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出手拿过了叶可手里的草,仔细看了看,又瞧着一旁缩着头,躲在尼尔身后心虚的凯丽,还有蹲在草丛里假装透明人的狼跃,星寒摸了摸小雌性的脑袋,轻轻问了句,“在做什么?”
“星寒我发现了新的食物。”叶可指了指面前的“狗尾巴草”,应该说是外形与狗尾巴草有几分相似的植物。
上次偷偷溜出来,就注意过这一片大号的狗尾草,当时叶可只是以为,这异世原始社会的植物,长的大没什么稀奇的,用来止血消炎的夏枯草也生的一样巨大。
不过今天因为凯丽来找她玩,拉着小黄往部落外围跑,一时没注意,就撒开了拴着小黄的兽皮带,等没一会儿找自己的宠物时,发现它在吃“狗尾巴草”落在地上的草籽。
这才引起了叶可的注意,抓了几根入系统才让她大吃一惊。
名称:野生栗(野生谷子)
品类:禾本科
功效:种子可食用,入药可清热清渴,滋阴补脾肾,可酿酒。
没有想到这不起眼的植物,竟然不是她以为的狗尾巴草,拿在手里将种子搓了搓,因为旱季的关系,很容易就将里面圆圆的种子搓了出来。
虽然看起来比她印象中的小米要大好多,可是这确确实实就是小米。
有了这一发现,可是让叶可高兴坏了,这一大片的野生谷子,不太够整个部落分,可是收成种子来年再种起来,那可就不得了了,立马就兴致冲冲的喊人过来收割。
“这草能吃?”星寒狭长的眸角微微上扬,这种草似乎只有部落外这么一片长着,其它地方都没有见过,没想到竟然也能吃,说完就张开嘴想咬一口尝尝。
不过被叶可一把抢走,“嘿嘿,星寒这个不能直接吃,得加工一下。”
看着一脸憋笑,嘴角露出一个酒窝的小雌性,星寒之前焦虑的心情,舒缓了不少。
“我来帮你们吧…”星寒想让叶可再开心的玩一天,从明天起为了防止意外,只能让她暂时呆在洞穴。
这时候,尼尔拉着凯丽准备回去山谷里,雌性可是不允许出来部落外围的,不过巫医大人当然与她们不一样。
“凯丽,别走呀,一会儿一起吃好吃的。”叶可一双大眼睛,露出疑惑,刚刚还和她谈笑的凯丽,怎么突然要走了。
这段时间图雅一直,寸步不离的照顾着桠瑟,都没有时间陪她,凯丽是一个有些小害羞,但是熟了后比较话唠的雌性,两人相处的很愉快。
“亚被我派去巡逻,深夜才会回来。”星寒知道尼尔担心的事,所以才主动开口道。
果然听到这话,连凯丽都眼神一亮,她也害怕自己的伴侣生气,星寒这样说就是担保他们了。
于是几人,连带外围族人,都加快速度,把这一片野生谷子全部收起来了,收下来的谷子秆绑成捆,还真是不少呢,只不过将谷子打下来,也不会有多少。
直到天色暗下来,一众人在外围洞穴里,终于喝上了香喷喷粘稠的肉粥。
原本星寒是打算让人们回去,只是叶可觉得外围族人都帮了忙,总不能偷偷回去吃独食,毕竟见者有份,所以连不能动弹的残疾族人也分了一碗。
这段时日,每天有固定的食物可以吃,而且不定时还能见到巫医,所以外围族人以前那种等死的心态,渐渐转变了。
每个人都收拾的很利索,起码看上去脸上没有整日污糟糟的了,甚至腿受伤不能动的,也被人帮忙收拾了仪表,生怕给巫医大人造成不好的印象。
“嗯~”凯丽不由的发出满足的叹息,“可儿这粥真好喝,喝到肚子里暖暖的,光这么一碗,都感觉饱了”
“吧唧吧唧…是吧,我也觉得特别好喝。”叶可也是忍不住的砸吧嘴,整个人都散发出愉快的信息。
这熟悉的味道真是令人怀念,以前她并不怎么喜欢喝粥,这会儿恨不得天天喝上几碗。
感受了一下,进了肚子以后化开的热量,星寒也不由得多看了几眼,碗里一颗颗黄澄澄的谷子,确实比食用兽肉更抗饿。
摸了摸鼓起来的肚子,叶可又忍不住叹息一声,偏头看了看众人的反应,都是小心翼翼的喝着肉粥,仿佛捧在手里的是无比珍贵的东西。
再偏头看看另一边,一个残疾族人引起了叶可的注意。
这个右臂耷拉着的雄性,坐在离叶可有一段距离的石灶前,正好被火光晃的,看清楚他的手臂。
猛地看上去确实是断了一样,但是叶可看到他的右手还动弹几下,再仔细看,除了肩膀下有点变形,也没有其它受伤的地方。
而星寒也顺着叶可的目光,看向了那个年轻雄性,他记得,那是个没有觉醒兽魂的雄性,长的很清秀,有一次帮忙抬猎物不小心被压倒,手臂就不能用了。
感觉到有股寒气袭来,那雄性抬头看了看,注意到星寒的敌意,吓得就冲着这边跪在地上,手里的碗也掉了,把一点余留的米汤,洒了出来。
“寒大人,我…”他也很奇怪,不知道发生什么事了,也不知道说什么辩解。
附近的外围族人也都一一将碗放下,“哗啦啦”跪成一片,说实话今天能和巫医大人和寒大人,还有部落里的雌性一起吃东西,真是想都不敢想,一晚上他们都绷着神经。
“额…”叶可愣了愣,星寒不会是因为她看了几眼别的雄性,就吃醋了吧,不由得觉得好笑,“嘿!星寒,我是看到他的手臂有些问题,你们快起来,你过来…”
指了指那个低头,浑身都在发抖的雄性,叶可示意人走近点,她好确认下自己的想法是不是正确的。
又战战兢兢的看了一眼星寒,那雄性在原地没有动。
“巫医让你过来…”星寒又是冷冷的说了一句,浑身都冒着酸味。
那雄性没有站起来,而是一只手撑着身体,爬到了离叶可近了些的地方,低着头不敢看面前的两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