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张策的带领下,和有才华的一众导演编剧认识了之后,白鸽借着尿遁离开。
还没出大门口,在走廊里就碰上了个熟人。
秦少天。
秦少天看上去和之前没多少区别,还是一样地嚣张霸气,只是眼神比以前更加阴郁了。偶尔还一惊一乍,总是注意着光照不到的暗处。
白鸽勾唇,看样子秦少这几个月过得还不错。
不枉她让人每个月都去“照顾”他一次。
秦少天手里还搂着一个娇小的女人,应该是他刚泡到手的新欢,只是,那女人眉眼间看上去有些熟悉,长得有点像余熙。
白鸽嫌弃地撇撇嘴,这个秦少天是受虐狂吗?这样还对余熙念念不忘。
白鸽并没有避开的意思,秦少天一转头就看见她了。
“余熙!”秦少天咬牙切齿地叫到,眼神复杂难明。
秦少天心中暗恨,每个月都会莫名其妙的冒出一些人,二话不说就把他套麻袋打一顿,打完之后还笑盈盈的丢下一句“余小姐向您问好。”
问好!?
秦少天想问候她全家!
他都快炸了!
这个可恶的女人!
那些人也不知道是什么人,神出鬼没,就算秦少天躲在家里都不放过。
而且每次他都被蒙着眼睛,认不出来人。
策反都没有办法策反。
想起他找去教训她的人不是不见了,就是被警察带走了,半点都没有伤到这个女人,他就气得不行。
都是一些废物!
秦少天眼中划过一丝阴霾,不由分说就走到白鸽面前。
那个怀里的娇小女人被拽得踉跄,眉头直皱,却挣脱不开秦少天禁锢。
“余熙!你怎么在这里!”秦少天语气不善地冲着白鸽道。
白鸽:“关你屁事。”又不是你家开的,管那么宽。
“让开,别挡道。”
秦少天没有让开,反而是凑近威胁道:“余熙,你最好小心点,别以为我动不了你!”
白鸽看着他扯开一个冷笑:“看样子秦先生没有被那几个人伺候得尽兴,不如我再让他们跟你再多交流交流如何?”
秦少天面色一僵,随即就暴怒地冲着白鸽扑去,白鸽往后一步,旁边的助理兼保镖把暴怒的秦少天拦住。
“余熙!你这个贱人!”秦少天面色狰狞,挣扎着往白鸽的位置冲。
白鸽掩唇站在一旁,有些嫌弃地看着这边,开口道:“他骂我,打他。”
助理兼保镖:“……”
秦少天:“……”
保镖很听话地把秦少天给打了一顿,而且照白鸽的指示没有打在明显的地方,但却能让他狼狈不堪,满地打滚。
不知道沈媛在哪里找的助理,打人打得还不错。
这里的动静吸引了一波围观群众,许多人都认出了那个被打得在地上打滚的人是秦家的少爷,惊诧地议论起来,胆大的还偷摸地拿出了手机录像。
秦少天捂着脸趴在地上,耳边是围观群众幸灾乐祸的议论声,觉得脸上火辣辣的疼,身上也火辣辣地疼。
咬了咬牙,秦少天从地上爬了起来,不敢再冲向白鸽,飞快地冲出人群,连小女伴都没有再管。
白鸽对着他离开的方向喊了一声:“秦先生,你的小女伴落下了!”
秦少天:“……”
他想杀了这个女人!
他脚步停顿,转身拽着那个娇小的女伴快速地离开了。
白鸽嗤笑一声,带着助理走了。
两个当事人都离开了,围观群众没有热闹可看,也慢慢散去,只是还有人在议论着刚刚的事情。
有人好奇白鸽的身份,“刚刚那个女的是谁啊?可真好看,是哪家的大小姐?”
“好像是个明星?叫、叫做余熙,对好像是这个名字。”
“她居然敢惹秦家的大少爷?”
“……”
白鸽没有理会那些人的议论声,也不管那些被拍下来的视频。反正最着急的又不是她。
刚走到车前,白鸽脚步顿住,看着从一旁走来的苏暮。
“你怎么来了?”
“没等到你,过来找你。”苏暮走过来,牵住她的手。
“不是说了很快就回去了?”白鸽任他牵着。
苏暮腼腆地笑着道:“我来接你。”
“……”白鸽有些奇怪地看了他两眼,有些莫名,但没有深究。
两人坐上后座,助理兼保镖兼司机开车送他们回去。
苏暮靠得很近,搂着白鸽不放,和她聊刚刚在宴会上的事情。
虽然他掩饰得不错,可白鸽还是能察觉到他有些不安。
“你怎么了?”白鸽轻声问道。
“我……没、没什么。”苏暮避开白鸽的视线。
白鸽勾着他的下巴把他的脸转回来,她轻笑着道:“你最好不要对我有所隐瞒。”
笑意有些凉,苏暮心中一慌,情不自禁道:“我……”
话还未出口,就听见车外传来尖叫声,下一秒,车身就遭受到一阵巨力的撞击,是一辆货车失控了般从旁边冲了出来,狠狠地把白鸽的车撞出去老远的距离。
车内一阵翻山倒海,白鸽被苏暮紧紧抱着,用自己的身体护着她,而他重重地砸到了一边,不知道砸到了哪里,顿时失去了意识。
白鸽被苏暮抱着,并没有受伤,就是有些晕。
等车子停下之后,她动了动,却动不了。
“苏暮。”白鸽唤道。
没有回应。
白鸽伸手在他脖子上探了探。
晕过去了。
白鸽掏出手机,还好没有坏,她点了几下,发出一个消息。
这时,一边的车门传来动静,白鸽看去,是她的助理兼保镖兼司机,刚刚那个货车撞来的时候,他反应得还算及时,侧了下车身,货车撞到的是无人的副驾驶。他除了被碎裂的玻璃划伤以外倒是没什么事。
有些变形的车门被大力拉开,助理忙道:“余小姐,这里危险,快些出来。”
白鸽:“……”
她倒是想快点,这不是动不了吗。
叹了口气,伸手在苏暮身上戳了下,小声道:“苏暮,没事了,我们先下去。”
苏暮手一松,就要从白鸽身上滑落,白鸽把他捞回来,起身伸手把他抱出这辆残废的车子。
白鸽抱着苏暮走到路旁,把人放下,发现自己的手上有些黏腻的湿濡,收回手一看,发现是鲜红的血液。
白鸽面色一沉,在苏暮身上检查了一番,发现他的头上磕出了一道口子,正在冒着血。
“苏暮,苏暮?”她拍了拍苏暮的脸颊,却没什么反应。
白鸽只得拿着一块手帕先捂着伤口。
这时有辆黑色的轿车开了过来,里面的人下车,快速的走到白鸽的面前。
其中一个人恭敬地道:“余、小姐,我们来迟了。”
白鸽抬手制止他的解释,淡淡道:“把这里处理了,把人找出来。”
说完抱起苏暮走向他们的那辆车,带着他往医院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