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会唬我吧?我兄怎么会在这种地方?”常舒诧异的是,司马渔带着自己穿过了几座繁华的青州主城,来到了荒僻的小村。
“也不是皇上刁难,是曹子建自己要清心寡欲,主动请求来这种地方的。”司马渔停到了一个竹屋外,道:“应该就是这里了。”
“何人?”屋内有人问道。
“多年不见,吾兄一切安好?”常舒问道。
“恩?”竹屋的门被打开,出来一个披头散发的青年,虽是俊俏,却略显病态,一身酒气散了出来。
“你是…你是冲弟?你不是意外死了吗?”曹植近看,当真是与当年曹冲有九成像。
“兄也不是意外被贬到青州了吗?”常舒笑道。
“哈哈,如此,明白了。”曹植笑道。
曹植自是听出了常舒的言外之意,曹冲的死,和曹植被贬,自然都是同一人所为。
“你活着也好。对了,你来看兄,这穷屋陋舍的,可别见怪。”曹植说着,有些不好意思。
“山不在高,有仙则名,水不在深,有龙则灵,斯是陋室,为兄德馨。”常舒答道。
曹植愣了愣,口中将常舒说的几句重复吟了几句,哈哈大笑道:“好哇,十多年没见,弟的文采已经赶上愚兄啦。”
“岂敢,岂敢。”常舒拱了拱手:“天下文采一旦,兄独占八斗,弟占一斗,天下人共分一斗。”常舒引用后人的话,把曹植夸得喜笑颜开。
“哈哈,你光夸愚兄,都有些不太适应了,对了,你来不会是和愚兄讨文论赋的吧?”曹植道。
“还正是如此。”常舒道。
“哦?冲弟自小聪慧大家都知,可兄不知冲弟何时爱上这文的?”曹植问道。
“在写《洛神赋》的时候。”常舒笑道。
“哐啷。”曹植险些没站稳,扶着门框,道:“《洛神赋》那篇奇文是你写的?”
“是看了兄的《铜雀台赋》仿兄的文笔写的。”常舒扯谎道。
“那真是,冲弟早已超过愚兄矣。快进屋坐吧,只是没什么吃的款待。”曹植说道。
“有酒便可!”常舒笑着进了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