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那人离去,江禹行亦转身走进自己的帐篷。
“你躲在那里偷看人家做什么?”
薛朗看着他,犹豫了一会儿才开口回答
“那日刺杀我和阿姐的人当中就有他。”
“他?燕劭巍的人为何要杀你们?”
“我怎么知道?”
江禹行想了想,回忆起那晚跟踪他们的事,心里有了计量。而薛朗跟他说完忍不住又跑去找薛敏把这件事讲了。
“还好不是毒娘子派来的。”
薛敏听完松了一口气。
“阿姐,你说这些东旻人怎么这么无耻,竟然作戏诓骗我们套取消息。”
“好了,现在咱们与他们再无瓜葛,明日就回去吧。”
“好,再待在这里,我怕被隔应。那阿姐你早些休息,我走了。”
“嗯。”
翌日清晨,薛氏姐弟找到钟离庭告别。
“昨晚的事我听说了,抱歉,无端害你们遇险了。”
“希望三皇子日后做事能光明磊落点,莫要再行此等下三滥的事。告辞!”
说完,薛敏领着薛朗就要走。
“你们以为这一切都是我设计的?”
“难道不是吗?”
薛朗回呛道。
“身在皇室总会有些斗争,你们遇刺是被我连累了,并非是我设计。”
薛敏半信半疑。薛朗哼了一声,拉着薛敏的手径直走了。
药铺数日没人打理依旧保持着原状,薛朗将地上的灰尘扫净然后又把那晚没整理完的药材用簸箕装好放在廊檐下晾着。末了,他从井里打了一些水洗手,一边把手放在腰间擦拭一边走进铺子里。
“薛大夫你们可算回来了,我前几天来铺子里结果一个人都没有,后来跟隔壁粮铺老板打听才知道你们的事,还好你们平安回来了。也不知道是哪个黑心肝的害人!”
“大婶,劳您挂怀了,我和阿弟都没事。不知大婶哪里不适?”
薛敏笑着将一位穿着红麻衫一脸福相的大婶请到柜台前坐下。
“嘿嘿,去年我那儿媳妇不是吃了薛大夫你开的药怀上了嘛,前段日子我娘家的侄女跟我打听药方,她成亲五年了肚子一直没动静,薛大夫你看……”
“原来是这样啊,大婶你等等,我这就给您写一份。”
薛敏提起毛笔开始在宣纸上写药方……
军营里,钟离庭走进燕劭巍的帐篷警告他不要伤及无辜。
“呵呵,我不过是看三皇子做事太慢,帮你一把而已,没打算将他们怎么样。”
“你最好不要动她们。”
钟离庭撂下话就离开了。
“哼!伤了我的人还想全身而退?”
燕劭巍低头看着手中握着的剑柄讥笑。
“三皇子,顾将军有请。”
刚出燕劭巍的营帐不远,一个卫兵就走过来请人。钟离庭应了一声然后跟着他往顾将军的营帐走去。
“不知将军找庭有何吩咐?”
顾将军打发走其他人,拿起案桌上的一卷皇榜递给钟离庭。
“皇上下旨召三皇子回京呢。”
钟离庭快速看完上面的内容,确实是这么回事。
“其实,我不建议三皇子如今就回京,既然已经来到前线,最好还是建立一番功业,日后殿下与太尉相斗也多一分底气。”
“庭也正有此意,而且,待在这里挺好的,不用整天想着算计。”
皇后之前换下礼部尚书是准备让朝臣奏请父皇立储。而此时父皇却又下旨召他回京,绝不会是想立自己为太子。是想让他回去牵制大哥吧?
钟离庭心中自嘲道。
顾将军又从怀里掏出一封信递给钟离庭。
“这是子骞写给三皇子的信。”
如今他远在边城,京城里发生的事一概不知,好在他的伴读顾子骞每月会写信来告知他京城的事。
钟离庭接过信没有急着拆开,而是躬身作揖向顾将军告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