对面的一家小旅馆里,佟宇站在窗前用着一个望远镜观察着从对面迪厅里走出来的几个头发染着五颜六色的青年男女,当他看到那几人都已经载着摩托车脱离了他的视线范围后,他放下了手里的望远镜。
慕容暻看着若有所思的佟宇,有些不解的问道:“我们在这里两天了,你每天都在观察那几个青年男女,他们有什么问题吗?你不要忘了,我们现在也正在被人追杀,很有可能在不远处的地方也有人在用同样的方式观察着我们呢。”
佟宇嘴角上挑露出一个温柔的微笑,说道:“怎么,有些耗不住了?放心吧,没有人会找到我们的,山本岩俊的人把主要的经历都放到了港口机场和车站,而这远郊区的小城镇里,他们的人暂时还是不会地毯式搜索的,而我们就恰要利用这一段时间联络我们的联络人。”
慕容暻听完佟宇的话后,脸上不由自主的露出了一个有些鄙视的表情,说道:“你也还在惦记着你的那个女同事呢吧,你选择在这个位置,不就是因为那几个小年轻人总是出没在这个迪厅吗,我能理解你有些大男子主义想要保护女同事的心情,可是你也最好能够清楚的认识到自己的处境,不要轻易的了目标,还连累了我。”
“人家好歹也帮过我们,也算得上是我们的朋友和恩人吧,这些人在这里也绝对有一些小势力,而这些势力是陈妍他们家不能够应付的了的,为了避免以后我们听到一些曾经的恩人受到什么伤害的消息,我觉得把这个消息可能发出的苗头给扼杀在摇篮里,让他刚有发芽的准备就彻底的夭折。”佟宇见自己的心思被慕容暻看穿,说道。
“我慕容暻怎么也是一个大世家出来的,受过高等的教育,知道大丈夫有所不为有所必为,摊上这样的事情了就算你没心没肺不想帮忙我怕也得去帮的,更何况,帮的还是个漂亮小美女呢。”慕容暻说道,似乎现在他已经把自己的家事恩仇忘记在了脑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