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人在包间里坐定，凌晨拿出从家里带出来的大红袍开始泡茶。做生意嘛，要么酒，要么茶，泡一泡功夫茶，不求精准到位吧。基本意思做到了就行了，也不是职业泡茶的。凌晨给一人倒上一杯，三人都拿手敲了敲桌子。
“三位怎么称呼？”既然是来谈生意了，凌晨就不把他们当学生了。
“我叫李清照。”高高瘦瘦的男生有着一个诗人的名字，虽然是女诗人。
“我叫朱候。”旁边的小胖子介绍自己。
“我叫杨薇。”这是文静的妹纸
“你们好，我是凌晨，这位是我爱人。你们过来是想加盟百店计划嘛？”凌晨直入主题，今日份的虐菜又开始了。
“是这样的，我们家里条件还可以，打算多投几家店，但是店长您官网上的介绍是单人只能占10%，我们想着能不能谈谈，我们多投点。”小胖子看来是主事的，带头说。
“你们的预算是多少呢？”凌晨觉得土大款来了，估计是家里派来的先头兵。
“我们还没有毕业，所以家里也没给多少钱。您官网公告出来之后，我们跟家里人商量了一下，都认为可投。所以我们一家打算投个十家试试看。”小胖子用谦虚的话说着凌晨想揍人的语气。
“哦，这比较难办呀。我这个计划说实话，就是考虑到深大是我第一家开启的地方，APP给各位的一项福利。没想着接受这么多的投资呀，说实在的，50%纯利的话，百万下去，那些地段好点的，半年以内就回款了。后面就是纯挣，这是开店福利，以后并不打算开通，十家的话确实太多了。”凌晨并没有欲擒故纵，这是实话，百万下去，半年回本，慢的最多两年，上哪找这种收益的理财项目，傻子才不投，还不用管理，就等着收钱。虽说投资都有风险，但是在深大各种人才的策划之下，风险是极低的。
“店长，地段好的地方商铺不好拿吧。薇妹纸家里是做商业广场这块的，她能帮你拿到不少好地段。您看能否酌情考虑一下。”小胖子觉得特么自己送钱还这么难，果然跟自己老爹说的一样。这人不好搞。
“哦？深海各大商业广场的地段都能拿到吗？”凌晨有点兴趣。
“清湖跟宝安的不行，其他的都没问题。”杨薇很自信。
“能拿到多大的，那种只有十几个平米的小铺子我是不打算开的。”
“最小的有80来平，最大的有200来平。”不愧是高材生，都做好准备了。
“八个大区，你都帮我拿了，一人一家，公会驻地给你们去送人情。如何？深海我只打算在大的商业广场开，小地方我不打算去。”凌晨开价。
“店长，一家是不是太少了……”小胖子觉得自己的人生观有了一点的刷新。我这给你送钱呢，你这么装大爷合适嘛。还送位置，不过剩下五家去送人情的话倒是挺有诱惑力的。
“步子太大容易扯到蛋，透露个消息，我这边还打算去武大，广理工，五道口职业技术学院跟中关村文理学院这四个大学所在的城市开店。如果你们那边也有关系的话，明年开店我再给你们留一家。”凌晨开始落地还价。降智光环真好用，把对手拖进自己的节奏，虐死他。
三人对视了一眼，最后还是由小胖子说话
“店长，我们考虑一下。这两天给您回消息。”估摸着是要回家请示家长了。
“嗯，APP的事儿最好你们家里知道就行了。别往外说。”凌晨补了一句。
“好的，那就不打扰店长了，我们先告辞了。”三人起身离开了包间。
林夕在旁边静静的听，直到三人离开，才说话：
“哎，家属，这三个真是富二代，官二代，咋这么有礼貌呢？”林夕提问。
“穷山恶水才出刁民，深海这种人杰地灵的地方，太嚣张，早凉了，放十几二十年前还有可能出现那种飞扬跋扈的富二代。大浪淘沙，只看到利益的人，一定会给时代淘汰的。而且富二代的教育条件那么好，你凭啥认为人家没有素质？”凌晨翻了个白眼。
“我看人家小说都这么写的。”林夕小声哔哔。
“写你就信啊，别人的富二代要么是反派，要么是只会喊666的咸鱼。反派有降智光环，不然主角干不过，咸鱼有金光护体，怎么都死不了。脑子是个好东西，我希望你能有。”凌晨越说越膨胀。
“那人家给你送钱你为啥不要？这不是降智光环？”林夕不服气了。
“送钱？可拉倒吧，这三位是探子，我要是敢答应了，就暴露我们资金不足，分分钟给人吃了你信不。你真以为人家只是过来谈投资的？我们店的盈利水平是很透明化的，随便找个人，蹲在店里研究一个月，大概利润都算得出来。一家店能不能成功就是味道，服务，炒作。我们搭上深大的车，这算是炒作，强制性炒作，服务好吧，味道没的说吧。我们的营销团队是深大的人，那么能折腾到什么地步他们肯定也调查清楚了。你不会以为人家从小到大良好的教育环境就教育出来几个二愣子吧？啥都不调查，就上门投资？”凌晨对人情世故毫不知情的外星人只好掰碎了喂她，叫她过来也是这个意思。不然以后给人卖了还帮着人家数钱可不行。
“探子？他能探个啥咯？不就一家奶茶店？”
“探你底子啊，咱们根基不稳知道嘛。没有自己的帮底，一旦发现咱们钱不够，配方可以偷，人家花大价钱买你家店员。你能咋办？人家还知道你的营销团队就是深大的，再花钱，然后把配方拿到手，回头自己开店。再买水军抹黑你，你开一家倒一家你信不。所以，咱们不能漏出资金不足的问题。得让他们知道，就算干不过，也是有一战之力的。他们觉得干掉咱们亏得慌，就会改成合作。后面我提了一句APP的事儿，就是想让他们回去，告诉家里人，咱们做的店无所谓，利可以让出去，APP是核心。该明白的会明白的。”
“那你还不赶紧去找人。”
“不找，自己培养，我们有时间，花个几年无所谓。下学期开学前把五道口职业技术学院跟中关村文理学院，武大，广理工的店开了。人才就有了，四家学校，就谈不上依赖深大了。治公司跟治国家一样，手下高手多了，才能平衡。”
“奥，真复杂。”林夕不明觉厉。
“你多学着点。”凌晨笑摸狗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