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人王心中狐疑的同时,听到奎龙的后半句,顿时又愣住了:“你说什么?你们要去大凉山?靠,奎龙兄弟,那大凉山是什么地方你又不是不知道,那里可是鬼怪出没之地,根本没有人能够活着走出来,你突然去那里干什么,还找什么长生殿,妈的,老老实实活着不好吗?”
奎龙咧嘴笑道:“二哥,瞧你说的,如今长生殿出没,老大又是千年难遇的奇才,肯定没事的。”
关人王一摆手,切了一声:“奎龙,没想到这些年没见,你竟然变了,连脊梁骨都软了。以前的时候咱们兄弟喝酒吃肉,好不逍遥快活,我以为你回来了,能助二哥一臂之力,在这千里荒漠更上一层楼,可你嘴里竟然全是你那个老大,怎么着,难道他长着三头六臂,是神魔转世不成?让你竟然心甘情愿替他做事?”
奎龙叹了口气:“二哥,如果您非要这么说也可以,在我眼中,他就是神魔传世啊,不瞒二哥说,我这辈子佩服的人没几个,二哥你算一个,而这第二个,便是我老大。嘿嘿,以前的时候,我感觉我这辈子也就能么回事了,替人跑跑腿,凭着一双拳头当当保镖,根本没有什么大出息了,但自从认识老大这后,我才明白,我恐怕还有更多的事情要做。一个小小的长生殿仅仅是个插曲,而以后我还有那个能够自由出入大凉山的手段。”
“你可拉倒吧!”关人王脸色明显不太好看:“还自由出入大凉山呢!奎龙,我看你是被你的那个老大给灌了迷魂汤吧?你我都知道,甚至整个千里荒漠所有人都知道,那大凉山就是禁地,九死无生的地方,进去只有死路一条,根本不可能走出来的!现在你说能够自由出入,你当真以为你自己是神仙吗?”
说到这里,关人王也长长叹了口气:“奎龙兄弟,你回来我很高兴,可我发现你变了,变得有些不脚踏实地了。既然你这么信服你老大,好,你告诉我,我立刻派人将他杀了,让你看看,你眼中的老大究竟是什么货色。”
奎龙正色道:“二哥,千万别,你可千万别招惹老大,而且,我这次来只是想让二哥带路,帮我们过千里荒漠的,如果你招惹老大,怕是整个关山帮都得跟着陪葬呢!”
“奎龙!”关人王声音猛得高了起来,怒视着奎龙:“你究竟是不是我兄弟了?竟然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哼,天底下我关山帮虽然不算是什么大门大派,可占据着荒漠的中央地带,有天险做屏障,手下高手如云,你竟然说你一个老大就能把我关山帮给灭了?我看你,根本就是在这里胡搅蛮缠!”
奎龙没想到关人王反应这么大,苦笑道:“二哥,如果你实在不愿意帮我那就算了,全当兄弟我这次来看看你的,没有其它事我就先走了。”
说着,拎起魏东林就要离开。
关人王却哪里会放奎龙离开,当先拦住奎龙:“奎龙,难道你为了你嘴里那个老大,宁愿抛弃二哥我?”
奎龙嘴角抽搐了两下:“二哥,我没那个意思,但老大的手段根本不是你能理解的。我这次来找你其实也有点儿私心,想把老大介绍给你认识,以后对你肯定有好处,可既然你这么排斥,那还是算了。”
关人王却是眉头一挑:“奎龙,你这话我就不爱听了,既然你把你嘴里的老大吹得这么天花乱坠,那今天我倒是非要见上一见了。好,你带路,我倒是想看看,什么人能把我的奎龙兄弟驯服成一条狗。”
边说着,身体一弹,回到了太师椅边,然后一把抄起大刀:“走,带我去看看,如果他能在我的刀下走上三招,我就放你们离开,否则的话,别怪兄弟没提醒你,想要当我兄弟的老大,没有真本事,就永远把自己留在这荒漠之中,喂狼吧!”
奎龙想要阻止,可看着关人王那不容质疑的眼神,只得无奈摇头:“二哥,你真的太冲动了。”
“赶紧带路!”关人王直接带了三百人,让奎龙带路,去寻找叶归尘。
叶归尘自然不知道自己的到来,在整个荒漠中引起了阵阵暗潮。
随着不断往荒漠里走,身边跟着的漠狼也越来越多。
又过了半天时间,竟然已达到了上百头。
吴暖暖早就吓得俏脸发白,一直紧紧跟在叶归尘身边。
公孙凤婴跟洛花生却手持长棍,一个个拧着眉头,浑身紧绷,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
“叶哥,怎么办,这样下去,咱们怕是连觉都不敢睡了啊!”洛花生虽然不怕狼,可这玩意跟狗皮膏药一样缠着,而且越来越多,照目前这个情景,根本连杀都不杀不干净啊。
叶归尘也没想到自己的警告完全没用。
而且看这些漠狼的样子,似乎不把他们吃掉不会善罢甘休的。
“没事,先往前走吧,回头等跟我的人碰面之后再说。”叶归尘淡淡开口。
“你的人?”公孙凤婴一愣:“你的什么人?”
“我让人去找关二爷了,应该快有消息了。”叶归尘解释道。
朱厌却是猛得瞪大了眼睛:“叶先生,您让人去找关二爷了?您还认识关二爷?”
叶归尘摇了摇头:“我不认识,不过我的人认识。”
朱厌有些不解:“据我所知,关二爷虽然豪气,但性格却古怪无比,我以前也曾试图跟关二爷搭上线,但人家根本不理我。您,您的人,竟然认识关二爷?那关系好吗?如果不好的话,怕是……”
叶归尘知道朱厌担心还没除掉这些漠狼,再招惹到关二爷,淡淡一笑道:“好不好我也不太清楚,呵呵,不过他说曾跟关二爷是兄弟,所以回头如果关二爷来了,这些漠狼应该就会退了吧。”
漠狼这种东西就是欺负叶归尘他们人少。
如果奎龙真把关二爷叫来,人一旦多起来,这些漠狼知道无机可乘,自然会离开的。